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时分,暗侍卫前来向凰尘翎汇报:“圣上,二皇爷在回京途中遇刺,生死未卜。”
他停住了笔,下命令:“立刻去寻人,派多些影侍卫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秀霖拿着一端燕窝盅,听见义父遇刺的消息,手上的燕窝盅随后落在地上,打碎得噼里啪啦。
“你们说什么,你说我义父他遇刺了?”她紧张的问道。
凰尘翎挥手让暗侍卫先行离开,他来亲自解释事情。
“是谁要刺杀他?我义父他怎样了?”王秀霖上前追问。
“还处于生死未卜中。对他暗中下毒手的人还未查到。”凰尘翎拿回笔,边说边批回奏折。
“我义父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若无其事在批奏折!别批了!”王秀霖生气推倒桌上一堆奏折。
凰尘翎放下笔,站起身说:“我送你回殿吧,二皇叔他应该没事的。他身边的高手和侍卫这么多,你不用太担心。”
“口口声声叫我不担心,你心里其实很想我义父去人刺杀的吧,这样子你就不用再被他威胁。还是说这些刺客是你暗中派去的!贼喊捉贼!”王秀霖哪壶不开提哪壶,猛然将矛头指向他身上。
凰尘翎本来也不动气,被她这样说,真的生气了。
“你用自己小鸡肚肠的心肠好好的量度一下,我对你们不好吗?要是加害他,需要忍耐到现在吗?”
“忍耐,你打从心里就是在忍耐着我,我永远都不及你心里那个丑女。是不是大皇爷让你立侧妃,你也巴不得迅速去立!”
王秀霖越说越野蛮。凰尘翎不知道她在乱提着什么壶话题,这又关立侧妃什么事。
“我真的懒得跟你说清楚!”他甩了一下衣袖,大步的朝着大门走去。留下王秀霖在原地气得剁脚。
夜风太大,吹得窗户啪啪响,贤间阌起床去关窗,却被一个突然闪出来的血人,吓得他三魂不见了七拍。
“幻!”
他看清楚这个破烂不堪的血人,原来是幻本人。
“怎么就你一个,云溪呢?”贤间阌赶紧出来,扶住他。
“她,我跟她走散了,杀手被我拦住.....”幻还未说完,就晕倒在他身上。
“幻,幻!你挺住呀!”贤间阌背起他,进去救治。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出于新式武器,贤间阌检查之下,得知这些杀手很可能西洋那边的人派来的,最大的关键是他身上有很多处是西洋的枪造成的。即使铜皮铁骨也挡不住这些子弹。
幸好幻所中的位置,没有伤及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
第二天的清晨,云溪睡得浑身酸痛,起身伸一伸懒腰。
“哎呀,这树叶铺得这么厚,还睡得浑身痛。”
她探手去碰一碰凰归元的额头,看看他还有没有发烧。
凰归元发烧未退,依然处于难受中。加上昨晚吹上了风寒,现在病得更加重。
“不好了。”
她动身到附近找一找消炎的草药,在附近绕了几圈,只是找到一些能吃的野菜,消炎药草只找到一两棵。
药草不用煎了,直接用嘴嚼碎,塞进凰归元的嘴里,昨天他还意识能吞下去,现在连意识都没。他吞不下去。
“皇爷,你醒一醒,振作一些。”云溪小心翼翼将他扶靠在自己怀里。尝试呼唤醒他的意识。
可惜,没有任何反应,凰归元的嘴唇比昨晚更加苍白了。再这样子下去,还未等到人来营救,他就要挂掉了。
云溪微微地托起他下巴,用自己的嘴巴将药草尽量嚼成碎汁,一点点的送入他的嘴里,关键是需要连舌头都要伸进去,压动他的舌头,让他有吞咽的条件反射。
苦涩味的药草,慢慢地进入了凰归元的喉咙,为了防止他呛住。不由的用手捏动一下他的喉结。
喂完药草,又去喂他吃一点野菜。虽然不能消炎,但能降虚火。
“皇爷,你要是死了,我真的白救你了。”
昏迷的凰归元仿佛听见了她的话,脸色稍微的好转了一点点。
她照顾着他到中午时分,觉得不能再等待下去,必须送他回城,到医馆才医治他。但不知道那些杀手还有没有埋伏在森林里,也不知道幻现在怎样,为何不来找她。、
前思后想之下,她还是决定搏一搏。
撕下自己的衣物,将凰归元背在身后,用衣物将他绑紧在她背部,带着他一同骑上马。
快马加鞭的从森林里冲了出来,运气挺好的情况之下,她没有碰见杀手,沿路到达森林边的驿站。
这里有客栈,也有少量的物质能补充。
投了栈,总算能帮凰归元做进一步的治疗,解开他的衣物,原来两处的箭伤都已经发炎起脓了。难怪他高烧不退,还越发严重了。
她要做清创治疗,用匕首一划就划了半个时辰,才处理好他的伤口。
重新敷上药包扎好,都已经是晚上时分了。
她已经累到不行,就这样趴在床边,昏昏入睡。
凰归元模模糊糊的醒了一下,手背被她压着有些酸麻。
他动一动手背,被压得丝毫不能移动。微微地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