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我们还可以过去碾压一下。但要是德军有坦克,我们的驾驶员只能勇敢地撞上去,否则就只能被当成靶子打。”
“可惜,这是可惜啊。”雅科夫惋惜地说:“这么多坦克放在地下坦克库里,却不能派任何用途,简直是一种浪费啊。”
“也不能说没有派上用途。”索科夫把自己让坦克围着厂房转了几圈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的举动,使准备进攻这里的敌人,误以为这里来了至少一个坦克旅,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派出飞机对我们进行狂轰滥炸,试图将我军的坦克全部摧毁。”
几人正说着话,津琴科和库斯托从外面走了进来。津琴科一进门,就笑着问索科夫:“索科夫中校,我听说来了两位指挥员,便特意过来看看。”
“副厂长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索科夫指着雅科夫说道:“这位是雅科夫少校,武器装备部的;这位是卡拉什尼科夫中尉,是上级派到这里,协助你们开展坦克改型工作的。”他向津琴科介绍完后,又向雅科夫介绍了津琴科和库斯托两人。
“您好,副厂长同志。”雅科夫握住津琴科的手,友好地说:“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你们厂还在坚持国防生产,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代表武器装备部向你们表示!”
“少校同志,您过誉了。”津琴科听到雅科夫的称赞,谦虚地说:“这都是我们份内的工作。可惜最近德国人的攻势太猛烈,以至于我们的生产不得不暂时中止。”
“副厂长同志,我听索科夫中校说,在附近的地下坦克库里,还存放着四十多辆坦克。”雅科夫笑着问道:“我想问问,你们能为这些坦克提供所需的弹药吗?”
“给坦克准备弹药?”听到雅科夫这么问,津琴科不禁迟疑了一下,随后向雅科夫解释说:“少校同志,这批坦克是准备提供给别的部队,没有上级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动用。”
“副厂长同志,”雅科夫板着脸说道:“假如你们听任这些坦克留在地下坦克库,一旦被德军缴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您考虑过没有?”
雅科夫的话让津琴科哑口无言,他心里也很明白,一旦组装车间失守,那些停放在地下坦克库里的坦克,就有可能落入德国人的手里。到时德国人就会用苏联人所生产的坦克,来打苏军,这一点是令人难以容忍的。
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是一码事,能否贯彻执行又是另外一码事。津琴科迟疑了许久,然后小心翼翼地对雅科夫说:“少校同志,这件事我需要立即向厂长请示一下。”
雅科夫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听说津琴科打算向厂长请示,便用手指着桌上的电话问道:“副厂长同志,这部电话能和厂长联系吗?”
“可以的。”津琴科点着头回答说。
“那就用这部电话,给厂长打电话。”雅科夫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我就坐在这里等厂长的答复。”
津琴科听到雅科夫用命令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悦,扭头向索科夫望去,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谁知却看到索科夫对雅科夫陪着笑脸,仿佛是面对一位上级领导一般。见此情形,津琴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这位少校的来头太大,以至于索科夫中校都要顺着他的意思?
这么一想,他不敢再怠慢,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彼得的办公室。听到彼得的声音传出时,津琴科连忙说道:“您好,厂长同志,我是津琴科。”
“哦,是副厂长啊。”彼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似乎是刚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津琴科小心翼翼地说:“从武器装备部来了一名少校,他希望我们能为那些存放在地下坦克库里的坦克配发弹药,以便他们在战斗中使用。”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彼得听津琴科这么说,立即不满地说道:“你是工厂的副厂长,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坦克是为谁准备的吗?上次我们让索科夫中校使用,已经算违反了规定,怎么能让这些坦克去参加战斗呢?我现在再向您重申一遍,没有得到上级的允许前,任何人都不准再打这批坦克的主意。明白吗?”
“明白,厂长同志。”津琴科见彼得拒绝得如此干脆,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彼得见津琴科说话吞吞吐吐,猜到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便试探地问:“索科夫中校在您的旁边吗?”
“是的,”津琴科快速地瞥了索科夫一眼,点着头回答说:“他在我的身边。”
彼得考虑到下命令的少校,是来自武器装备部,没准是什么大人物,因此必须搞清楚对方的身份,他接着问道:“索科夫中校对此事有什么意见?”
“他不反对。”津琴科简短地回答说。
听到津琴科这么回答,彼得开始仔细考虑起来。索科夫没有反对,说明这位来自武器装备部的少校,是大有来头的,以至于索科夫中校都不敢提出反对意见。想到这里,他对着话筒说:“副厂长同志,既然索科夫中校不反对,那就按他说的做吧,尽快给这批坦克补充弹药和燃料……等一等。”彼得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