由于不知道友军什么时候能赶过来会师,因此索科夫还是命令西多林,给各团团长打了电话,让他们密切地监视对面的动静,一旦发现德军阵地的后方发生战斗,就表明是友军赶来会师,要立即做好出击的准备。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西多林接了一个电话。他放下电话后,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前两个月到我们师里的美军教官,天亮之后,将随武器装备部的同志一道返回莫斯科。您要见见他们吗?”
听西多林提到了美国教官,索科夫想起这些教官一直在师里教授大家使用火箭筒,如今他们要离开了,自己却从来没见过对方,未免太不礼貌了。想到这里,他连忙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请那几位美国教官到师部来一趟。”
十几分钟以后,五名穿着美军制服的军人出现在师指挥部里。西多林和他们打过交道,便主动向索科夫介绍说:“师长同志,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雷克中尉,是美国教官组的负责人;这位是迈克尔少尉;亨特少尉……”
西多林每介绍一个人,索科夫就和对方握握手,并用英语客气地说:“thankyou!”看到面前这位年轻的苏军上校,在握手时,居然用英语向自己表示感谢,美军教官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给双方介绍完毕后,西多林又小声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雷克中尉的俄语不错,你不想和他聊聊吗?”
索科夫会见这些美国教官,不过是出于一种礼貌。他本来想随便说两句,就把对方都打发走的,但听到西多林这么说,又只能改变了主意,准备和雷克礼貌地聊几句。
招呼众人坐下后,索科夫望着雷克问道:“雷克中尉,怎么样,在马马耶夫岗的这两个月,吃住还习惯吗?”
雷克面带笑容回答说:“上校,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担心我们不适应这样的环境。放心吧,我们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在艰苦的环境也能适应。”
“雷克中尉,”雷克的回答,让索科夫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我想问问,您以前曾是在什么地方参加过战斗。是北非吗?”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训练有素的美军官兵,通常都是在北非战场上历练过,因此才有这么一问。谁知雷克中尉却摇摇头,回答说:“我以前的作战部队是在太平洋,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曰本人而不是德国人。”
听说对方以前作战的敌人是曰本人,引起了索科夫极大的兴趣,他好奇地问:“中尉,我能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曰本人作战的呢?”
“月7日。”雷克表情凝重地回答说。
“月7日?”西多林把这个日子重复一遍后,惊喜地说道:“师长同志,这不正是我们在莫斯科城下对德军展开大反攻的第二天吗?”
“是的,参谋长同志,对我们来说,这是莫斯科城下大反攻开始的第二天。但是对美国盟友来说,”索科夫侧着脸对雷克说:“这是一个让美国人民永远牢记的日子,曰本人的海军在这一天偷袭了位于珍珠港的太平洋舰队,给美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雷克听完索科夫的话,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吃惊地问:“上校,真是没想到,您居然知道珍珠港事件?”
“以前我在莫斯科时,曾经听别人提到过。”索科夫说道:“据说罗斯福总统在第二天发表了历史性的演说,连一向盛行孤立主义的国会也全票通过了对日宣战的议案。从表面来看,这是曰本人的一次辉煌胜利,但从长远的角度看,却是曰本人的灾难。我相信美国盟友会在一两年内,彻底打败曰本人。”
“谢谢您,上校!”雷克听完索科夫的话,起身致谢后,也礼貌地说:“我相信英雄的苏联军民,也能最终打败德国侵略者。”
商业互吹结束后,索科夫换了一个话题问:“雷克中尉,我听说在曰本人的飞机空袭珍珠港之前,附近的雷达站就发现海面上的不明飞机群,并向上级进行了汇报。要知道,当时距离曰本人的空袭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假如你们的上级能重视这种报告,没准能将珍珠港的损失降到最低。”
“接到报告的军官,以为是一次错误的报告,因此选择不予理睬,并下令关闭了雷达站。”雷克无奈地说:“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据我所知,当天还接到了奇怪的电话,好像是一个恶作剧,因此影响到了他的判断。”
“恶作剧?”索科夫第一次听说在珍珠港遇袭前,值班军官接到一个恶作剧的电话,从而影响到了他的判断,便饶有兴趣地问:“雷克中尉,你知道恶作剧电话里的内容是什么吗?”
“当时有人给值班军官打电话,说他是参议员,曰本人将在7:50出动飞机空袭珍珠港。”雷克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军官知道这位参议员,便问对方是在什么地方给自己打电话的,谁知对方却说自己在尼米兹号航空母舰上打的电话,舰长耶克上校就在他的身边。”
“雷克中尉,”西多林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中校,您有所不知。”雷克望着西多林苦笑着说:“虽说太平洋舰队的总司令叫尼米兹,但在美国的海军里,压根就没有尼米兹号航空母舰,更没有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