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陛下?”他笑了,“你可以试试,看看陛下是相信我刺杀他,还是相信你勾引我。”
“你!”
“怡小主,咱们以后且有的见面呢。”
国师说罢,便一跃而起,转眼就到了房顶上,不过几下就看不见身影了。
“回去!”魏云心受了一肚子气,甩袖回了殿内。
秋芸也气得不轻,小声骂道:“那个国师,奴婢看也不是什么好人,还这样说小主您。”
“别说了。”魏云心后怕的望了一眼寝殿,“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人也没见到。以后,国师的事,谁也不许说,烂在肚子里!”
秋芸后知后觉捂了自己的嘴,连忙点头应了。
魏云心进了寝殿,轻手轻脚躺回原位,却一直睁着眼等到了姜成渊晨起的时辰。
姜成渊穿好衣服,便瞧见魏云心眼下的乌青。
她本就肤白,一熬夜便有俩乌青痕迹,想遮都遮不住。
“怎么了这是?昨夜没睡好?”姜成渊戴好朝冠,随口问道。
魏云心一愣,赶忙温柔笑笑:“是,昨夜有些失眠,兴许是夜间吃多了茶。”
姜成渊摸了摸魏云心的下巴,像摸小猫一样,“那朕派人去和皇后说一声,免了你今日请安?”
“臣妾向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请安是分内事,怎么好恃宠而骄,不去请安呢?”
魏云心笑着,替姜成渊整理了一下衣领。
姜成渊满意的笑了,道:“怡常在明白大体,朕心甚慰啊。”
说罢,姜成渊便出门上朝去了。
“恭送陛下。”魏云心待姜成渊走出去好一截子,才直起身来。
秋芸走到魏云心身边,悄声道:“小主,昨日荣贤妃兴许没出气,又是陛下派人接走小主,今日晨昏定省恐怕要吃亏。”
魏云心理了理袖子,道:“不妨事。荣贤妃在王府时就跋扈善妒,但处置的多是爬床的婢女。如果碰见我这个皇后的义妹,陛下就不会任由她欺辱我。”
秋芸了然道:“欺辱小主,就是欺辱皇后。中宫不安,这是大罪。”
凤鸾宫。
魏云心来了有一盏茶时间,荣贤妃还没到。
住长乐宫怜春阁的舒贵嫔董欣荷抬起茶盏掩唇轻声道:“怎么还没到?这都什么时辰了。”
坐在她旁边,住长乐宫慧云殿的充仪黎慧秀笑道:“她一向如此,前几日不过是想拿捏那几个新人,才难得来的早了点,这不,原形毕露了。”
舒贵嫔放下茶盏,道:“妹妹说的真是。不过,嫔妾瞧着,那怡常在倒是不卑不亢,很有气度。听说,她可是新人里最得宠的一个。”
黎充仪刮了刮茶沫,道:“若是在王府,还有专房之宠,但若是在宫里,那可就不好说了。”
舒贵嫔还想说什么,门口的太监大声道:“荣贤妃娘娘到——”
黎充仪白了门口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和众妃一同起身行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荣贤妃随意的行了礼,还不等魏千雪开口便自己起身了。
魏千雪强撑着笑,道:“妹妹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可是身子不适吗?”
荣贤妃抬起茶盏闻了闻,道:“皇后娘娘宽宏大度,想必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
住流华宫含香殿的静妃曲淳雅淡淡开口:“妹妹这话就说差了。娘娘宽宏大量,那也不是妹妹你迟迟不来请安的理由。”
荣贤妃重重放下茶盏,道:“怎么?静妃是要以下犯上吗?”
黎充仪笑道:“荣贤妃娘娘莫要生气,这要说以下犯上,那可是娘娘请安来迟在先啊。”
荣贤妃缓缓起身,向魏千雪行了一礼,道:“臣妾今日晨起不适,故而迟了些,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魏千雪抬抬手,道:“不妨,不妨,左右也没什么事,今日就散了吧。”
众人答道:“是。”
“怡常在。”魏云心刚起身,想离开,就听见荣贤妃喊她,“昨日的经书还没抄完呢。接着抄吧?”
“怡常在。”魏千雪出声道:“你留下,本宫有话对你说。”
荣贤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皇后娘娘是想后来者居上?”
魏千雪柔柔的笑了:“实在不是本宫要争,只是……难道妹妹连这样的小事也不肯让着本宫吗?”
荣贤妃刚要发作,一旁的空梅拽了拽自家主子的衣袖,小声劝道:“三少爷前几日递的信娘娘忘了吗?”
荣贤妃深呼吸了几下,指了指魏云心,道:“怡常在,皇后护得了你一日,难道能护你一辈子吗?用过午膳便来本宫宫里抄经,今日抄不完便不准回去。”
魏云心款款行礼:“是,嫔妾知道了。”
好容易人都走光了,魏千雪才遣散周围伺候的宫女,松了一口气。
“妹妹,宁选侍病了,大病一场。”魏千雪拽着手中的帕子,紧张的看着魏云心。
魏云心也愣了一下,道:“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我有时也能从闻承娴那里听到她的动静,怎么忽然就病了?”
魏千雪连忙道:“就是昨日的事,妹妹你在荣贤妃宫里抄经书,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