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两句?”陈河说,他让徐知山先回车上等着。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欧阳鸿露出笑容。
陈河稍微组织了一下用词,跟一个刚认识的老人说这些,做好挨骂的准备吧。
可是人命关天,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老先生,你印堂发黑,如果我没看错,你和你的家人,不日将会有血光之灾。”
陈河认真道。
欧阳鸿瞬间收起笑容,他的脸上浮现一抹怒色。
这是诅咒自己全家吗?
挺好的一个少年,看着挺不错的,怎么突然说起疯言疯语,难道是精神病发作了?
看着也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啊。
欧阳鸿心里对陈河的好感正在一点点消失。
要不是看在陈河刚才仗义出手的份上。
他一定不会给陈河好脸色。
陈河则像是没注意到欧阳鸿的脸色一样,沉声道:“现在挽救还来得及,只要你儿子能大义灭亲身边的女间谍,你家的这场血光之灾就能免去,老先生,有缘再见。”
陈河说完转身离开,他不去看欧阳鸿也知道,人家心里估计都想打人了。
“开车。”陈河扎进车里,他靠在柔软的椅背。
自己言尽于此。
剩下的就看老先生自己的决定了。
他知道这些话,肯定不会让欧阳鸿立刻相信。
所以一开始就把事情结果说出来。
这样即使欧阳鸿不信,也能在他心里扎下一颗怀疑,不安的种子。
陈河从欧阳鸿身边经过,欧阳鸿一脸愤怒,他原本好好的心情,彻底坏了。
诅咒自己全家有血光之灾。
真是个神经病。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
欧阳鸿愤怒地转身离去。
他已经后悔认识陈河。
相比起听到陈河对自己全家的恶毒诅咒。
还不如被无良出租车司机坑几块钱呢。
晦气。
叮铃铃。
欧阳鸿的手机响了,他正在气头上,拿出手机一看,他这才露出笑容。
电话是远在国外深造的儿子打来的。
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过两天就回国。
虽说每个月都和儿子打电话联系,但还是挡不住想要每天都能见到儿子的这股思念。
“我来江城逛逛,这可是我和你妈妈上小学的地方,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买机票回去。”
欧阳鸿说。
他这次来,趁着单位刚完成一个项目,放长假的时间,故地重游一下。
八九岁的时候,他从邻市搬来江城,在这里上小学。
遇到了这一生唯一的挚爱。
他打算多逛逛,特别要去一下当年和妻子一起就读过的小学。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几十年过去,兴许已经翻新重建,或者是变成别的地方。
“老板,你和那老先生说了什么?”徐知山问,前方正好是红灯,这个路口的红绿灯是经过特别设置的。
南北方向绿灯时间长,红灯短。
东西方向红灯时间长,绿灯短。
那是因为南北方向是外地商户的必经之路。
东西方向则是本地的打工仔居多。
“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陈河说。
他知道冒然跟一个老爷子说那些话,意味着什么,不被当成神经病就是好事。
可以慢慢来,比如先和老爷子多见几次面,在找一个适当的机会说出那些话。
但给陈河的时间真的不多。
谁让老先生的儿子,过两天就回国了呢。
回国则意味着走上被枪毙的道路。
然后欧阳家至此灭门。
话是难听。
但让自己眼睁睁看着老先生一家走上绝路,内心实在难以过得去。
总之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就等老先生自己反应过来。
这个时间陈河无法确定。
自己该做的事已经做了,结果如何,那就看老先生自己的选择了。
秋晟在天岳公司办公室等他,早就醒好了红酒。
“还是喝国酒吧。”陈河拿出一瓶五粮液。
这是路上专门去五粮液直营店买的。
“听你的。”秋晟笑道,他把拿出来的高脚杯,换成了两个小玻璃杯。
酒过三巡。
陈河喝的有些脸红,国酒还是不太习惯喝。
“说说吧,怎么解决的?”
“挺简单的。”秋晟见陈河的杯子空了,又给倒了半杯,然后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秋少你够义气的。”陈河说。
他没想到秋晟会亲自下场。
毕竟只是一个小角色。
让南峰出面就足够了,可以看出秋晟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秋晟笑道:“你是我的合伙人,你的生意关系到我能不能赚钱,有人得罪你,就是在跟我作对,就是妨碍我赚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