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
“岛上就我们几个老家伙,你留着有什么意思?”
“我乐意。”
“你总要嫁人吧?”
“我不嫁。”
南澈无奈,放下魔方,说:“你不嫁,我得娶啊。等我结了婚,怎么跟人家说,说你是我妹妹?”
云韵动作停住了,转头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结?”
“哥就是打个比方。”
“跟女的吗?”
南澈:“……要不然呢?”
“你非得结吗?”
南澈皱了皱眉,觉着这丫头脑回路怎么不大对。
他张了张口,正要说,却见云韵放下抹布,转身去抱起他的衣服,很平静地说了一句。
“你要非得找个女的结婚,就找我吧,我也是女的。”
云韵一句话,南澈一个月都没露面。
郭玉和国勋坐在屋头嗑瓜子,互相唠嗑,说南澈是被吓着了。
说起来,这是顶顶有意思的事。
想当年,南澈作为临海市公子哥儿的第一人,家世显赫,一张脸又招摇张扬,不知道惹过多少桃花。
偏偏这货,不爱钱,不爱权,也不爱女人,只爱物理和医学。
人家泡吧泡妞,他只泡实验室和福尔马林。
郭玉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杀出个云韵。
“南狗这算临老入花丛不?”国勋问。
郭玉思考。
南澈恰好出来,从他俩身边经过,忍住了踹他俩的冲动。
云韵从林子里回来,仍旧是和往常一样,轻声细语地叫几人吃饭。
一桌五人,和往常一样。
饭毕,南澈说了一句。
“囡囡,回去把东西收拾了,后天有人来接你去念书。”
桌上静了一下。
云韵把碗放了下来。
海边,明月升起的时候。
入目一片漆黑,只有身后树上几盏灯照着。
云韵坐在岩石边上,哭得眼泪都干了。
身边有人悄悄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拿着毛巾给她擦脸。
“早知道让郭玉带你
,带成个傻子,我就不让她带了。”南澈无奈道。
云韵抹了抹脸,“我明天就走。”
“没赶你走,是让你出去看看,别被我这棵老草迷了眼,外面多的是和你年纪相仿的好男孩。”
为了唤醒她,南澈都不惜自毁了。
云韵没说话,半天才道:“澈哥,你别觉得心烦,我也没多喜欢你。就是岛上人少,一则哥是玉姐姐的,勋哥有心上人,我就只能找你了。”
南澈:??
他是挑剩下的?
这话他就不爱听了!
这几年下来,南澈已经很少和云韵晚上在一起,小姑娘年纪大了,多少要避讳一点。
海边这晚,难得说到深夜。
往回走时,厨房里都没人了。
云韵给他做了夜宵,全是辣的,大汗淋漓之际,又给了他一杯茶。
回房间时,南澈冲了个澡,却觉得浑身发热,十分不寻常。
他是用药的祖宗,当即就觉得不对,穿上衣服,准备回实验室给自己来两针。
到了门边,门是锁着的。
正要抬脚踹,身后有了动静。
他下意识动手,扼住了对方伸出的手腕,却察觉是熟悉的人。
“囡囡?”
手上放松,就被她抱了个满怀。
他上身没穿衣服,她是……整个没穿。
“南澈我真服了你了!你是人吗?!”
“你给我负责!”
“还能是小云朵逼你的?!”
大清早的,被捉在床,岛上爆发了十几年来第一场“内乱”。
南澈成功被归纳到了兽类,被郭玉骂得狗血淋头。
云韵从起来开始,就一声不吭,把闷声干大事,发挥到了极致。
洗衣服,做饭,晒太阳,看书,一样不落。
南澈被骂傻了,坐在空中走廊上,往楼下看她。
行。
把宁一则的魄力学了十成十,先辣得他味觉失效,再给他喝茶,免得他尝出来不对。
四目相对。
她还叫他“哥”,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吃……吃个屁!
南澈一直没觉得自己不正常,自从那天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以前有点问题了。
实验室好像没那个有吸引力了。
他是爱学习的,觉得有病就得治。
不出意料,这个病症叫做“老雏鸟一朝尝鲜食髓知味吃了还想吃”综合症。
他忽然觉得郭玉骂得没错,他是真不是人。
云韵是谁,是囡囡啊,小豆丁来着。
不对……
他现在想起她,已经不是小丫头的脸了。
啊——!
实验室里一阵鬼嚎,惊起林子里一堆鸟。
宁一则和郭玉去述职了。
国勋说想去看看世界。
南澈……在给自己找药。
他这回在实验室磨了有小俩月,出来时,人都瘦了。
走进厨房,云韵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