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索科夫中校。”罗特米斯特罗夫表情严肃地回答说:“一旦我们开炮,暴露了炮兵阵地的位置,肯定会遭来德军炮火的报复。到时城里的建筑物就会在炮击中倒塌,大量无辜的市民就会倒在德军的炮火中。”
罗特米斯特罗夫的话,让索科夫想起城里还有十几二十万居民,由于上级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库尔斯克,所以没有对他们进行疏散。假如听任德军炮击城市,势必会给居民们造成重大的伤亡。
索科夫觉得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不开炮,自己的炮兵连就会被德军的炮火消灭;但假如开炮的话,敌人又会对坦克军的炮兵阵地实施炮击,到时不免会波及无辜市民。想到这里,索科夫变得有些举棋不定。
罗特米斯特罗夫见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猜到索科夫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便补充说:“索科夫中校,你是步兵旅的旅长,是否需要为你们提供炮火支援,你只需要说一句话。”
不过没等索科夫做出抉择,德军的炮击却戛然而止。罗特米斯特罗夫听到炮声停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对着话筒说:“中校同志,敌人的炮击已经停止了,看来你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德军对城里的炮击刚停止,集结在河堤上的官兵们,又再次向二连的阵地发起了冲锋。由于他们所依仗的水陆坦克,已经被苏军的重炮摧毁,他们只能用机枪和迫击炮来压制苏军阵地上的火力,掩护同伴们朝前冲锋。
二排长盘腿坐在战壕里,身旁扔着一把打光了子弹的冲锋枪。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额头上的鲜血,回想着刚刚惊人的一幕:自己不过就是想看看德军冲到什么位置了,谁知刚从战壕里探出身,就飞来的机枪子弹掀飞了钢盔,额头还被蹭破了一块皮。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及时地蹲了下来,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摆着的两具战士尸体,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好奇,探头出去看敌人到达什么位置了,结果被机枪子弹爆了头。他做梦都没想到,在几百米开外,德军的机枪依旧打得这么准,居然能打死刚抬头的战士。见到这种情形,他的心里不禁开始打鼓,假如德军冲过来,战士们能守住阵地吗?
一名战士弯着腰跑到了他的身边,压低嗓门说道:“排长,敌人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开火吗?”
“准备战斗!”虽说德军在过膝的积水里,行动速度很慢,但如果自己现在不进行阻击的话,他们很快就能冲进战壕,因此他果断地发出命令:“都进入战斗位置,随时准备开火!”他从地上捡起自己那顶被子弹钻了一个窟窿的钢盔,往头上一扣,又给冲锋枪换上了新的弹鼓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探头朝外面望去。只见七八十名德国兵正弯着腰、端着枪,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的阵地而来。
看到敌人距离阵地只有八十米了,他便果断地大吼一声:“开火!”喊完,就带头扣动了扳机。别看波波夫冲锋枪的弹容量高达71发,但却很难准确地命中八十几米外的目标。虽说阵地上的枪声响成一片,但被子弹打倒的敌人却很少,大多数还在继续前进。
眼看敌人就要冲到阵地前,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几个钢筋混凝土工事里,忽然传来了机枪的吼叫声。使用MG34通用机枪的老兵们,不慌不忙地朝着德军密集的队形开火,将他们成片成片地打在了水中。
原本还有信心冲进苏军阵地德军官兵们,遭到密集的机枪火力拦截后,知道继续冲锋就只有送死的命,便果断地放弃了进攻,调头往回跑了。
热利亚看到德军的进攻被打退了,心里不光没有感到惊喜,而是在暗暗地想:“我们连着击退了德军的两次进攻,接下来,他们可能又会炮击我们的阵地,希望通过猛烈的炮火,来摧毁我们的阵地,和消灭阵地上的守军。”
趁着德军还在河堤上重新集结的机会,热利亚连忙给营长瓦西里打去了电话,向他请示道:“营长同志,敌人的进攻被我们击退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尾随追击吗?”
“不用,不用追击。”瓦西里对战场上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一定了解,听到热利亚打算率部队出击,立即开口制止了他:“你不要忘记阵地前的那片积水区,既然敌人通过那里时,在我军的顽强防御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如果你们去追击,那么行动迟缓的战士们,在通过积水区时,就会因此行动迟缓,而被敌人当成靶子打。”
了解完前沿的情况后,瓦西里大尉给索科夫打去了电话,向他汇报说:“报告旅长同志,二连的指战员们已经成功地击退了德军的进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立即组织战士们加固工事,抢救伤员。”索科夫深怕瓦西里掉以轻心,特意提醒他说:“二营二连已经连续两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我想,敌人是绝对不会甘心他们的失败,接下来,他们肯定会进行疯狂的报复,你们们需要事先做好准备,只要有坚固的工事,敌人想突破我们的阵地,就没有那么容易。”
索科夫惦记着遭到德军炮击的炮兵连,和瓦西里的通话一结束,就立即给波罗琴科打电话,关切地问:“波罗琴科同志,你们连的损失情况如何?”
“报告旅长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