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令人放心的消息。每次索科夫命令报务员给他们发报,他们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没有发现坦克旅的迹象。
沉不住气的崔可夫,中途也曾经里来过两次电报,向索科夫询问坦克旅的下落,然而得到的都是令他失望的答复:“搜索在进行中,暂时没有任何发现。”
看到这样的电文,崔可夫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望着克雷洛夫问道:“参谋长同志,我有一个想法,虽说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向我们通报,说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第67旅已经成功地突破了德军的防线,朝着奥尔洛夫卡所在的位置冲去。但索科夫他们在奥尔洛夫卡地区所进行的搜索工作,已经过了大半天,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觉得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坦克旅突破敌人防线的情况发生。”
“司令员同志,”对于崔可夫的猜想,克雷洛夫和他唱起了反调:“此事关系重大,我想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同志,可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我们说假话吧?”
“我觉得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的存在。”崔可夫板着脸说道:“大本营一直催促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从敌人侧后方发起进攻,以尽快解除敌人对城市的威胁。我担心他们是无法突破敌人的防御,便编造出有一个坦克旅突破德军防线的事实,以应付大本营的责难。”
克雷洛夫听完崔可夫的这个分析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说的这种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要知道,如果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真的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还有可能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那你说说,”崔可夫有些不满地反问道:“希德贾耶夫上校的坦克旅,如今在什么地方?几十辆坦克和一个步兵连,不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吧。”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可能是坦克旅突破敌人的防御之后,由于对地形不熟悉,从而迷失了方向。”克雷洛夫乐观地说道:“没准再过一会儿,索科夫中校就会给你来电报,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坦克旅。”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就在崔可夫和克雷洛夫讨论坦克旅的去向时,索科夫得到了来自北面搜索队的报告。带队的一连长直接用明语向索科夫报告:“旅长同志,我们找到坦克旅了。”
“什么,找到坦克旅了?这真是太好了。”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索科夫听到一连长报告,说发现了坦克旅的踪迹,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追问道:“他们距离我们有多远?”
“我们发现坦克旅的位置,距离您所在的位置大概有十公里。”一连长语气沉重地说:“不过,他们再也没有希望和我们汇合了。”
得知坦克旅所在的位置,距离自己不过十公里时,索科夫的心里还一阵狂喜,但听到一连长后面的话,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连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索科夫的话问完后,耳机里是一片寂静,根本听不到人说话。他还以为是电台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问报务员:“报务员,电台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我听不到一连长说话?”
“旅长同志,”报务员抬头望着索科夫,一脸委屈地说:“电台没有任何问题,您之所以听不到声音,应该是对方没有说话。”
听报务员这么说,索科夫便知道自己错怪了对方,他冲报务员歉意地笑了笑,随后提高嗓门冲着送话器问:“一连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旅长同志,”耳机里传出了一连长低沉的声音:“我们的确找到了坦克第67旅,不过这个旅所有的坦克,都已经被击毁了。在好几辆被烧毁的坦克四周,都躺满了我军指战员的遗体,根据我的观察,这些战士应该就是随同坦克作战的步兵。”
“一连长,你说什么?”一连长所报告的情报,把索科夫惊呆了:“友军的坦克旅和步兵连都已经全军覆灭了?”
“我想是的,旅长同志。”一连长艰难地回答说:“目前我正派人在附近搜索,希望能找到幸存者。”
“我明白了,一连长。”索科夫确认了一连长所说的都是真的,便特意叮嘱他说:“就算找不到幸存者,也要想法找到希德贾耶夫上校的遗体。明白吗?”
“旅长同志,”对于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一连长有些迟疑地说:“我只能尽力而为。要知道,很多被烧毁的坦克里,都有我军坦克手的遗骸,我不清楚希德贾耶夫上校的遗体,是否也在其中,被烈火焚毁得难以辨认。”
索科夫把耳机和送话器递还给报务员之后,神情严肃地对果里亚说:“大尉同志,根据一连长的报告,他们已经发现坦克旅被击毁的坦克残骸,看来是坦克旅在突破敌人的防线之后,就立即遭到了围追堵截。他们在经过顽强的战斗过后,因为寡不敌众才全军覆灭的。”
“旅长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得知要接应的坦克旅已经全军覆灭,果里亚的心情立即变得郁闷起来,他试探地问索科夫:“是留在这里等搜索部队返回,还是立即转移,让搜索部队到指定的地点寻找我们。”
“那些搜索小分队正在返回的途中,我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索科夫果断地回答说:“因此我们还必须留在这里,等搜索分队都回来之后,再返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