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里坐着一个女医生,脸上带着一点疲惫,但掩藏不了她精致的容颜。年轻是我对她的第一个评价。
她示意我坐下。我主动说:“医生,我胳膊昨天晚上划伤了,自己简单在家处理了一下。”我挽起了袖子,纱布上已经轻微地渗出了一点血,我想解开纱布。
她却阻止了我:“只是划伤吗?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这把我问懵了:“没,没有吧,应该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近几天都是在家吃饭的。”
“行,纱布我来解开,会有点疼,你忍着。”说完用剪刀开始剪纱布。
她的手法很专业,比我昨天自己剪开袖子疼痛感要低很多,专业是我对她的第二个评价。她很快就剪开纱布,我听到她轻轻地“咦”了一声。
剪开纱布她没有进一步处理,而是对我发问:“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伤口上有毒,你年纪不大,是打架斗殴吗?惹到黑社会了,还是违法犯罪了?”
我一脸汗,医生姐姐的推理能力很强,有理有据,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惹了谁,但是她的猜测是有理有据哈。
“昨天晚上确实是和别人冲突了,但我是守法公民,我也不知道我招谁惹谁了?”我说的是实话,一脸的真诚,“医生我该怎么治疗?”小命很重要,何况还疼,不能忍。
“去我家吧,这个毒得到我家解。我马上就下班了,等我一会。”我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医生姐姐就穿着便装走了出来,“跟我走。”
她是开车带我回家的,一路上车速不慢,没有说话。
她家房子不大,但对于一个单身女性来说是够大的。不过,说实话,有点小乱。家里随处都丢着书本,有医学专业书籍,也有小说,还有一些外文书籍,我不太懂。还有一些白色封皮的本子,不像出版的书籍。
她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地方坐的沙发,烦躁地摇了摇头,有点粗暴地腾出一点空间让我坐下。“家里挺乱的,见谅。坐吧,等我一下。”语气里没有懊恼,也没有歉意。
我坐下,她进了房间,很快就出来。
“忍着点,我需要一点你伤口的血样。”她拿着一个小棉签,颇为用力地在我的伤口上按压一下,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破开了一个小口子,血流了出来,棉签被浸红了。
疼吗?倒也还好,能忍,我一声也没有哼。
她把棉签放在鼻尖仔细地嗅着,闭眼思索,似乎确认了什么。“你是不是喝了咖啡?还吃了什么药没有?”
我愣了一下,这也能知道,她神了。“我昨天晚上吃了家里的解毒药,今天早上上课很困就喝了一杯咖啡。有什么问题吗?”
她露出一副“这就对了”的表情,把沾着我血液的棉签放在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
“最近最好不要再喝咖啡了,毒素和咖啡相遇会加剧你伤口的疼痛感,如果你不介意疼的话,也不会有其他副作用。”语调平缓,表情平静。我对她的第三个评价是,冷。
但是我是真的无奈,这种情况下还能喝咖啡吗?我可没有自虐的爱好,冷。“我介意的,我不喝了,坚决不喝。”我更关注的问题是怎么样能治好,“医生姐姐我应该怎么治疗呢?”我的眼中一定饱含期待。
“我暂时治不好,但可以缓解。”她还是那么冷。
我汗刷的就下来了,这咋还不治之症了呢。“医生这个……”我很紧张。
“你别急,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一,等我爸妈,他们医术过硬。二,你吃的解毒药的制药人应该可以治好你,但这个我不确定。三,我可以尝试着治好你,就是你做小白鼠。”她靠近了我一点,对着我笑了,“我建议你选三。”笑得好可怕,冷,我感觉自己都打了个寒战。
“您父母在哪个医院哈?”
“我不知道,他们出去云游了,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并且我联系不上他们。”
得,一选项排除。我吃的解毒药的制药人是谁?我爸妈吗?我也不知道呀,而且我爸妈也不在家。二选项排除。所以我只能做小白鼠啦,不想呢。
“姐姐,我这个情况,不治疗,问题不大吧?”我不想当小白鼠,要是不严重就等等呗。
“以我的经验,不治疗,会死。”语不惊人死不休,偏她的表情还如此淡定。
“姐姐,你靠谱吗?”我低下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她应该是听到了,自信一笑:“你可以等几天再决定,你吃解毒药很有效,短期不会有问题。我叫黄慈,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再来医院挂我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