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我们通常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它拿下来。”
“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扎利茨曼意外地说:“我从来没见过哪支部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敌人的阵地。”
“副厂长同志,”果里亚表情如常地说道:“您现在不是见到了么?”说完这句话,他盯着正在和德军展开近战的部下,皱着眉头补充道,“敌人打得还挺顽强,看来要冲进大楼,还需要等几分钟,也不知能否及时地救出那批女话务员。”
“应该来得及。”扎利茨曼想到科马尔科娃在牺牲前,曾经告诉自己,说其余的女话务员已经转移到其它的地方去了,德国人就算进攻再猛,要想冲上五楼,恐怕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因此楼里剩下的民兵,会进行拼死抵抗的:“我觉得您的部队只要能在半个小时内冲进大楼,就能救出那些女话务员。”
正在进攻四号大楼的是德军第44步兵师一部,他们刚从别的地段调过来,参与对捷尔任斯基工厂的进攻。今天动用了一个连的兵力,向四号大楼发起了进攻。由于战斗进行得很轻松,德军连长看到出现的苏军时,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只用了一个排来进行阻击,剩下部队则全力夺取大楼。
但德军连长做梦都想不到,他所面对的部队,和以前曾经交过手的苏军部队不同,这是索科夫的嫡系,他们不光装备精良,战斗力也异常强悍,别说一个排的德军,就算整个德军连多坚守在外围阵地上,他们也同样有取得胜利的把握。
当五连的指战员突破德军阵地,朝着大楼冲去时,德军连长正待在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通过翻译审问一名被俘的工人,试探从他的嘴里了解楼里的布防情况。然而被俘的工人表现得格外硬气,不管对方如何对他拳打脚踢,都咬紧牙关一字不说。
见从工人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情报,德军连长冲站在一旁的士兵挥挥手,示意他把工人拖出去枪毙。那名士兵抓住了工人的手臂,正准备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再拖出去枪毙时,从外面闯进来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报告说:“上尉先生,大事不好,俄国人冲进楼里了。”
“胡说!”德军连长冲自己部下一瞪眼,没好气地说:“我在楼外布置了一个连,俄国人不付出两三百人的代价,是根本别想接近这里。”
“是真的,上尉先生。”士兵哭丧着脸说道:“俄国人已经冲进来了,我们要是再不转移的话,就来不及了。”
德军连长侧耳听了听外面的枪声,半信半疑地说:“为什么我听到的,都是德军武器的射击声?”
“冲进来的俄国人,装备的都是德式武器。”士兵见上尉依旧不相信自己的话,都记得快哭了:“快走吧,上尉先生,再晚就来不及了。”
可是不管德军连长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决定,都已经太迟了,冲进大楼的五连战士发现这间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德国兵,便一边射击一边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中士,他带着两名战士干掉了守在门口的士兵,又快步冲到门口,对着屋里就是一阵扫射,把德军连长和他几名部下都打翻在地。
看到办公室里没有站立的人,中士正准备带着部下到隔壁房间去进行搜索,忽然听到有人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句:“同志们,救救我!”
中士连忙停住脚步,扭头吩咐身后的一名战士:“你进去看看。”说完,他又面朝屋里,把枪口对着地上的一堆尸体,免得哪个装死的德国兵会跳起来开枪。
战士搬开压在工人身上的一具尸体后,扭头冲中士惊喜地喊道:“中士同志,这有一个我们的人,他还活着。”
“快点把他扶起来。”中士吩咐道:“问问他是做什么的?”
受伤的工人被战士搀扶着来到门口,主动向中士报告说:“中士同志,我还是厂里的管道维修工,昨晚被调到这里守卫四号大楼。和我一起的同事们都在战斗牺牲了,而我也被炮弹震晕了,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德国人抓住了。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想从我这里了解楼里的布防情况……不过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中士见管道维修工滔滔不绝地向自己进行辩解,猜到他担心的是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反问道:“你对楼里的地形熟悉吗?”
“敌人进攻斯大林格勒之前,我经常到这里来维修管道。”维修工连忙回答说:“对楼里的地形很熟悉。”
“还能走吗?”中士试探地问:“如果还能走的话,就给我们当当向导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维修工原以为中士会命人把自己看管起来,等战斗结束后,再交给内务部的人员处理。却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提此事,甚至还用商量的口吻问自己愿意当向导,便忙不迭地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中士同志,您放心,我一定给你们当好向导。”
中士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支冲锋枪,交到了维修工的手里,又问了一句:“会使用吗?”
“会的会的,”维修工回答说:“上级派来的军事教官教过我们如何使用武器。但我以前用的是莫辛纳甘步枪,德国人的冲锋枪还从来没有使用过。”
中士简单地向维修工介绍了如何使用MP40冲锋枪后,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