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宋氏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婆母还是要帮助唐女?
“母,母亲,儿媳可是做错了什么?”
宋氏一下子变得惶恐起来,其实说到底宋氏的心里还是十分惧怕萧老夫人的。
她觉得萧老夫人是个十分严厉的人,只要是她说话了,她这心里,就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你做错了什么?”
萧老夫人亲自从内院的椅子上走了下来,劳嬷嬷紧紧的扶着萧老夫人,她是萧老夫人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萧老夫人这会儿是真的气急了,浑身都在发抖。
其实这里面的人,还有她的女儿在其中,谁知道夫人竟然是这么的愚笨,竟然会将他们都给抓了起来。
“这些人不是唐王府的人,而是老身我的人,是不是老身我也是出自唐王府?”
萧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宋氏的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意思?
她看着一边的宋凝沅,生怕自己是听错了什么。
“这些人,都是老身我的人,是安茹拿了对牌去召回来的!”
萧老夫人一句我的人,叫全场的人脸色都好了很多。
毕竟在场的所有人,有哪个没有受过唐女的恩惠,有很多人的家里路途遥远,吃不到家中的特产,那是唐女不远千里给她们采买回来的,那些不是银钱都能算的出来的。
她们问唐女要什么,但是唐女却从来不跟她们要什么,却只是想跟她们多说上几句话,态度十分的真诚。
她们在京都都是人精,谁是真诚,谁是虚假,她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尤其是唐女的样子,她其实十分的有才学,模样又是好看,为人谦虚,这样的女子是谁不喜欢?
早前那些退却了唐家婚事的,都有几分后悔。
“母亲,这些人怎么可能都是萧家的人呢?萧家的人都可是在府上,更何况——”
宋氏觉得不可能,萧家的人都是在府上。
而且萧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子舒如今已经荣升内阁了,是内阁的首辅,是谁还敢不给首辅的母亲一个面子?
这些人难道是不想活了,胆敢忤逆自己,帮着唐女做事?
这个世上能无条件臣服唐女的,必然就是唐家的人。
“我们确实都是萧家的人,但是我们早年间都是劳氏的奴仆,并不归属于萧家!”
劳氏是萧老夫人的娘家,他们这些人都是劳氏的人,其实并不算是萧家的人。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都是管着城南的庄子,夫人嫁过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在庄子上了!”
宋氏是不信的,但是他们的身上都一一解下了只属于萧老夫人的身份牌。
别人不知道,宋氏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这些人就是老夫人的人,这下好了,自己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她更加没想到,自己在府中搞得那些小动作,婆母非但没有支持,反而是全力支持唐安茹了!
那么外面那些酒席上的菜色,肯定也都是婆母支持了。那么她做的那么多的事情,可能在婆母看来,就是一桩桩一件件的笑话而已。
一想到这个宋氏两眼就开始发黑,撑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一口气没上来,就晕过去了。
“姑,姑母!”
宋凝沅看着宋氏晕了过去,急忙将人扶住。
萧老夫人看着宋氏的样子,对劳嬷嬷挥挥手,劳嬷嬷心领神会地将人带了下去。
她亲自上前去,将唐安茹扶了起来。
“祖母是我做错了!”
唐安茹没想到,自己原先的一片好心,竟然酿成了大错,变成了寿宴上的一桩丑事。
“不怨你,便不是这事,你婆母也会抓着你借题发挥!”
萧老夫人是故意将这话说得很大声,既然这件事都到了这个程度,她也要最大程度地将唐安茹推到众人的面前去了。
唐安茹现在是萧家的当家主母,她要给唐安茹这份面子,好叫她撑起整个萧家。
“今日倒是叫各位看了一桩我们萧府的笑话,原也是老身惹出来的事故,倒是叫安茹这个当家主母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今日对主母不敬不重的奴才们,都叫主母发卖了便是。”
萧老夫人这句当家主母的分量有多大,在场的人都清楚,便是去而复还的宋凝沅都已经愣住了。
萧老夫人说这话,不是明摆着,她这上位的希望是没了吗?
可是现在不是她难过的时候,既然这个寿宴是姑母办的,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替姑母办好了才是。
唐安茹看着酒水上的安排与放置,心里轻轻叹口气。
上京都是有着自己的宴请规格的,在等级森严的臣子家里更甚,宋凝沅从小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