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今日便给我送回来,不然我明日便亲自去取。”江微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江柔以为她还在乎,父亲和她那个姨娘呢!
如今她已然知道,父亲心里眼里根本就没有她,前世她从小没了母亲,渴望被母亲关怀,才会让了柳姨娘的当。
以为柳姨娘真心关心她,疼爱她。
她那时不知真正的关心和疼爱,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只是前世她看不懂,柳姨娘其实不过是看重她的银子钱。
“你竟敢打我?”江柔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微,这个贱人竟敢打她。
江微讥笑,“果然是没规矩的,打你是为你好,你一个庶女,竟不懂得尊敬嫡姐,在这里大呼小叫,如此无状。
嫡姐教你是为你好,也不知道你姨娘平时都是怎么教的你,果然姨娘养的到底是差了些,也不怪你,毕竟是没教养下贱的东西教养你。”
露珠以为她家姑娘又会为了不伤家人和气,由着二姑娘把头面拿走,没想到她家姑娘竟然立起来了,原来她家姑娘这么厉害。
她家姑娘以前就是太在意这份亲情了,才会被柳姨娘和二姑娘骑在头上。
如今她太高兴了,恨不得当场哼一曲。
“主子犯错,做奴婢的不知道规劝,来人,把阿井拖出去掌嘴二十、打五十大板,再罚跪两个时辰。”,前世在侯府时,她们主仆俩可没少给她罪受。
江柔在她的伤口上撒辣椒水,用针戳进她的指甲时,她还给她出主意,‘她听说用烙铁在她脸上烙一个贱奴字样,下辈子她便只能是她的奴仆。’
露珠抢过阿井手中的金丝楠木匣子,冲她翻个白眼,外面的婆子进来压阿井。
江柔脸疼心又恨,今日这个贱人打了她脸,还骂她娘。
现在还打她的丫鬟,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口气她忍不了,愤怒的瞪着江微,“慢着,她是我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打她,我不过是借你一副头面罢了,不想给就不给,我这就告诉父亲和娘去,你等着。”
“阿井走。”江柔说完捂着脸,气冲冲的往外跑走。
阿井一脸得意,‘哼’不过是口舌之快,你们又能拿我怎样,挑衅的看了露珠一眼,双手就要挣脱开婆子抓住她的手。
她家姑娘,才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小姐。
她用力的甩了甩婆子抓着她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阿井挣扎不脱,高声道:“真把自己当成了不得的主子了,也不看看谁当家,还不快放开,等下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这个家里当家的,是她家姑娘的亲娘,如今江微打了她家姑娘,姑娘已经回去告状。
夫人知道了怎会饶得了她,还不知怎么罚她呢!
‘哼,’江微冷笑一声,还真是惯会狗仗人势,作威作福,“还不掌嘴?”
婆子把阿井拖到院子里,用全力打完二十巴掌,阿井脸肿成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巴被打出了血。
一个奴婢,都敢骑到主子的头上来了,看给她狂的。
阿井努力的看着院外门,她家姑娘已经离开院子有一会儿,怎么还没来。
姑娘再不带夫人来,等打完五十大板,再跪两个时辰她这条小命怕是会保不住。
阿井这才知道怕,大姑娘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了,后怕起来。
急忙磕头求饶,顾不得脸疼头框框砸地,磕的生生着响。
姑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救她呢!
江微皱了皱眉,嫌她吵。
露珠立马叫人把她嘴堵上,免得吵到她家姑娘,她还当是什么硬骨头!
露珠递给江微一杯热茶,眼睛亮光光的看着她,脸上挂着炙热的笑,“姑娘您变了,变得厉害了。”
江微不由一笑,露珠在身边时,总是什么事都会为她着想,不管自己有多难受。
她也总是时时挂着笑脸,就希望她不要忧愁,开开心心的生活。
前世她眼盲心瞎,叫她落的个那样的下场。
被宋廷轩赏当作玩物,供给他请来侯府的官员奸污玩乐。
那时江微被囚禁,露珠每每去看她,身上总有不同的伤。
她没有自戕忍辱负重的活着,就是为了照顾江微。
江微半靠在贵妃椅上,眼眶发红一滴晶莹的泪划落,生怕露珠被看见,有些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你去找我外边的院子,把外祖父送给我拳脚功夫的人找来,我有事要她们做。”
露珠应了声‘是’,给她盖好了锦被,转身出去。
江微在她走后,转身看着她的后背,露珠走路的脚步轻快,充满朝气。
这样好的姑娘,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过一生,有个好结果。
江柔顶着那张被打肿的脸去找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