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德军坦克车长的想法,在苏军球型坦克停下开炮前,自己的坦克完全有可能再发射一发炮弹。谁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对方居然在行进中开炮了。坦克车长只感觉自己坦克猛地震动了两下,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在生命中最后的念头是:俄国人的怪坦克,怎么会有两门炮?
球型坦克绕过了正在燃烧的德军坦克,又继续向前冲。这个时代的坦克,都需要停下来才能开炮,而球型坦克却能在行进中开炮,这一点就让它占据了不少的优势。再加上它有两门坦克炮,也就是说,它和德军坦克同时开火,命中的几率要比对方高一倍。
虽说双方只相距五六十米,但德军朝球型坦克所发射的穿甲弹,不是打空了,就是成为了跳弹。相反,球型坦克的两门炮都是同时朝着一个目标开火,就算其中一发穿甲弹打偏了,而另外一发却能命中目标。
球型坦克如同冲入羊群的恶狼一般,对德军的坦克展开了单方面的屠杀。就在德军全力对付难缠的球型坦克时,担任掩护任务的两辆T-34,也不失时机地从旁边朝德军坦克射击,像打靶似的把一辆又一辆坦克击毁。
几分钟之后,这支趁着烟雾冲进学校的坦克小分队就全军覆灭,被摧毁的十来辆坦克,停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燃烧。跟在坦克后面的德军步兵见势不妙,哪里还敢停留,扭头就朝后跑。瓦连拉中尉见德军的坦克已经被全部击毁,怎么肯轻易地放过敌人的步兵,便开足马力冲了上去。
球型坦克正面有两挺并列机枪,侧面也各有一挺机枪,它快速冲进德军的步兵队列后,开始疯狂扫射。连坦克炮都无法摧毁的怪坦克,只有轻武器的德军士兵,哪里能应付得了,他们只能像待宰的羔羊,在密集的弹雨中,被成片地打倒。
看到球型坦克大展神威,一连的战士纷纷从教学楼和学校正门的工事里冲出来,跟在从别处赶来的T-34坦克后面,朝这股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这场没有什么悬念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除了十几名机灵的德国兵,见势不妙躲进了弹坑,等苏军战士一冲上来便举手投降外,剩下的不是被乱枪打死,就是被履带碾成了肉酱。
消灭了来犯之敌后,战士们纷纷围住了球型坦克,仔细地打量着这辆建立了功勋的怪坦克。有战士感慨地说:“我们要是能有一百辆这样的坦克,肯定就能把进攻斯大林格勒的敌人全部消灭。”
他的话音刚落,就引起了四周战士的哄笑声。一连长走到他的身边,抬手在他的钢盔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尽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快点打扫战场,把能用的武器都搜集起来。”随后,他转身面向那些围观的战士,吼道,“还有你们,都别磨蹭了,快点打扫战场,不然待会儿德国人的炮击又该开始了。”
一连的指战员在打扫战场时,统计完战果的万尼亚,立即给索科夫打去了电话,情绪激动地报告说:“旅长同志,我们的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
球型坦克在进行战斗时,由于还有大量的烟雾笼罩着学校,因此站在俱乐部天台的索科夫,根本无法看清楚战斗的情况。此刻听到万尼亚打来的电话,心中多少还有些忐忑:“大尉同志,快点说说,我们的战果如何?”
“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我军一共击毁了德军九辆坦克,打死德军士兵一百四十到一百七十人之间,俘虏了十五人……”
“等一等,大尉同志。”索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为什么打死的德军,没有一个准确的数目呢?”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万尼亚苦笑了一声,随后说道:“旅长同志,您不知道,有不少德国兵被我们的坦克碾成了肉泥,使我们无法统计出准确的数目。”
“行了,我知道了。”索科夫说道:“继续汇报,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我军没有伤亡。”万尼亚脱口而出后,可能觉得自己表达得不够准确,又补充说:“要是没有伤亡也不尽然,有一辆T-34坦克被敌人摧毁,坦克车组的成员全部牺牲。另外,那辆怪坦克被德军的穿甲弹击中过七八次,留下了几处凹痕……”
听完万尼亚的汇报之后,索科夫对站在一旁的别雷说:“上校同志,请您通知瓦连拉中尉,立即把球型坦克撤回来。”
“撤回来?!”别雷有些不解地问:“旅长同志,球型坦克刚刚取得这么大的战果,完全可以留在学校里,继续对付那些来犯的德军坦克,为什么要把它撤回来?”
“敌人的一支突击部队被全歼,你觉得敌人会没有任何反应吗?”索科夫见别雷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向他解释说:“他们肯定会动用重炮轰击,或者出动飞机轰炸。球型坦克也许能挡住敌人坦克所发射的穿甲弹,但它能抗住重炮和飞机的轰炸吗?”
“呃,这好像不能。”别雷一想到球型坦克可能会毁于敌人的炮击或轰炸,就再也待不住了,连忙转身朝报务员走去,同时嘴里说道:“我立即通知瓦连拉中尉撤回来。”
趁着别雷和瓦连拉中尉联系时,索科夫对着话筒说道:“大尉同志,为了防止德国人可能发动的报复,球型坦克很快就要撤回来。坚守学校的任务,就只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