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家这一顿折腾,左邻右舍,都听到动静,纷纷起来点灯查看。
西门庆家也不例外,各处点起灯来,玳安从前院提着灯笼,跑来小院敲门。
西门庆把门打开,见玳安提着灯,面露焦急神色,见到西门庆说道:“老爷,花爷家好像有事情,夫人着急,让我来请老爷。”
西门庆不慌不忙说道:“知道了,让所有人都起来,把灯都点上,各司其职。”
玳安一听,心中一惊,领命而去。
西门庆来到正房吴月娘处,说好像花子虚家进贼了,明天一早,就去花子虚家看个究竟。
天微微亮,吴月娘让人早早做好早饭,西门庆吃罢,带上玳安去往花子虚家。
花子虚的伤口被缝合,重新包扎好,吃了药沉沉睡去。
阳谷县知县亲自带人来了解情况,全城通缉凶手。花家那也是本县一大户,花老太监虽死,余威犹在,李知县也不敢怠慢。
西门庆见花子虚没有生命危险,也就放下心来。
李瓶儿脸色苍白,双眼微红,但是比起昨天晚上已经镇定多了,毕竟一大家子,现在全靠李瓶儿一个人主事。
李瓶儿偷偷瞄着西门庆,看着西门庆英俊挺拔的身姿,丰神俊朗的气质,心中不由得芳心荡漾。
西门庆见李瓶儿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柔弱娇俏模样,心中一阵酥麻,赶紧说到:“弟妹不要伤心过度,花贤弟并无生命危险,多休息几日,就会痊愈。”
李瓶儿俏脸一红,低低声音说道:“多谢西门大哥出手相助,这几天还望大哥要多来帮衬着奴家,奴家一个妇道人家,现在心乱如麻,六神无主了。”
西门庆碰上李瓶儿那热切的眼神,心中又是一热,说道:“弟妹放心,哥哥心中有数。”
这该死的暧昧快感!
晚上西门庆带着结义兄弟,都来看花子虚。大家四弟,四哥的和花子虚打着招呼,说着慰问的话,花子虚在床上点头致谢。
结义十兄弟,一个不少都在。西门庆看着这帮人,心想这些人中,除了应伯爵靠谱点,剩下的全是阳谷县的混混、人渣!
其实西门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阳谷县最大的人渣,只是现在的西门庆已经不是原来的西门庆了。
一连数天,西门庆每天都来,应伯爵也经常来,其他兄弟第一天来过,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花子虚遇袭之事,很快传到永福寺。西域胡僧听到消息,心中疑惑,奇怪,花子虚吃了我的神药还能如此厉害,看来小看他了。
不过,这花子由三兄弟真是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三个人都收拾不了花子虚,更可气的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不管了,花家娘子必须搞到手,就凭我的本事,这阳谷县我怕谁来!
说动手就动手,今天晚上搞定李瓶儿,然后远走高飞,咯咯~,李瓶儿这个美娇娘,等着我,大爷来了,咯咯咯~。
花子虚这几天伤势有所好转,可以下地稍微走两步了。白天一直昏昏沉沉,晚上反而精神不错。
此时正值深夜,夜深人静,屋内漆黑一片。花子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神空洞,想着心事:没想到我那三个亲兄弟入了魔教,更没想到,为了家产和一本随风身法秘籍,亲兄弟生死相残,更没想到,平时自私自利的西门庆,这次仗义出手。
正当花子虚胡思乱想之时,本能的侧头看向窗户,心中一紧。窗户被无声推开,一个黑影从窗户跳入,双脚着地,整个身体以膝盖为轴,瞬间直立。
花子虚心中一紧,又一寒,身法如此怪异,是人是鬼?
花子虚伸手拿起身边的弩机放在胸前。弩机小巧精致,威力却很大,可五连发,是其干爹花老公公的遗留之物。
花子虚见黑影向自己走来,不再迟疑,脚尖一点床尾铜盆,铜盆掉下,咣当当响声不绝。
黑影一怔,怎么回事,被发现了?
这黑影正是西域胡僧。胡僧摸到花子虚家正房,推窗而入,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正要向前查看明白,就听见咣当当一阵响声,心中大惊,知道被发现了,胡僧却并不害怕,猛然向床前扑去,双手张开如鬼爪,向花子虚抓来。
花子虚见黑影来到床前,隐约看清楚,来人是一个相貌丑陋的和尚,正是西域胡人。
花子虚一阵狞笑,心道:来的正好,对准胡僧,扣动扳机,一支小巧弩箭,快如闪电,射向胡僧胸膛。
胡僧刚冲到床边,见一道黑影,闪着微光,闪电般向自己袭来,距离太近,速度太快,事发突然,胡僧心中大惊。
胡僧前冲之势顿止,双腿钉子般钉在地上,上身如弹簧般向后折弯,弩箭嗖的一声,贴着鼻尖飞过。
胡僧心中骇然:弩箭。
花子虚见势在必得的一箭,被来人躲过,心中吃惊,左手一拉连杆,弩弦再次张紧。
胡僧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