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冷府众人如何不敢相信。
如何惊诧那进门的美丽女子可能是之前相处不知多少次的当家主母。
到最后,由不得他们不信的众人,嘴边无一例外溢出叹息的感慨。
“老爷福薄。”
若非没有福气,怎会在命运垂青得到千里难寻的盛世美人。
又眼睁睁放出去,与这般珍宝的美人失之交臂。
人最大的错过不是从来没有得到,而是得到后又失去。
前堂待客的冷思谦左右逢源,这位同僚寒暄两句,那位同僚叙旧两句。
主打的就是谁都不错过,谁也不冷待。
乐呵呵的新娘父亲青天白日,临近夏日初,莫名打了冷颤。
肩膀抖三抖,莫非有人在背后非议,男人心里嘀咕。
有一瞬间的分神,又不得不聚敛心神应付来来往往前来道喜的宾客。
相比前院热闹得紧,后院此时鸦雀无声。
钰儿拉着凤冠霞帔,装扮艳丽庄重的美新娘,坐在一边的小榻上。
琼花玉貌的美人温柔多情,绮丽多姿,对着自己温柔言语,细心叮嘱。
面对如此软玉温香的艳福,暗暗香起的洗礼。
被母亲拉上了榻的新娘子耳边响彻她的温柔嗓音。
其实新娘子一点反应过来,她呆呆地想。
母亲,这是我的母亲,原来母亲是这样的。
待嫁的新娘房间围了很多人,放眼望去,冷家本家的女眷几乎全数到场,过来给新娘添妆。
她们眼瞧着美绝尘寰的贵妇人缓缓进门,衣袂翩翩,身披霞光仙气。
面对面遇见了她们一一颔首,身姿优雅,十分有礼,好似与她们相识一般。
美人认得出她们,她们却认不出美人。
脑内风暴思索了许久,还不曾将钰儿雪肤花貌的那张脸与以前冷家后宅有名的泼妇挂上钩。
主要实在难以想象,两者形象落差极大。
还是从钰儿拉着装扮一新的新娘言谈中,窥探一二的冷家女眷。
无一例外不敢相信面前这位雪肤花貌的美娘子,居然是与她们冷家本家和离的那位泼妇。
众人大为震惊,随后不敢相信。
眼睛有自己的意识,不舍得眨的盯着坐在小榻边殷殷叮嘱小辈的美夫人。
钰儿没那么多话要说,更怕误了时辰。
说了几句话便吩咐身后跟随的郝婆子上前,捧着一个锦盒到眼前。
钰儿想要伸手打开,握着的手刚想从四姐儿手上挪开。
就被四姐儿护食一般,迫不及待按在了自己手背上,不愿贪恋的温热触感逃离分毫。
钰儿转头,有些疑惑的漂亮眸子里装着对面新娘含羞带怯的神态。
可能意识自己的不妥,小姑娘含羞带怯,低眉顺眼地垂下头。
涂了脂粉的两腮不知羞赧还是脂粉本身的颜色,艳红娇嫩。
看得钰儿心下一软。
自觉小姑娘可能马上出嫁。
离开本来熟悉的家,去往陌生的地方。
心里不免忐忑不安有些惧怕,她颇为爱怜地拍了拍新娘子的手。
转头对站在一旁时时刻刻看过来的宋姨娘笑着感叹。
“咱们四姐儿,还是个小姑娘呢。”
仙姿玉色美夫人朝你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的风姿情态扑面而来。
宋姨娘躲闪不及,羞红的避开了眼。
下一秒,又实在舍不得,羞赧着抬起眼帘,慌张失措的眼正对美夫人宛若清波的眼中。
几乎要将她溺死。
“主~夫人说得在理,四姐儿在您眼里可不永远就是小姑娘们。”
宋姨娘指尖捻着帕子,笑得好不温柔。
脸上又带着点青涩的羞赧,情态跟小姑娘有的一拼。
眼波盈盈,眉眼含羞,恐怕冷思谦这么久也无缘见到宋姨娘这般模样。
“夫人来就来吧,只要您来我想四姐儿必定喜不胜收,这添妆的礼物太贵重了。”
目不转睛看向美夫人的眼波一瞥,余光正好望见旁边已被郝婆子打开的锦盒。
锦盒里装着一套翡翠头面。
有眼力的人一眼便看出这整套黄阳绿的翡翠头面水头极足,质地细腻。
一看便价值不菲,是能用来做传家宝传给儿媳的好物件。
过来添妆的本家亲戚暂且不说,冷思谦后院的姨娘,姨娘生的姐儿心头跃动。
大都一个念头,前主母念着旧情给四姐儿添妆。
明日旁的姐儿嫁出去,她必定也会添妆。
到时无论送的什么,她们一定好好收着,以作珍藏。
想着,姐儿眼带孺慕的看向小榻笑盈盈为四姐儿添妆的美妇人。
时间过得极快,前堂笑吟吟招呼宾客的冷思谦。
今日大喜,穿着一身锦绣华袍,怪有老岳丈的风范。
同僚都打趣他运道好,女儿高嫁,摊了个好女婿,别人都比不着。
咱冷大人听了这话,拿的是装腔作势,好一番义正言辞。
一脸正色只说自家门风清正,姑娘嫁过去那是姑娘家的福分。
他们冷家绝不是那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