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泠鸢拿着纸巾回来时,陶澄澄已经被吕清哄好了。
李秘书想弥补自己刚刚犯下的错误,主动带陶澄澄去了车上。
巫泠鸢感激的看着吕清,“谢谢……”
“傻孩子,跟妈妈客气什么?”吕清拉着巫泠鸢的手,问道,“月笙今天跟你们一起过来的?”
“是的。”
“那她人呢?”
“她不放心上将,现在应该在医院……”
“那你就放心啊?”吕清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赶紧回医院!”
“啊?”巫泠鸢被吕清推着走了两步,“上将让我自己先回去。”
回去干啥?给他机会和月笙单独相处吗?
吕清早知道赫连那丫头对一家儿子存的是什么心意,当年也想过撮合二人在一起,但是自家儿子对人家没有那个心思。以前二人走得近也就罢了,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的,万一发展点别的感情出来也算是皆大欢喜。现在儿子都有这么好的未婚妻了,当然得避嫌!
自家傻儿子不懂这些,月笙又是个心思活络的,原以为儿媳妇能给点力,谁知道心比自家的傻儿子还要大!
吕清推着巫泠鸢往医院走:“你别听他的,他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他。他嘴上赶你走,实际上巴不得你留下来陪他。”
巫泠鸢想,那可不一定,人家赫连少将肯定比我照顾得周到。
“那澄澄……”巫泠鸢看着车子的方向。
小朋友趴在车窗上,给了她一个帅气的wink,仿佛在说:赶紧去吧,朕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吕清没理解到巫泠鸢的意思:“要带澄澄一起去医院?”
“不不不!小孩子抵抗力不好,不适合去医院,上将让我先送他回家。”
“李秘书,”吕清对他委以重任,“送澄澄回去。”
李秘书油门一踩,带着陶澄澄消失在转角处。
巫泠鸢:……也行吧,好歹避免了陶澄澄和封吟浔父子相见。
回军区医院的路上,巫泠鸢随口问吕清:“您和爸爸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刚好你爸有点事要和小寒商量,”吕清说,“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会受伤。”
巫泠鸢心虚的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胡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吕清宠溺的挽着巫泠鸢的胳膊。
巫泠鸢充满愧疚,实不相瞒,确实是我的错。
二人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封廷寒冷漠的声音:“不用。”
“还是我扶你吧?”赫连月笙说,“你手上还扎着针,万一回血怎么办?”
“不用。”封廷寒还是那句话。
赫连月笙温柔地说:“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没有。”封廷寒声音一如既往地冷。
“还是我帮你……廷寒,你干什么?!”
听到屋内的对话声,巫泠鸢扯了扯吕清的衣角,“妈,要不咱等会儿再来?”
对话的内容听起来奇奇怪怪,巫泠鸢怕推开门就撞上什么让原配尴尬的画面,试图阻止吕清。
吕清二话不说,直接推开病房大门。
只见封廷寒冷着脸坐在病床边上,任由赫连月笙拉着他的手。
巫泠鸢:……我就说了不该进来吧!你们这样搞,我这个原配夫人真的很难做啊!当着妈妈的面,那也不能装作没看见。以我蹩脚的演技,很容易翻车的好么!
巫泠鸢硬着头皮接戏,脸上的表情带着两分惊讶,三分惊吓和五分的难以置信,“你、你们在干什么?!”
封廷寒:……演技确实很蹩脚,但来得正是时候。
封廷寒不着痕迹地甩开赫连月笙的手,对着门口的巫泠鸢说:“过来。”
“我不!”巫泠鸢琼瑶附体,抱着脑袋说,“我就不!”
除非你解释清楚你和赫连月笙在干什么。
封廷寒想说戏太过了,又不好直接在外人和长辈面前拆穿她,只好冷着脸,命令新兵蛋子似的发号施令,“我让你过来!”
巫泠鸢还没说话,吕清先帮她打抱不平,“臭小子,有你这么跟老婆说话的吗?”
吕清特意加重了“老婆”这个称谓,说话时还往赫连月笙那边瞟了一眼。
巫泠鸢享受了一会儿狗男人被训斥的画面,然后才善解人意地走到他身边,“叫我过来干吗?”
看你和赫连月笙手牵手吗?
“扶我去洗手间。”封廷寒把没扎针的那只手搭在巫泠鸢肩上。
巫泠鸢点点头,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要上厕所?!”
“你再多说两句试试。”封廷寒语气暗含威胁。
赫连月笙见状终于找到借口解释,“伯父和浔哥有事出去了,我看廷寒不舒服,本来想扶他一把,但是他害羞,宁愿拔了针都不愿意让我扶。”
封廷寒想说自己不是因为害羞,然而人有三急,他来不及详细解释,直接把挂输液瓶的杆子递给巫泠鸢,“拿着,站过来点。”
巫泠鸢站得比钢管还直,尽职尽责的当一根人体拐杖,任由封廷寒把胳膊压在自己肩上。
“慢点。”吕清看着小两口相携去洗手间的画面,脸上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