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格里萨受伤,西多林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门口,吩咐站在门口的战士:“战士同志,你去把副师长同志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索科夫听到了西多林说的话,感到很奇怪,此刻还没有天亮,叫副师长到师部来做什么?于是,他等对方一进门,就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你找副师长做什么?”
“师长同志,格里萨是我们的老部下。”西多林向索科夫解释说:“他负伤了,我这个做参谋长肯定要去看看。但师指挥部里又不能没人坐镇,所以我想让副师长过来顶替我。”
伊万诺夫住的地方离指挥部不远,仅过了几分钟就赶过来了。因为走得太急,他军大衣的口子都没有来得及扣上。见到坐在屋里的索科夫和西多林,连忙问道:“师长、参谋长,出什么事情了吗?”
“您好,副师长同志!”见到伊万诺夫进门,西多林连忙起身对他说道:“情况是这样的,缩编团的格里萨中尉在返回马马耶夫岗的途中,不幸触雷负伤。师长已经命卫生队派人去接他了,等把他救回来,我和师长就要去探视他。您也知道,师指挥部里不能没人负责,所以我才冒昧地派人去请您。”
“格里萨中尉?!”听到西多林说出的名字,伊万诺夫迟疑了片刻后,试探地问:“就是上次率人用火箭弹炸掉敌人军火库,并获得了搜寻的格里萨中尉?”
“没错,就是他。”
“他不是应该在档案大楼吗?”伊万诺夫等西多林说完后,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突然返回马马耶夫岗?”
“是这样的,副师长同志。”索科夫接过话头说道:“我们不是刚收到了一批火箭弹么?我打算让他率领携带火箭弹的小分队,深入敌后去攻击敌人的要害部门,便给别尔金团长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格里萨尽快赶回师部。谁知格里萨中尉刚离开档案大楼不久,就不小心触雷负伤了。”
伊万诺夫等索科夫说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继续说道:“师长同志,档案大楼附近是我军的防区,也就是说,格里萨中尉有可能踩上的是我们自己人埋的地雷。”
“副师长同志,”西多林见伊万诺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踩上敌人的地雷和踩上我们的地雷,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伊万诺夫见西多林的语气中带着不满,便向他科普说:“德国人使用的地雷都是铁壳地雷,谁要是踩上,不死也会重伤。可我军使用的地雷中,有不少的木壳雷,就算不小心踏上,人可能会受伤,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对啊,副师长同志说得有道理,我军在城内使用的不少地雷,都是木壳地雷,杀伤力有限,就算踩上也不容易致命。”西多林扭头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可能是我们太神经过敏了,没准格里萨中尉的伤势根本不要紧。”
“参谋长同志,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不是说格里萨伤势很严重吗?”索科夫一开口,就直接扑灭了西多林心头刚冒出来的那一丝希望,他不客气地说:“我就是听说格里萨伤势严重,才命令卫生队派人去接他的。”
说完,索科夫转身对伊万诺夫歉意地说:“副师长同志,我要和参谋长去卫生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放心吧,师长同志。”伊万诺夫大大咧咧地说:“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会打电话到卫生队向您汇报的。”
索科夫和西多林两人来到卫生队,正好遇上了伤员病房里走出来的阿西娅。见到索科夫出现在这里,阿西娅不禁一愣,随后反问道:“米沙,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格里萨负伤了,我和参谋长是过来看望他的。”
“格里萨?!”阿西娅一脸茫然地回答说:“我认识格里萨,可这里的伤员里没有他啊。”
“他是不久前负伤的。”索科夫说话时,侧着脸看了一眼身旁的西多林,见他微微点头表示已经安排卫生队去接人,才接着说道:“参谋长给卫生队打了电话,让你们派人去把他接回来。”
“等一下,我查一下记录。”阿西娅走到靠在墙边的一个木板桌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一个本子,翻看了几页后,点着头说:“没错,我们的确接到了参谋长电话,已经派出六人小组,前往档案大楼方向去接格里萨中尉了。”
“阿西娅。”西多林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什么时候能把格里萨中尉接过来?”
“这不好说,”阿西娅摇着头说道:“毕竟这里距离档案大楼太远,而且沿途的路又不好走,我估计最快要两三个小时吧。”
“什么,要两三个小时?”西多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格里萨中尉负了重伤,推延这么长时间的话,还能救活吗?”
“没办法,参谋长同志。”对于西多林的这种反应,阿西娅无奈地说:“档案大楼离我们太远了,他们那里的伤员因为无法送回来,都只能直接送往捷尔任斯基工厂的临时医院。”
索科夫先在木板桌旁坐下后,招呼西多林:“参谋长同志,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坐在这里等吧。”
两人坐下后,西多林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朝索科夫递过去:“师长同志,来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