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全然不知外间发生了什么。
金銮殿上,一众朝中重臣愣愣的看着梁王伏倒在地有些不敢置信。
“老臣恳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端坐在龙椅上的青年皇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王。
轻声道:“爱卿,你说钱塘许二郎与他娘子白素贞使妖法连夜进京,在梁王府内悍然杀害了梁王世子?!”
“没错!老臣之子,便是遭了他二人毒手!那许二郎还留下血书挑衅!老臣……老臣……呜呜呜……”
端坐在龙椅上的青年皇帝有些疑惑,望着梁王便道:“这许二郎与梁王世子有何深仇大恨?!居然不惜动用妖法,也要到京师杀人?!”
梁王这下有些慌乱了,毕竟丧子之痛啊。
让梁王这头老狐狸有些失了分寸,于是导致他思虑不周。
只想着朝堂上,让皇帝下旨直接拿下许仙。
但没有考虑到,许仙到底跟他儿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要杀到京师来,非得取他儿子性命。
“陛下!臣对此或有所知!”
却见一人站出来,对着皇帝躬身作揖。
青年皇帝颇为有兴致的对着这位道:“哦?!爱卿知道何事?!且说来听听。”
“许二郎名许仙字汉文,为当朝大儒名士、状元公徐疏徐文长弟子,白素贞则是上月致仕前任礼部尚书周怀仁失散多年之女……”
“据闻白素贞随异人山中修行,受师命下山寻前世恩人报恩,并救亲生父母之难。怀仁公在归乡途中遭遇刺杀,匪首自称来自于梁王府!……”
梁王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污蔑!郑善!你仗着自己为大学士,便敢辱我么?!”
“哼!朝堂上下,谁人不知你梁王与怀仁公仇深似海!那被俘匪首死于非命,钱塘知县已然入京受大理寺核查!是真是假,届时便知!”
大学生郑善冷笑的看着梁王,道:“许二郎与你儿无怨无仇,何故要杀梁王世子?!”
“你……”梁王气的哆嗦,他又不能说自己儿子带队去钱塘准备劫杀白素贞。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叫人给反杀了。
“那血书,谁又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只因许二郎要娶白素贞为妻,而白素贞不仅是怀仁公之女还曾坏你刺杀之事!”
梁王涨红了面皮,狠声道:“本王又怎会拿自己儿子性命,来做此伐?!”
“兴许世子急病去世呢?!之前王府可是对外言说,世子最近身体抱恙,不曾应诉京师陈家六口灭门案的!”
郑善这一说,梁王顿时答不出话来。
那是梁连之前命人做的,但护卫手脚不干净让人逮住了。
好在那护卫自己扛下了所有罪责,死咬此事与梁王府无关。
京兆尹当时传唤梁连,可他正在去钱塘的路上哪里能去京兆尹?!
梁王则是仗着自己的权势,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脱掉了。
没成想,现在却成了人家手里的武器了。
“且许二郎一介读书人,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入京杀人,还留下自己姓名……”
却见郑善微微一笑,对着青年皇帝拱手:“恕老臣愚钝,实在不想不出来为何要如此做。”
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轰然大笑。
是啊!许二郎师承大名士状元公、半步圣人徐疏徐文长,又娶前任礼部尚书周怀仁之女。
这妥妥官途亨通,只需入京考上一考必然是封侯拜相之前程。
放着如此前程不要,千里迢迢入京杀人、还留下自己姓名。
“殿下,何必为了打击一个未曾与你为敌的青年,便造出如此弥天大谎?!一夜千里,远遁杀人!还是一个书生干的事情,殿下啊……”
梁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却回不了嘴。
他也没见过许仙,完全连许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虽是有护卫禀报许仙可不是个普通书生,但……他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许仙很能打?!
“好啦!梁爱卿,此事朕会着大理寺核查。”
青年皇帝显然也对梁王的说辞,很是不信。
不过对于许仙,倒是很有兴趣的。
“徐文长公竟收了许二郎为弟子?!朕可记得,先帝当时欲请徐文长为朕讲学,直接被他一口回绝了。”
青年皇帝说着,苦笑着道:“朕倒是很好奇,这许二郎……有何特别。”
是啊!这许二郎,有何特别?!
这成为了朝堂上衮衮诸公,心里都在疑惑的事情。
许仙可不知道,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大名出现在了朝堂上。
梁王脸色铁青,知道这件事情没法动用朝堂的力量了。
那么,能选择的方式只有一个了!……
钱塘,白府。
“相公这是与谁喝酒啊?!妾身回来的时候,你一身酒气醉醺醺的……”
白素贞帮着许仙整理衣冠,快午时了。
许娇容今日要上门拜访,主要是看看白素贞合不合她眼缘。
许仙晃着有些宿醉的脑袋,叹气道:“跟一位许久不见得老哥,就是喝开了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