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退下,大帐一时陷入宁静,两人相隔而立,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视,就是不发一言。
钰儿以为依着他的意思,人都走光了,总该开口说话了吧。
结果男人只傻傻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怪尴尬。
无奈抿唇一笑,欺霜赛雪的美人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回头看向大概率会成为自己夫婿的男人。
“日逐王有事不如坐着寒暄家常,直立立站在那里总是不得劲吧。”
柔弱的美人有着不属于草原的优雅沉静,如天上月,似地下霜,清冷而高洁,不属于草原女儿的颜色。
轻抬起的指尖透着娇粉,花朵一般的颜色,娇嫩的厉害,男人几乎看痴了。
等人仪态万方慢条斯理地轻移莲步走过去。
这才反应过来,面色痴痴然的紧跟了过去。
这厢两人坐下,深谙待客之道的钰儿提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给人倒茶。
呼延烈看了那还得了,他来表白的,说白了便是来献殷勤。
告知心上人以后自己会做个好丈夫,成熟的好丈夫怎么会让妻子亲自为自己端茶倒水。
顾不上沉浸在未来妻子绝美的气度之下。
反应极大的男人兀地起身,匆忙间慌乱伸手想夺过钰儿手上的茶壶,亲自伺候的端茶倒水。
在男人的想法里,他未来的妻子乃大乾贵女。
王朝娇养深宫的绝世明珠,一朝屈就落在了北方的大草原本就苦了她。
金枝玉叶的娇人儿,怎么能干伺候人的活,该他接手才是。
毕竟他可是钰儿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三天后两人就要成亲了,合该如此。
男人心里这般想,手上的动作麻利快了。
草原的蛮汉子动作幅度太大,粗糙宽大的古铜色手掌,一把盖在了娇公主霜雪般堆砌的柔荑。
入手温润滑腻,无上的至高触感,由不得人分辨便下意识握紧那温润处。
指腹摩挲的打圈,眼神落过去,紧锁住被自己大手包围的小手。
古铜色的下面氤氲润白的光辉,口角干涸,不自觉抿了抿唇的日逐王呼延烈,傻了一般愣愣看着,不甚聪明的样子。
钰儿挣了挣,没有挣脱,欺霜赛雪的面上霎时染上殷红一片。
气的,羞的,只觉蛮族行事果然如大乾所言放浪形骸,不知所谓。
她可谓疾言厉色的张口讽刺。
“日逐王越矩了,本宫乃大乾公主,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话音将落,冷声钻进耳朵里,震得呼延烈面红耳赤,忙不迭收回了手,一脸的自责老实。
垂着脸站在那里,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不敢正眼看人,一点也没刚才放浪形骸登徒子的模样。
“我…我就是…我就是想给公主倒水,没别的想法。”
冷了近20年,一朝情动,面对欺霜赛雪,桃腮粉唇,面露嗔怒之色看自己的娇娇公主。
男人心底不可言说的想法层出不穷的向外冒。
慌乱覆盖的眸子里面更深处,夹杂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决心,无与伦比的强势,以及缠缠绵绵的爱意。
钰儿本身不讨厌呼延烈,这男人算是她在异国他乡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路护送她过来,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其他北胡的护卫,一种避而不及的闪躲。
钰儿哪里知道那些北胡勇士完全有苦不能言。
担忧自己粗鲁的长相唐突了美人,面对美人总是一副想看不敢看,怯懦的,卑微的暗恋者。
钰儿不知道,深觉自己不讨喜。
呼延烈的态度对比下来又是最好的那个。
相较嫁给大单于,或是大单于膝下未见一面的王子。
她不得不承认,一路相处和谐的呼延烈乃当前最好的选择。
他年纪与自己相当,梦儿顾虑的也没错,呼延烈的房内简单。
不像大单于,三位阏氏皆北胡大贵族之女,她远道而来,无亲无故,说的难听直白点无根浮萍。
也实在不愿意卷入大单于的后宫争斗,嫁给呼延烈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想得通透,钰儿免不得对眼前这位失礼又莽撞的男人多了几分宽宥。
“你有什么事要同我说的。”
眼见男人坐在那里灌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还不止歇。
垂落的眼皮眼睁睁的看男人横插过来的手臂,又提起了茶壶,倒满了水。
犹如牛饮的莽劲,喝茶跟拼酒似的,坐在那里怡然自得的钰儿不下去了。
主要也耽搁时间,她直接开口,男人立马止住了牛饮的劲头,慌乱间放下茶盏,看了好一会儿的桌面。
“你对我了解多少?”
喃喃自语了一句,抵不住心里的念想。
抬头瞥了眼对面一无所觉的女人,女人的眼比琉璃还要通透,看得他心头一颤,不忍再看。
不明白他话意思的钰儿
“我是呼延烈,北胡的日逐王。”
我有地位,我的身份地位能够使你地位尊崇,不受欺辱。
“我是北胡的第一勇士,弓箭骑射全族第一。”
我很厉害的,我有能力保护你。
“我今年也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