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政和二年,上元节,大年的正月十五,宋朝全国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
此时,辽国境内,冰天雪地中,一匹白马奔驰而来。马上一人,身穿皮甲,身材苗条,黑巾蒙面,只露出眉眼,眉清而目秀。
白马速度奇快,瞬间奔入一片光秃秃丛林中,转瞬不见。
不多时,轰隆隆声音传来,两千余骑辽国精锐骑兵,如一片黑云般追赶而至。
白马穿过丛林,再向前跑不远,就见卢沟河边一队宋军人马,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白马毫不停留,向宋军奔去,待奔到阵前,严密排列的军阵,自动让开一条通路,白马穿阵而过,待白马穿过,通路又瞬间合上。
宋军亦是精锐之师。
过不多时,丛林沸腾起来,两千余骑辽国骑兵,自丛林中奔涌而出,气势惊人。
前面两匹战马并行向前,马上两人发现前面一队人马列阵以待,于是放慢马速,在向前奔跑中,身后骑兵自动列好阵势,做好了向前冲锋杀敌的准备。
宋军阵中,端明殿学士郑允中掀开厚厚的布帘,从马车车厢一侧的窗户中探出头来,惊恐的问道:“童大人,外面怎么回事,遇到山贼了吗?”
另一辆马车中,大宋国朝集权力、地位、军权,武功于一身的太尉童贯,迎着寒风,负手立于马车之上。
童贯身材魁伟,皮肤呈古铜色,颌下稀疏胡须,正眯眼看向辽国方向,神色从容,视几千辽兵如空气一般,全不放在眼底。
童贯平静说道:“郑大人无须担心,来人,保护郑大人。”童贯嘴角一抿,露出些微讥讽神色。
二十几个盾牌手,把马车团团护住,以防弓箭射来。
郑允中一缩脖子坐回车厢内,捧着暖炉的手,微微颤抖。
一匹白马来到童贯马车旁边,马上之人身材苗条,身穿皮甲,伸手把蒙面的黑巾取下,露出清丽脱俗的俏脸,原来是一员女将。
这员女将双手捧在嘴前,呼着热气温暖冰冷的双手,眼睛偷偷瞄着童贯,一副惹出事端而心虚的表情。
辽国军马在宋军阵前约一百五十步距离停下。当先两匹战马越众而出,其中一人高喊:“宋军派人答话。”
宋军中也奔出两匹战马,向辽军驰去,四员战将在两军阵中相遇。
这四人还都相识,辽军两位小将,耶律宗云,耶律宗电,其父耶律得重,大辽国手握重兵,位高权重。
耶律宗云高声喝到:“酆美,毕胜,快把凶手交出来,居然敢当众射杀我朝司空大人,真是胆大包天,欺我大辽无人吗?”
童贯麾下著名的飞龙大将酆美,飞虎大将毕胜,听罢吃了一惊,心中暗道,天啊,我的小姑奶奶,居然射杀了辽国司空,胆子也太大了。
不过酆美毕胜再一想,也难怪,辽国宴会之上,这位辽国司空大人,趁着酒意,居然口出狂言,侮辱童太尉。居然敢说“太监怎么还能长胡子”这种侮辱童太尉的话?要太尉当众脱裤子等等言语,如此欺辱童太尉,太尉能忍,飞羽姑娘哪能忍得。
酆美说道:“耶律宗云,休要胡说,我大宋使节,并无一人离开,如何射杀你朝司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无端挑起两国事端。”
耶律宗电怒到:“明明一个骑白马穿皮甲之人,窜入你们阵中,还想狡辩,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哼哼~,休怪我刀下无情。”
毕胜心想,怎么,还想让我们交出飞羽姑娘,你想的美,飞羽姑娘那可是我们童帅的爱将、干女儿,更何况那个什么司空如此侮辱童帅,死的好,死有余辜。
毕胜一拉手中缰绳,坐下战马前蹄腾空,一声嘶鸣,喝道:“耶律宗电,即是你父耶律得重在我等面前,亦要客客气气,小娃娃,这里那能容你等撒野。”
耶律宗电一看毕胜如此狂妄,气的哇哇大叫,一举手中长刀,说道:“毕胜,休要倚老卖老,让小爷先取你的狗命!”
酆美心中暗道,让毕胜先斗上一场,拖延一下时间,待援军赶到再做计较。
耶律宗电年轻气盛,纵马举刀直取毕胜,两马相交,长刀向毕胜当头劈下,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待长刀临头,毕胜不慌不忙,一拨马头,让开长刀,摘枪在手,待长刀再次横砍过来,双腿一夹马腹,马往前窜,让过砍来的刀头,以枪杆挡住刀杆。
耶律宗电全身发力,运足内力用力前压,坐下战马四蹄踏踏蹬地。毕胜嘿嘿一笑,两臂发力,向上猛地一抬,架开长刀,纵马向前。
两马相交而过,旋即又各自拨转马头,再次前冲,二将斗在一处。
耶律宗电二十四五岁年纪,虽然年轻,但是刀法精湛,武功不凡,与毕胜打斗二十几个回合,居然不落下风。
酆美心中暗暗点头称赞,不亏耶律得重家四员虎将,年纪轻轻居然如此了得。
耶律宗电毕竟年轻,与飞虎大将毕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