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归元笑声渐渐变弱,最后抽泣了起来,双腿跪了在地上,低着头痛苦的大哭起来,对着枂嬭的丹青,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傻?死了还要护着我......
凰尘翎听着令人心痛的哭声,没有再反抗要出去了,沉静了下来,安分的让颜若栤抱着。
然而,颜若栤变得焦躁不安,她亲耳听到凰归元自己说,是他设计致残风墨的。原来马车掉山谷不是一次意外,是他造成的。
她沉思下去,她的指甲紧扣着凰尘翎的衣服,凰尘翎感觉到她生气的迹象。轻轻的拍一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一个时辰后,凰归元哭累了,整理一下衣袍,慢慢的迈步离开。
等外面一点动静都没了,凰尘翎和颜若栤来悄悄的出来。
“我居然是母后与二皇叔的孩儿。父皇可能还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是我害到皇兄致残的,哈哈哈,怎么会这样的?”凰尘翎又悲又愤的对着枂嬭的丹青慢慢说着。
“不是你的错。是凰归元的错,是他害了殿下。”颜若栤安慰的说。
“我该怎样做?母后,你告诉我吧。”凰尘翎黯然伤神的跪了下来。
颜若栤不知道要说什么,只默默的站在他身旁陪同着。
苍白冷清的月光照了进来,紫暗的地板透着门格子,照着他们的身影,仿佛枂嬭显灵从背后拥抱着凰尘翎。
幻成功将凰风墨救了出来,将他带回去府邸里。
李御医为他医治一下,敷药后,并与凰神煌谈起话来。
“父皇,尘翎他和若栤还留在那边。不知道怎样了?”凰风墨担心的说道。
“别担心,影侍卫没有离开过附近把守,出什么事会来汇报的。梵鈤他是不是跟归元他联手起来?”凰神煌问道。
“我没有听见有皇叔的声音,暂时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来报复父皇你的,心里记恨着父皇你废除他的皇子身份,将他软禁在废城。父皇,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的心结是需要父皇你亲自过去解决的。”凰风墨说道。
凰神煌沉默了一下,摸一摸他的头说:“梵鈤他的性子不坏,就是一股倔气。我跟他说道理,他未必会听得进耳朵。他不像你那么忠诚,是父皇的好孩子。”
凰风墨别过头,微低着头,黯然的说:“父皇,你忘了我已经是个废人吗?别对我有任何期望了。”
凰神煌从摸头,改为拥他入怀里,说:“别说傻话了,你永远在父皇心里是最好的孩儿。”
凰尘翎和颜若栤在陵殿里待了一晚,趁着中午没有人在外面就溜了出来,打晕了两个侍从。更换上他们的衣服。
颜若栤瞧着凰尘翎一脸憔悴的脸孔,怕他心里还在埋头沉思着昨晚的事情。于是,大力的拍打一下他的头。
凰尘翎被她拍得有点晕,蹲了在地上,不悦的问:“你又发什么神经呀?突然拍打我的头!”
“你以为我拍你的头,我的手掌不痛吗?不拍醒你,拍你还处于神游状态。打起精神来,我们还要去调查一下他们的勾结。”颜若栤也蹲了下去,伸手捏一捏他的脸蛋,认真的说道。
凰尘翎哼一哼气,说:“什么时候变了你在教我做事的?我只是在烦恼着该不该向父皇坦白一切?要是说出来的话,母后的牺牲就一点价值都没。”
颜若栤又大力的拍一下他的头,甩一甩打痛的手掌说:“等一切都摆平后,再想这件事情吧。不过,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二皇叔,要不是他,殿下也不会变成这样。走!去找出他的罪证。”
“知道了,但是你不要冲动喔。”凰尘翎说道。
“我才不会随便冲动。昨晚我不是忍住没出去打他一拳。哼!”颜若栤握着小拳头,说道。
凰尘翎斜视一下自己衣背,衣纹都被她的小爪子抓烂了不少,吐糟的说:“是呀,拿我的衣背来出气,都快被你抓破一个洞了。”
他一与她胡扯起来,心情就渐渐的变好了。
两人继续潜进去调查凰归元和凰梵鈤。
凰归元的下人送来了一封密函,是凰天畅写过来的,他要求尽快落实巨款。给出的期限缩短了不少。
如此大的巨款,凰归元让人清算过国库,只能给出一半的金额。又不知道怎样跟凰天畅说才好。
“他在看着一封信喔。”
凰尘翎和颜若栤溜到了凰归元的寝殿后窗边,瞄见里面的情况。
“这信的内容是关键,要溜进去拿来看看。”颜若栤眯眯眼说道。
“鬼不知道要这样做,问题是我们怎样引开他,进去偷看一下。”凰尘翎无趣的说。
颜若栤拍着胸口,自信的说:“交给我来办吧。”
她说完并想去办,凰尘翎连忙搂着她的腰,问:“喂!你打算怎样做?危险的话,就不准去。”
“危什么险呀,我只是去下一点药,让他头晕而已。放心,我一如既往的机灵醒目。”颜若栤将他推开,自己装出路过的侍从,正经的走了出去。
见到准备送茶进去的小婢女,她上前阻拦,替其拿进去。由于她是穿着侍从装束,小婢女没有任何怀疑,直接交给了她。
颜若栤悄悄的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