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话,金禾丰就看到李政也在,正要行礼,赵吏安已经开口:“金大人,这位是李政李公子。”
金禾丰反应也快,知道李政肯定是隐瞒了皇子的身份,于是拱手:“李公子!赵大人,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金禾丰并不太在意李政。
要不是仇无名下了命令,不能动李政,他根本就不会给李政行礼,甚至还会安排人刺杀李政。
现在也无非就是保持一下表面的礼节。
赵吏安对金禾丰这种态度颇为不满,也不好发作:“火已经控制住,但已经起火的部分,已经没办法救了,只能尽量减少损失。”
“但凡里面有呼救声,我们都已经救出来了,具体是否有人失踪还在统计。”
金禾丰暗暗咬了咬牙,就算统计出来,也统计不到刘醉仙。
除了他们,没人知道刘醉仙进了酒坊。
就在金禾丰恼火的时候,刘醉仙的夫人冲了上来,指着李政喊道:“这个人我认识,我见过一次,就是他抢了我们家的醉仙坊。”
“舅舅,就是他,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金禾丰瞪了刘夫人一眼。
可刘夫人根本没有看到,她的目光全在李政身上,那模样,好似恨不得将李政生吞活剥了。
金禾丰心里暗骂“蠢货”,没看到我之前还在对他行礼打招呼么?
如果李政是普通人,自己怎么可能对他行礼?
刘夫人这时嘴还在不依不饶:“姓李的,这一把火肯定是你放的。”
“多少人被你牵累啊?看看周围这些人,他们无家可归就是你害的。”
“……”
刘夫人还没有蠢到底,还知道给李政扣大帽子。
金禾丰实在听不下去,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
“闭嘴!”金禾丰厉声呵斥了一句。
李政好歹是皇子,只要他没死,要弄死自己不容易,自己好歹是从三品的官员,就算是皇子,也没有权利动自己,必须走司法流程。
但刘家不一样,淡淡一个辱骂皇子的罪名,就能让他们死。
刘夫人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
她没想到金禾丰非但不为自己撑腰,还打自己。
金禾丰这时已经转过身,朝着李政拱手赔礼道歉:“李公子莫要怪罪,一个妇人,不懂规矩。”
李政撇撇嘴,知道金禾丰那点想法:“你是刘家什么人?”
实际上,李政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想。
刘醉仙之前就说过,他舅舅是盐道使。
金禾丰说道:“刘醉仙是下官的外甥。”
李政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那你这次是来给刘醉仙撑腰出头的?”
金禾丰矢口否认:“公子多虑了!”
李政可不会信他这话。
金禾丰一个盐道衙门的官员,怎么可能来管这事?
他的职责范围也不在这里。
就算他想管,也轮不到他管!
李政轻轻挑着指甲里的泥垢,指甲经常修剪,也不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江南盐道使吧?”
“你的职责不在应天府,也不是管这里是不是起火了。”
“所以……你怎么来应天府了?”
“你又怎么这么凑巧,这里起火,你又来了?”
金禾丰心里暗骂李政多事,不就是一个被废了太子之位的皇子么?
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
金禾丰随口找着理由:“有不少人在贩卖私盐,下官是调查私盐之事来的应天府。”
“这里起火,又恰好看到,做官就是为民办事,就是想着过来瞧瞧,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李政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想,指着已经被大火吞噬的琼浆玉液酒坊:“这么大的火,刘醉仙不会在里面吧?”
“啧啧,如果他在里面,恐怕已经被烧成焦炭了,能不能认出来还不好说啊!”
刘夫人听到这话,手都颤抖了一下。
她现在也缓过味,大概知道李政可能有些背景,不敢再张牙舞爪的叫嚣。
金禾丰听得心头一紧,刘醉仙好歹也是他外甥,但嘴上还是否认:“公子说笑了,刘醉仙大半夜怎么会来这里呢?”
“更不可能在酒坊之中!”
李政轻轻“哼”了一声:“希望不在,那是最好的。”
“如果在里面,可就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算了,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现在这里救火的人手恰好不够,让你的人帮忙吧!”
已经着火的地方,救回来也没有什么用。
但也不能任由他们这样烧下去,万一起风,把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