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走了，顾涟也擦完了陆泽琛额头的汗。
陆泽琛本想借机偷亲她，结果她已经要退开了。
正失望，顾涟忽然踮起脚尖，在他面前停留住。
她似乎也看得到他，大概是测试他到底怕不怕，故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朝他吹了两口气。
陆泽琛假装不知，“你有没有觉得凉飕飕的？”
顾涟嘁了一声，凑过去贴着他嘴角，吓唬他，“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身体凉凉的不像是人？”
陆泽琛：“……”
他差点憋不住要笑。
小妮子今天格外可爱，不对，是从未如此可爱。
“你别吓我。”他顺着她的话说。
顾涟见他视线茫然，确定他真的看不见。
“你身后好像有个人。”她忽然严肃。
陆泽琛立刻抱紧她，下巴压在她的肩头，“你看得到？”
顾涟眼珠一转，轻咳一声，“好像有……”
“那你找手机，我们快走。”换成他催促了。
顾涟：“那你别动，我蹲下找找。”
“好……”
她慢慢蹲下，大概是为了照顾他，故意一直用手碰他，从胸口一直往下，然后到了裤腿，最后扯住了他的裤脚。
陆泽琛一动不动，却觉得不那么畅快了，有点煎熬。
他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手缓缓略过，经过某些地带，虽然很快过去，但触感清晰。
“找到了吗？”
“没有，你别乱动，我再找找。”
他低头往下，眯起眼睛尽量看清，隐约确定手机的位置，见顾涟摸了好几次都没碰到，他忍不住说：“你起来，我找。”
“你又不怕了？”她仰头道。
“总不能真让你瞧不起吧，我挑战下自我。”他道。
顾涟“哦”了一声，缓缓起身，还是和刚才一样，攀着他的身体，逐渐站起。
陆泽琛感觉到她手的一路轨迹，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好了？”
“嗯，你找吧。”
男人直起身靠近，手抓住她手臂，似乎也打算慢慢蹲下。
顾涟舔了下唇瓣，“你不用抓着我，我又不怕。”
陆泽琛：“……我怕。”
顾涟：“……”
“那你快点。”
“嗯。”
快个屁，他巴不得这鬼音乐一直响，今天一天都在这黑漆嘛乌的鬼地方呆着才好。
顾涟看着他低头，却不像是要蹲下的意思，倒是慢慢靠近她唇瓣了。
狗东西，就知道他是装的。
她故作不知，看着他慢慢靠近。
啊——
音效忽然增加，顶上鬼火亮了一瞬，蓝莹莹的光，堪堪让视线清晰。
陆泽琛一咬牙，趁机，迅速贴了上去。
顾涟早有准备，在他贴近的瞬间，脖子后仰，两指并拢，抵在了彼此唇瓣之间。
鬼火熄灭，音效转为阴森低沉。
陆泽琛的唇瓣还贴着她冰凉纤细的手指，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没得逞，心里就跟被千万只蚂蚁咬了似的，十分难受。
顾涟勾唇，手指在他唇上敲了三下，“跟我这儿装疯卖傻呢，是吧？嗯？”
陆泽琛咽了口口水，快速想着话语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