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兵也没想到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质问赵大人,转头怒目看向李政,却发现这居然就是几日前那个“冤大头”。
若是应天府的某个公子哥,城卫兵还不敢说什么。
毕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但一个外来人敢这么质问赵大人,不就是他露脸的机会么?
城卫兵不等赵吏安说话,立刻呵斥道:“居然敢这般对赵大人说话,你活腻……”
没等城卫兵说完,李政一脚踹了上去,直接将这城卫兵踹飞数米远。
这一脚的力道不轻,城卫兵重重摔倒在地,一时只觉得全身骨头好似要散架一般,爬都爬不起来。
李政目光阴冷的看着赵吏安:“赵大人,现在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太子何时有了子嗣?”
城卫兵这时勉强爬了起来,正想要大喊“有刺客”,赵吏安却朝他喝了一声:“下去!”
城卫兵顿时有些懵,不解赵吏安为何让自己下去,可他却没有看到赵吏安眼中的惊恐。
直到赵吏安第二次让他出去,城卫兵才反应过来,捂住还阵阵生痛的胸口退了出去。
李政也没有催促,只是盯着赵吏安。
等城卫兵离开后,赵吏安才说道:“殿下,皇孙税乃是户部直接下令的,说是您开的口!”
李政顿时大怒:“混账!老子什么时候下过这令?”
不过,李政也渐渐冷静下来,这种征税令,通常要皇上亲自同意。
从时间来算,户部传令下来的时候,自己那便宜老爹正病入膏肓,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这些。
这肯定又是京城那群王八蛋弄的!
想明白后,李政沉声说道:“立刻把皇孙税给废了!老子就算是太子,也没有权力下这令。”
“你们是真不长脑子啊!”
“还有,太子妃现在都没有身孕,你们这算不算传皇家谣言?有多少脑袋也不够你们掉的!”
赵吏安额头冷汗直冒:“殿下,我这就将皇孙税给废了,绝不耽搁!”
赵吏安冒冷汗的原因倒不是传皇家谣言,这令按理不可能只传给应天府了,应该是传给各州府。
总不能把所有州府的知府都给砍了!
他冒冷汗的是,京城居然有人能绕过皇帝和太子,通过户部下令征税,只要细想就能明白,这里面问题有多大。
李政忽然想起自己也缴了这狗屁皇孙税:“我之前也缴了三十多两,把钱还给我!”
赵吏安也顾不得去核实,立刻把李政缴的“皇孙税”给退了。
李政走后,赵吏安额头冷汗还在冒,没敢多停留,立刻回书房写文书,说明情况,命人送往京城。
……
转眼已到李政店铺规定的第三日,几乎大半个应天府的普通人都在等着这一天。
他们不在意这个店铺到底要做什么,只在乎自己是不是那个幸运儿,能得到那十两银子的报酬。
因为店铺征询意见传得太过“热闹”,几乎整个应天都知道,有人买了一间铺子,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征询大家意见。
这种千古未闻的奇事,自然被人津津乐道。
当传的人多了,有些人开始在意起来,因为这家店铺已经人尽皆知,这简直就是最好的广告啊!
尤其是其他开店,生意尚可的店家,心里不由担忧起来。
此时店铺外已经围满了人,幸好前面是主街,足够宽敞,要不然还站不下。
“这店什么时候挂上新牌匾了?”
店铺大门上方这时确实已经挂上了牌匾,只是被一块红布盖着,看不清到底叫什么名字,自然也就不知道店铺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个身穿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哟……这不是张掌柜吗?”
张掌柜本名张远,乃是开布庄的,今日他特意前来,就是想看看这店铺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张远已经找人打听过,知道这家店铺的买主同时还买下了一个工坊,要是做布匹生意,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这店主到底什么来头,但从“征集意见”这一招来看,要么是蠢才,要么是鬼才。
张远也不敢轻视,循声看去,笑呵呵打招呼:“原来是王掌柜呀!你也来看热闹?”
王掌柜本名王连生,做的酒楼生意,此时满脸笑容:“是!看瞧瞧热闹。”
“王掌柜,你真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怕人抢你生意?”又有一个身穿绸缎的中年掌柜来了。
王连生和张远看去,却是酒坊的刘醉仙,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开赌坊的洪三元,青楼的赵妈妈。
王连生笑道:“我确实只是来瞧瞧热闹,这家店铺虽然足够大,也有二楼,但我已经差人打听过,这几日没人大量购买酒楼所需桌椅、碗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