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钟婉容道,“日后你我三人相互扶持,虽说不敢宠冠六宫,但求自保应当无虞。”
茶过三巡,钟婉容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
闻承娴也跟着起身,“那妹妹也先回去了,姐姐早些休息。”
魏云心颔首,吩咐道:“也好,秋芸,送二位小主出去。”
待二人各自回了宫室,秋芸看见微云心正坐在萦碧轩里自己与自己下那盘未下完的棋。
“小主,这棋不是已经输了吗?”
魏云心拈着一颗棋子,手指缓缓摩擦着,“输了,也没输。”
“小主?”
“下次闻承娴再来,便告诉她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魏云心把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原本颓废的败局瞬间逆转了,“此人棋艺精湛与我不相上下……”她喃喃道,“不知是谁教导的。”
待秋芸应下,魏云心才开始收拾残局。
“今日我也乏了,早些休息吧。”
按照规矩,后妃应当每日晨起黄昏分别到中宫请安,称作晨昏定省。
皇后开恩,吩咐今日不必去请安,只需等今夜新妃侍寝过后才需要晨昏定省,魏云心便偷闲睡了个懒觉。
直到下午阳光柔和了起来,也不见有人上门拜访。
秋雁端着一盘金橘走了进来,“今日倒是奇了,也没什么人上门拜访。”
魏云心正歪在榻上看着棋谱,偶尔在棋盘上落下几颗棋子。
“没人上门不是很好吗?叫尔夏看好下面人,别乱跑再惹出什么事来。另外,吩咐秋芸把我收着的茉莉香膏拿出来,今晚要用。”
秋雁一一应下来,笑道:“小主一向很珍视那香膏,今日是……?”
魏云心合上手中的书,无奈解释道:“这都是很明显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
像是印证她的话一般,黄昏才到,尚仪局的冯尚仪便登门了。
“奴才冯生给怡常在请安。”冯尚仪是个三十来岁的太监,他满面笑容的说道:“奴才恭喜小主,贺喜小主,今夜陛下点了小主侍寝。”
魏云心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羞怯的笑,“多谢公公。秋芸。”
秋芸从荷包里拿出一锭分量不轻的银子,放在的冯尚仪手中,“我们小主请您喝茶。”
“哟,奴才怎么敢受常在的礼。”说着,冯尚仪侧过身,介绍道:“这是尚寝局的申掌设申嬷嬷,由她来给您讲讲规矩。”
魏云心颔首,秋芸又拿了一锭银子放入申嬷嬷手中。
待冯尚仪告退后,申嬷嬷道:“小主不必紧张,现在才戌时刚过,陛下会在戌时三刻于紫宸宫等着小主。”
“有劳嬷嬷了。”
到了时辰,马车停在了长乐宫门口。
收拾妥当的魏云心换上了一身纱白色的百蝶穿花纱衣,由申嬷嬷裹上披风,送入了马车内。
入了夜的紫宸宫也是金碧辉煌,申嬷嬷引着魏云心从偏门进入寝殿。
“小主稍候片刻,陛下很快就来。”
申嬷嬷说完,行了一礼便离开了,独留魏云心一人在寝殿内。
紫宸宫装饰极美,虽然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光彩夺目,但目之所及用的全是顶级的料子,这地上铺的地毯乃是波斯进贡的极品,踩在上面柔软温暖绝不扎脚,就连床上用的被褥,也是顶级的双面刺绣蜀锦。
“在看什么?”
一道略微低沉的男声在魏云心身后响起,她一惊,只转过头,便看见在不远处身着赤黄龙袍的当今皇帝,姜成渊。
“臣妾参见陛下。”魏云心反应极快,只一眼她便认出眼前这人,便立刻行礼。
先帝年轻时便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太后更是当时数一数二的美人,姜成渊很好的继承了他们的容貌,宽肩窄腰,剑眉星目,嘴角带着一抹笑,看起来整个人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起来吧。”姜成渊走过行礼的魏云心,坐在了床边,“魏云心?朕没记错吧?”
“是。”魏云心低着头,顺从的答道,“陛下记性真好。”
姜成渊轻笑一声,朝她伸出手,道:“来,到朕身边来。”
魏云心低着头把手搭在姜成渊的手上。姜成渊手上有一层老茧,魏云心对习武之人不太了解,只下意识觉得应是使剑的。
姜成渊稍微一用力,魏云心便跌入他的怀里。
“怡常在娇羞温柔,很是难得。”姜成渊抬手将魏云心脸旁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难为魏侍郎舍得送你入宫。”
魏云心心中一紧,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怕了?”
“陛下天子之威,臣妾自然害怕。”魏云心咬着下唇,柔声答道。
姜成渊搂着魏云心的腰,只一个转身,两人便倒在榻上。
他伏在魏云心耳边,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香啊……”
魏云心顿时脸红起来,即便是早有准备,此刻也有些慌了心神,“臣妾惹陛下厌烦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姜成渊的手指勾住魏云心腰间的系带,笑道:“这味道朕很喜欢。夜深了,睡吧。”
寅时三刻刚过,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