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尘翎拉住她的手,说:“不用了,我喝了药,睡一晚就会好,你留下来陪着我睡吧。”
颜若栤故意装出高冷的眼神,嫌弃的反问他:“又是逢场作戏吗?”
“我都病了,你就只会觉得我是逢场作戏的,真过分。”凰尘翎不爽的松开她手,自己躺回去。像小孩闹脾气般背对着她,还喃喃自语着:“小心眼的家伙,鸡肠小肚的没胸没脑子,不懂温柔体贴......”
颜若栤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惹她抓狂的?她想起自己对凰昙月说过的恋爱论,思考一下,自己到底是被凰尘翎哪里吸引住,还要吸引到不能自拔的地步。除了他的外貌之外,应该是他这个偶尔表现出来的小孩气的个性了。
她忍住没有即刻过去抱着他,慢悠悠的走去端起汤药过来。
“二皇子,你的汤药都没有喝,睡什么?”
“不喝。”他侧躺着不愿起身。
她坐在床边,戳一戳他的背部,说:“不喝,明天就变成重风寒,症状是头痛乏力,鼻塞,口干,咳嗽和干咳,没胃口,就凭二皇子这样的体质,熬几天后,人看上去像青面鬼。”
凰尘翎被她气得转过身来,赌气的说:“你更像毒舌鬼,每次都是这样子来诅咒我,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是提醒,不是诅咒。不烫了,快点起来喝药,不然就变凉,功效减退一半了。”颜若栤用勺子搅拌一下汤水,装出一脸认真纠正的说。
“拿来!”凰尘翎无奈的坐起身,嫌烦的抢过碗子,一口灌咽下去,喝个利索的。喝完,就将碗子推回给她。用衣袖捂住嘴,似乎被喉咙的苦药味,苦得他有点想打嗝。
颜若栤将碗子放回去食篮,从里面拿出佛手果制作的凉果,回去递给他,说:“二皇子,吃一颗吧,舒肝理气,消退苦味。”
凰尘翎含了一颗,重新躺下平着,斜视着她,问:“你真的不陪我睡吗?”
颜若栤忍不住笑了笑,说:“小人哪敢不陪呢?即使二皇子爱逢场作戏,甚至玩世不恭都好,小人都觉得很可爱。哈哈哈......”
她利索的脱下鞋,就侧躺在他身旁,单手枕着头,望着他,一眨一眨圆圆的眼睛仿佛千言万语的情话般传递着给他。
眨到第三下的时候,凰尘翎已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挥手大被子一盖,在里面慢慢的从柔情似水发展到激情澎湃,断断续续的翻滚不停......
临晨时分,颜若栤摄手摄脚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捡起地上凌乱的衣物,眼困的穿回去。
她要回去制药坊值班,轻轻的亲一下还在熟睡的凰尘翎脸侧,就悄悄的离开了。
清晨,阎容琰在责骂着一些偷懒懈怠的士兵,他劳气的训完,打算回去休息的地方歇息。
凰昙月一大早就溜出公主殿,打算趁清晨没什么人的时候,送糕点给阎容琰吃。她偷偷的来到他休息的地方。
她来到的时候,阎容琰还没回来的,所以她想将糕点藏在只要他看见的地方,而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免得被其他人吃了。
她找来找去,就只有一个地方是他知道的,就他的桌子下的一个小暗格位,是阎容琰用来放私人物品的。她为什么知道呢?当然是她摸索他的桌子时发现的。
打开小暗格,里面又一副小小的画卷,之前没有的,她好奇的打开看看,画卷里画了一个女人,素衣飘飘的,手持木棍起舞。凭直觉一看就知道画的是武阳珺了。
凰昙月心里很不滋味,心里苦捏着:看来他还是忘不了阿珺姐姐。
阎容琰这时候回来了,他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人在,习惯了清晨跑十几圈的他,跑完身上就出大汗,趁着没人在,他反锁了门后,就从柜子里拿出后备的服装更换。
他解开身上一件件衣物,凰昙月躲在桌子下,揭开桌帘,偷偷的瞄一下他在干什么。
不瞄还好,一瞄看到了令她面红耳赤的画面。
阎容琰只是上身光着在擦汗中,帅气挺拨的身姿,健壮的体格,发达的肌肉,尤其是块状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结实、高大、有力量。不由的透着一股俾睨天下的男儿本色。
凰昙月心声高喊:哇,好一位猛男儿!
她越看越兴奋的,鼻子突然一点湿,用手指碰一下,指头上沾有血滴,血?鼻血?
顿时,眼睛都睁大了,不由的轻叫了一声:“啊!我流鼻血了!哎呀!”
她抬起头就撞中桌底,震倒了桌面的翡翠笔架,引起阎容琰的注意。
“谁?”
他有些惊奇的望着桌底的位置。
凰昙月摄手摄脚的从桌底里,慢慢的爬出来,非常尴尬的望着他。
“公主殿下?”
阎容琰也觉得有点尴尬的,立刻连忙的穿回上衣。
“阎...阎副将...我...我这.....”凰昙月完全不知道怎样解释好了,现在被他抓个正的,水洗也不清的地步。
她抿着小嘴唇,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不敢再出声,等着他来教导。
阎容琰也没有出声,先过去看看情况,才说:“公主殿下,你是来送糕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