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李政会忽然动手打夫子。
苏芷也轻轻拉了一下李政,示意他不要太过,和善些处理。
范夫子被打之后,气得脸色通红:“你……你为何打人?”
李政淡淡说道:“我想打,那便打了!”
范夫子原本还想讲理,听到这话,顿时气的几要吐血,下意识抬手就想还手。
李政目光盯着范夫子的手:“范先生可是说了,打人便是不对,人要做到唾面自干。”
范夫子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你明知不对,还对我动手,岂非太不讲理?”
李政“哼哼”两声:“我就是如此没素质,范先生为人师表,不会也如我这莽夫一般没素质吧?”
站在一旁的学生父亲看不过眼,忍不住为范夫子说话:“我就从未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人。”
“范夫子一心教导学生,应当受人敬重,你居然动手伤人,你们这种人,就不配送来学院让夫子教导。”
李政冷冷看了青年一眼,估摸也就三十左右。
青年被李政这一眼看得有些胆战心惊,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还想打人不成?我告诉你,我家中有长辈是织造郎中……”
他不提家里情况还好。
一提家里有人在朝为官,他还扯着虎皮做大旗,李政心里就觉得窝火。
平日李政不从不说那些大道理,心里却极反感这些人。
“啪!”
李政一巴掌扇在青年脸上。
青年脸上立刻出现一个微红的巴掌印。
不等其他人反应,李政已经对李平说道:“平平,我不让你打人,是怕你跟其他同学发生小口角,谁弄坏你一点小东西,你莽撞出手,伤了他们。”
“你知晓你的本事,很容易伤着其他同窗。”
“但只要事关原则,而且你有道理,那就不用忍让,哪怕打了他们,也不用道歉。”
“因为你没做错!”
李平原本以为李政会训斥自己,没想到非但没有训斥,还支持自己,心中阵阵温暖,眼泪不由直流:“我……我明白了!”
“怎么回事?”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范夫子赶忙朝着门口走去:“山长,李管事,两位可算来了。”
“李平在学院打人,他家人来后,非但不赔礼道歉,还动手打人。”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山长是书院的院长。
李管事是李家安排在书院负责一些日常后勤的管事,属于李家的旁支。
山长听后,顿时脸色一沉:“好大的胆子,学院乃是读圣贤书,教人明理的地方,居然如此横行霸道,立刻将这两个学子赶出书院。”
李政讥笑一声:“你们这满口仁义道德倒是说得好,可实际上,是一群趋炎附势之辈。”
“我还不稀罕让自己晚辈在这个破地方学呢!”
李管事没想到李政居然还敢如此放肆,厉声呵道:“我们学院开设数十年,从这走出去的人,个个一身风骨,岂容得你肆意污蔑?”
“我们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今日你最好诚心忏悔道歉,如若不然,我们就报官处置。”
“你们动手打人乃是事实,官府若是处置下来,可就不是赔礼道歉这般容易简单。”
范先生在一旁狠狠说道:“李管事,这种人就不屑跟他们讲道理,直接报官处置就是了。”
“也就李管事和山长宅心仁厚,愿意给他们个机会。”
李政听在耳里,只觉得好笑:“报官?你们要是不说,我还忘了。”
“既然说起来了,那我们也别客气了。”
“你们要去告我打人,我今日也想去官府告告你们书院这一股歪风邪气。”
“明明是他们辱人在先,身为师长,却不作为,包庇纵容。”
“出事之后,还不知道悔改,趋炎附势。”
“就你们这样,犹如圣人门楣,枉为读书人。”
说完,李政抱起李安:“娘子,平平,我们走!”
看着李政身上那似乎随时都要爆发的气势,山长、李管事、范夫子等人想要阻拦。
犹豫再三,也没有人敢往前一步。
直到李政他们走远,山长才气急败坏的说道:“这种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无法无天,一定要让他知错认罚!”
………
张家的府邸占地极大,不仅有着五进的院子,左右还各有两个跨院。
院内布景也是极为讲究,可以说是一步一景。
往日雅静的后院,此时却闹翻了天。
只因张家小姐回来以后就躲入闺房之中嚎啕大哭。
丫鬟想进去劝说,也被张璇给打了出来,好几个丫鬟险些破相。
最终只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