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可不愿意无所事事地躺在病床上,连忙向崔可夫说道:“司令员同志,虽说我现在无法动弹,但我可以让同志们把我抬到指挥部,在那里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别尔金了解索科夫的性格,知道让他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肯定会把他憋坏了,连忙站出来帮他说好话:“司令员同志,我看就以旅长所说的,派人把他抬回指挥部,让他躺在床上指挥部队作战。”
崔可夫听到别尔金这么说,盯着他看了半天之后,最后点头同意了他的这种提议:“好吧,别尔金同志,既然你也觉得让索科夫中校躺在指挥部队是可行的,那就尽快安排人手把他抬回指挥部吧。”
就这样,崔可夫离开之后,别尔金叫过来几名战士,抬着索科夫回到了指挥部。正在接电话的西多林,看到被战士们抬进来的索科夫,不禁吃惊地问别尔金:“政委同志,旅长身上还有伤,你怎么把他抬到这里来了?”
“参谋长同志,”躺在担架上的索科夫虽然无法动弹,但他还是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西多林说:“我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继续指挥战斗。”
等战士们把自己从担架抬到了行军床上后,索科夫望着西多林问道:“参谋长同志,瓦西里大楼的情况怎么样?”
“瓦西里大楼?!”西多林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他问的是瓦西里率部队占领的那栋楼房,连忙回答说:“他们还在楼里坚持着。”
对西多林的这个答案,索科夫显然是不满意的,他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后,特意强调说:“想问的是瓦西里他们坚守在那栋楼里,对德国人构成了什么样的威胁。”
西多林这下总算明白索科夫想问什么,连忙回答说:“瓦西里他们占领的大楼,原来是州消费合作社联社的家属宿舍楼,位于1月9日广场旁边。自从瓦西里他们入住之后,试图从这里进入苏维埃大街的敌人蒙受了重大的损失。楼里的战士打死了近百名侵略者,至少有五辆坦克被炸毁……”
“如今这栋楼里,有多少兵力?”虽说历史上的巴甫洛夫在这栋楼里坚守了两个月,但索科夫不清楚随着自己的出现,瓦西里他们在楼里是否也能坚守那么长的时间,因此担忧地问:“面对敌人的强攻,他们能守住吗?”
“旅长同志,这一点能可以放心。”西多林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信心十足地说:“自从瓦西里中士他们占据大楼之后,德国人曾经发起过几次进攻,甚至还动用火炮轰击大楼,但都没有能把我们的战士从楼里赶出来。如今楼里还有五十多名战士,既有我们旅的,也有其它被打散的我军小部队,我相信以他们的实力,要守住大楼,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能是为了让索科夫放心,西多林甚至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将上面的内容念给索科夫听:“……包括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的机枪排,他们有七个人外带一挺重机枪;索布加伊达上士率领的反坦克枪小组,有六名战士和三支反坦克枪;切尔努申科少尉的迫击炮组,他们有四个人和两门50毫米迫击炮……”
听着西多林报出的一连串数据,索科夫的心里越发显得踏实,如今瓦西里大楼里的兵力和装备,明显要强于历史上的巴甫洛夫大楼,坚守两个月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为了稳妥起见,索科夫还是接着问:“我们多长时间,给他们送一次弹药和物资?”
“两天,”西多林收起了笔记本,如实地回答说道:“每隔两天,三营就会派出一个排的战士,给坚守在楼里的部队送去他们所需的弹药和物资。”
“旅长同志,”西多林说完后,别尔金走到了索科夫的床边,低着头对他说:“瓦西里他们在占据大楼之后,发现了一批藏在地下室里的居民。按照我们的计划,应该把这些居民都撤到安全的地方,但当我们实施转移行动时,居民们都拒绝离开他们的家,纷纷表示要留下来和瓦西里他们一起战斗。旅长同志,你说说,我们该如何处置?”
虽然城里的居民,都纷纷地涌向了渡口,试图从这里乘船到伏尔加河的左岸,以逃离这片血与火的城市。但索科夫很清楚,就算到了东岸,他们的生命安全依旧很难得到保障,除了会夺去他们性命的轰炸和炮火外,饥饿和伤病,也会让不少市民失去自己的生命。因此瓦西里大楼里的居民选择不离开,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瓦西里他们在楼里一天,他们就能得到赖以生存的食物,使他们有机会活到敌人被从城里赶走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索科夫望着别尔金说:“政委同志,既然居民们不愿意离开,那就让他们留下吧。”见别尔金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他又继续往下说,“如今敌人对伏尔加河的河面封锁得很严密,不管船只是从东岸运送兵员和物资到城里,还是把城里的伤员和居民转移到城外,都面临着被敌人飞机炸沉或大炮击毁的危险。”
听完索科夫的这番话,别尔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旅长同志,既然你也同意他们留在楼里,那待会儿就让报务员给瓦西里发电报,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考虑到自己的部队大量减员,而在马马耶夫岗左翼的城区内,又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