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这段时间积怨已久。
北胡这边的汉子刚吐槽,立马迎来了同伴们的热烈迎合。
没办法,美人就一个,他们清楚自己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模样凶悍不受大乾公主的喜爱。
也怕一个劲跑过去献殷勤,粗俗的模样吓着了深宫里金尊玉贵娇养的公主。
是以心里跃跃欲试,行动上却是个矮子。
只敢偷偷摸摸观察呼延烈和大乾那边的将士借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厚着脸凑近马车边献殷勤。
美人不常出来,出来的是那些随身伺候的宫人。
早上端着洗漱用具进去,车帘掀开的那一霎那。
不少蹲在那跃跃欲试的北胡汉子,还有大乾的侍卫,瞳孔激动的发亮。
习武之人视线特别清晰,在场的哪个没有见过上了马车的公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日的阳光极好极好,碎金般的光线落下。
有意识一般尽数落在了被人搀扶着上车的新嫁娘身上,盛装华服,雪肤花貌。
男人们一个个看呆了,少见多怪地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现在赶路过去了好多天,众人心中依然不愿忘怀,那日的惊艳震撼铭刻于心。
大乾的护卫军妒恨北胡抢走了本属于他们的明珠。
北胡一样看不上大乾背地里的阴招,是男人看不顺眼大家出去比划比划,在这明里暗里的耍阴招争宠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
“末将拜见公主,听闻公主这几日食欲不佳。
属下刚才看见路边不远处炊烟渺渺,猜想有农家开火,便去换了些热乎的吃食。
可赶巧了,有一家媳妇儿添孩子,炖了些鸡汤,属下用银子换了一些,公主可要用些。”
钰儿这些时日一直待在马车里不曾出来,性子腼腆,一方面也怕给人家添麻烦。
车厢里闷太久,听了外头的话,脚踩青蓝色丝履的美人眸子骤然一亮。
像被闷久了的模样,看得梦儿心头一软,她顺势搀扶着妹妹,一边掀开了久久不曾掀起的帘子。
马车外头四周遍布的护卫,一个个看似原地休整,目不斜视不曾多看的正儿八经,实则全是装的。
这边碍事的车帘子总算掀开了,那边眸子锃亮的众人。
轻轻掀起的帘子,两位正年轻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余光全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右边那女子身上。
矮身出了马车的女子,天青色的裙摆比天空的颜色还要开阔明亮,包裹着玉做的人儿。
雪肤花颜的美貌,缥缈如仙又带着些许文弱的气质,这是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的美貌。
哪怕再一次看见,震惊仍然不小。
本以为伺候的侍女出来,自己借着掀开车帘的瞬息满足满足自己的私欲。
不曾想明珠般温润璀璨的公主竟然下了马车,大喜过望的林将军恨不得亲自伸手去扶那玉般缥缈易碎的人儿。
梦儿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男人献殷勤,而无动于衷。
她像老妈子一样牢牢护在美人的身侧左右,不离片刻。
“公主,赶路途中实在辛苦,等到了驿站属下一定吩咐驿丞好好准备些饭菜,现下只能委屈委屈公主了。”
钰儿根本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这位林将军十分有理。
她坐在道路旁大树荫下,脚下铺开的毯子,小几上放着热腾腾的鸡汤,还有两碟农家菜。
心里别慰贴了,她不是真正养在宫中的公主,她知道感激,知道谅解旁人的不易。
“有劳林将军费心了。”
跪坐在毯子上的美人敛了敛宽袖,阳光打下的碎金浮光飘飘然掠过她如花似玉,眉眼如画的脸。
站直了身子在一旁守卫地男人无意识的紧张起来,他站着,她坐着,她仰头探看,他低头俯视。
视线落在公主娇花般的玉颜,他喉结滚动,干涸的口舌自动分泌涎水,咕噜咽下。
男人连忙拱手作揖,常年行军打仗晒黑的脸,两颊通红磕磕巴巴道。
“公主…公主客套了,这些全都是属下分内之职,当不得,当不得公主如此客套。”
最难消受美人恩,美丽的公主一双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眼缠绕着醉人缱绻朝你望过来。
只要不是木石之心,恐怕没人能够抵抗,立马弃械投降。
林将军如此,其他人亦如此。
没有人能够逃得过温柔刻骨的缱绻美人。
其他静静观望的男人一下子坐不住了,看着手忙脚乱跟猴似的林将军,眼睛死死盯着此刻氤氲柔光的美人。
嘴巴撇出讽刺嫉妒的笑,心里嫉妒酸水咕咕地朝外冒,别提多酸爽了。
“公主光吃这些清淡野菜有什么味道,尝尝本王烧烤的手艺。”
北胡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平时在草原吃得最多的便是烤肉,牛肉,羊肉,马肉。
亲手猎了猎物,亲手烤了还不忘片成片装碗碟里,巴巴过来讨心上人欢心,瞧,他看见了什么,
“林将军也在呀?”
早没看见,晚没看见,走到了公主的小几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