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带着伊斯特拉营,乘坐第16集团军提供的卡车,前往图拉。他们在那里下车后,徒步行军三天,向东南方向走了两百多公里,赶到了位于叶列茨以东的方面军司令部。
不过他们快赶到目的地时,却被一个检查站前被拦住了。带队的是一名下士,他丝毫没有受到索科夫的军衔比自己高的影响,而是干巴巴地问道:“指挥员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是伊斯特拉营。”别尔金在一旁回答说:“我们正准备前往方面军司令部。”
“伊斯特拉营,没听说过。”谁知下士对别尔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打着官腔问道:“口令!”
“没有,什么都没有。”听到下士提出的一连串问题,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们刚刚从日兹德拉赶过来,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口令呢?”
“不行,”下士公事公办地说:“没有口令,你们不能从我们这里通过。”
忍了很久的二连连长瓦西里上尉火了,他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厉声说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立即把你们的指挥员找来。我要问问,他是如何教育自己部下的,居然采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的友军。”
“对不起,上尉同志。”下士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看到瓦西里朝自己发火了,有些慌乱地回答说:“我们连指挥所距离这里有四五公里……”
“立即给你们连长打电话,”瓦西里朝不远处的木头岗亭一指,说道:“你立即给他打电话,将我们这支部队的番号告诉他。”
“可是,可是……”见到瓦西里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下士越发显得慌乱:“我担心贸然给连长打电话,会受到他的批评。”
“下士同志,我命令你。”瓦西里提高嗓门冲下士说道:“你以为我找他干什么?我是想尽快证实自己的身份,听明白没有?”
“是,上尉同志。”挨了骂的下士,硬着头皮跑到岗亭,给自己的连长打电话。准备向他汇报这里出现了一支部队的事情。
下士去打电话时,阿西娅从后面挤到索科夫的身边,好奇地问:“米沙,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过去?”
没等索科夫说完,警通排排长谢廖沙就没好气地说:“遇到一个神经病,居然问我们要口令。没有口令就不让我们从这里通过。”
打完电话的下士,很快就从岗亭里跑过来,陪着笑对索科夫说:“少校同志,我已经给连长打电话了,他说马上就赶过来,请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我说下士同志。”下士的话刚说完,瓦西里又朝他发难了:“我们这几天走了两百多公里,战士们都很疲倦了。想尽快赶去休息吧,又被你们拦在了这里,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让我们通过?”
等了十几分钟后,一辆敞篷的吉普车开了过来。车刚停稳,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军官,连车门都没打开,便直接跳下了车,来到索科夫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说道:“您好,少校同志,我是方面军警卫团一连连长谢尔盖上尉。”
“您好,上尉同志。”索科夫抬手还礼后,客气地对谢尔盖说:“我是少校索科夫,奉新任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命令,率领伊斯特拉营赶往方面军司令部驻地。”
“很抱歉,少校同志,我没有接到关于你们要来的通知。”谢尔盖等索科夫说完后,不卑不亢地说:“现在是下午一点,请你们在这里再停留半个小时,我的部下会放你们通过的。”说完,上尉再次抬手向索科夫敬礼,随后坐上车又离开了。
见上尉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索科夫也有些傻眼了,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警卫连的连长过来打个照面,什么都没有详说,只是让自己再等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站在旁边下士见索科夫朝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回答说:“少校同志,据说待会儿有一支特殊部队要通过这里。在他们通过之前,凡是没有口令的人,一律不准从此通过。”
下士所提到的神秘部队,引起了索科夫极大的好奇心,他连忙追问道:“下士同志,能告诉我,是什么特殊部队吗?”
“对不起,少校同志,我不能告诉您。”下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说:“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您,这是机密。”
“好吧,好吧。下士同志。”索科夫不想为难对方,便冲他挥了挥手,说道:“我不问了,免得你为难。”随后索科夫转身对别尔金说,“别尔金同志,战士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已经又累又饿了吧。让他们解散后在原地休息,抓紧时间吃东西喝水。”
别尔金点了点头,转身冲着后面的行军队列大声地喊道:“全体听我口令:立正!原地休息,解散!”随着别尔金的一声令下,全营的指战员纷纷散开,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找地方坐下,抓紧时间喝水吃干粮。
半个小时后,从远处开来了一支车队,前面是一辆装甲车开路,中间是三辆墨绿色的公共汽车,但车窗上拉着窗帘,看不到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公共汽车后面,又是两辆满载着战士的卡车。
下士见到车队驶过来,连忙吩咐检查站里的战士:“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