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姓李,现任皇帝年龄不大不过桃李年华,争得帝位,心机手段自是缺一不可。
当初夺嫡最危险的时候,保护弟弟感到力有不逮,当今当机立断将其秘密送出京城,远离纷争危险。
而不是将他随意下嫁有功之臣拉拢,在她终于荣登大统,爱弟心切匆忙将人接回,封了长帝卿,赐了最豪华的宅邸。
本打算亲自为弟弟挑选个容貌佳,家世不说簪缨世家,也须得清贵人家教出来的文采女郎。
身家清白,不纳侧夫,夫侍的勉强够格。
李兰华这位姐姐当得够格,全心全意为弟弟操持,结果。
“朕做这么多为了谁,当众拉臭脸给我看,朕看他是反了天啦。”
君后能说什么,陛下再生气,气得我朕不分。
依然改不了当今和帝卿乃一父同胞的亲姐弟,血脉相连,而今关系最亲最近的两人。
作为姐夫,当今君后深知,有些话陛下能说,他不能说,他不仅不能说,还要站出来灭火。
温婉贤夫的君后抬手挥退大殿侍奉的男女侍者,等人全退下,他亲手捧茶给桌案后来回走动的李兰华。
“陛下何必生气,兰生乃陛下嫡嫡亲的弟弟,全天下论血缘还有比得上您与兰生的吗?”
见妻主接了茶,君后不急不慢拉过看似盛怒的君王空闲的手。
两人相携坐上一旁供人休憩的小榻,嘴里贴心宽慰。
“兰生怎么不找旁人说道,非找陛下吗?还不是因为陛下是他的嫡亲姐姐。”
“这小子清楚他姐姐最疼他,舍不得他难受。”
放下手中茶盏,三言两语被哄的开心的弟弟控,嘴角上翘自得。
又有些拉不下面子的李兰华故意当着君后的面低低叹了口气,瞅了瞅坐在对面的爱夫,总算吐了心里话。
“我又何尝不知,兰生依仗的不就是我疼他吗?竟然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京城清贵有才的女郎死绝了吗?非非”
贤惠的君后见君王气得话不成调,扶额搁那长吁短叹,垂头丧气。
他也略猜她想法一二,皇家身份何等尊贵,皇家皇子不愁嫁。
下嫁的不是朝中重臣之女,便是新贵才女。
外面谣言传疯了,身在深宫的君后自然听了一二。
昌华帝卿带来的女子出身乡野,无才无德,这般平平之人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勾的帝卿倾心相许,誓死不嫁。
听说两人在乡野里已经成了亲,是帝卿嫌礼节不周全,委屈了那女子,回来非大办一场。
陛下尚未同意这场婚事,帝卿府已准备了起来。
想着姐弟俩闹脾气,自己也不好过。
陛下这几日连摔了他宫里好几个景德镇官窑供奉的斗彩缠枝莲纹瓶。
一对,一对的孤品,摔了就没了。
为了保护心爱的瓷器,君后急中生智,他三言两语劝通陛下与其在这生气,不如去帝卿府看看。
兰生相中的女子应差不了多少,没准那女子有其长处,老祖宗遗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皇帝自然不相信村里出来的女郎多出挑。
世家女郎读书识字,学习女子六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敢扬言全能,也过得去。
乡野女子有何本事。
心里这般嘀咕,不妨碍新登基的陛下和君后两位换了便衣,带领一众侍卫驾马来到了帝卿府邸。
帝卿府邸就在皇宫根,出了宫门马车叮叮当当一会儿到了。
帝王君后驾临府邸兴致所在,说白了没通知就来了。
府里管事的全是宫里分过来的老人,见了陛下君后两张熟脸。
第一反应哆哆嗦嗦下跪,三呼万岁,再拜君后。
拜完两人,赶忙派府里人通知帝卿前来迎接圣驾。
李兰华可没忘了此番目的,嫌事多。
她挥了挥手直接吩咐府里管事带她去见弟弟的心上人,她倒要看看女郎多大的本事,鼓动亲弟弟和她闹别扭。
府里人哪敢违抗,哆哆嗦嗦起身,带着全天下最尊贵的夫妻朝保护最严实的院子而去。
李兰生得了姐姐,姐夫突然来袭的消息,已然耽搁一会儿。
下人回禀两人直接略过他去了落月小筑,身份高贵的帝卿气急的囫囵起身。
担忧姐姐,姐夫趁他不在欺负威胁乌钰儿,跺开门,跑去落月小筑的路上,形如风一般快速。
落月小筑的气氛却不像李兰生想象的凝滞逼人。
下人回禀有贵客到,乌钰儿并未多想地迎出门。
她来了京城,一直被李兰生困囿于深宅大院,重重院门,高高院墙,出不得门。
只凭身居院落布置精致绝伦,一步一景猜测李兰生乃京中大户。
而今出门迎看声称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