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经历一夜翻云覆雨,李政悠悠转醒。
他看着怀中还在贪睡的苏芷,更是确定这丫头觉不是个简单角色。
“看来,得查一下这妮子的底细了。”
思索间,寝殿外有奴才的阴阳声响起,“陛下有令,请殿下务必参加今日早朝。”
“这是做什么?”
李政有些不明白老皇帝的用意,思索无果,应声道:“知道了!”
说话间,也是吵醒了熟睡中的苏芷。
李政起身,吩咐一句,“宽衣吧。”
苏芷瞧着依旧冷漠的李政,俏脸之上闪过一丝落寞神情。
梳妆打扮完毕,李政在出门之际,扭头又吩咐了一句,“出门时,记得在显眼的地方化上伤痕。”
语落,留下神色的呆滞的苏芷,迈步离去。
金銮殿。
在沉寂了数载后,再一次热闹起来。
李政步金銮殿,那些多年不见的大臣早早站立两侧。
龙椅上,李天寿身穿灿金龙袍,头戴龙兴皇冠,那张气血红润的俊逸面庞,看起来威严无比。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政磕头叩礼。
“哼!”
李天寿冷哼一声道:“起来吧,朕在将你撵出皇宫前,还有事要问你。”
“谢父皇!”
李政起身,心里有些不托底。
他虽融合原主的记忆,但大多都是一些无用信息,一旦老皇帝问起超纲的问题,又该如何。
这老皇帝自打将自己踹出太和殿后,一系列的操作,就已经完全超纲,一切都得考自己去猜测。
只能寄希望于后者没有其他心思吧。
“朕且有三个问题问你,若是回答不实,朕剥了你的皇籍!”
“父皇请问,儿臣知无不言!”李政躬身颔首。
“首先其一,那座由苛收百姓赋税、搜刮大乾国库,以劳民伤财为代价所修建的长生楼,是你的主意,还是有旁人指使?”
李政闻声一怔,不禁抬头看向龙位上李天寿,变瞧见后者不经意间给自己递了个小眼神。
李政秒懂,予以回应后,当即伏地而跪,哀声大嚎起来,“父皇明鉴呐,修建长生楼之事,断然与孩儿无关啊!”
李天寿怒喝一声,“胡扯,你贵为大乾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领治国之权,修建长生楼一事,没你点头,谁敢动工?”
李政顿时眼泪鼻涕横流,冤枉至极道:“父皇,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应当清楚,一间豹房就足以让儿臣享乐不尽。”
“又如何会浪费钱财在长生楼这等毫无用处地方啊!”
“还请父皇相信孩儿啊!”
在李政的哭喊声中,司职工部尚书的曹孟德站了出来,看着地上不成体统的李政说道:“陛下,太子说长生楼无用,是在诅咒您啊!”
“哦?”
李天寿狐疑一声,看着工部尚书曹孟德说道:“曹爱卿这是何意?”
曹孟德吹嘘道:“陛下明察,是臣主张修建这长生楼的,其用意,就是想借天之寿,求陛下龙体无恙。”
“即为长生,便是臣对陛下的祝愿,岂是太子口中无用之事。”
一听这话,李政顿时有了方向,冲着李天寿嚎啕大哭道:“父皇,您听到了,是曹大人主张修建的长生楼啊!”
“是他加重百姓赋税,是他诓骗孩儿搜刮国库,是他劳民伤财,不惜导致天下怨声载道啊!”
“还请父皇还孩儿一个公道!”
能司职工部尚书,站在大乾全力的中心地带,曹孟德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他一听李政所言,再看李天寿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这是落入圈套了。
骇然之下,不等他跪地狡辩,李天寿便拍案而起,目光如炬,怒气滔天道:“百姓乃立国之根本,你身为工部尚书,掌核心权力!”
“不仅不为民请命,还敢苛重赋税,使得天下民不聊生。”
“你该当何罪!”
“陛下,老臣”
“来人!”
李天寿根本不给曹孟德开口的机会,龙袍怒甩,门外,便有两道身材异常魁梧,身穿厚重金甲的战士走了进来。
跪地的李政恍惚间感觉大地都在震颤。
他赫然回头,便看到那两人身穿的金色战甲上,印刻这张开獠牙,酷似麒麟的凶兽。
“麒麟军?”
不知是谁情不自禁叫喊出声,但惊骇情绪迅速蔓延整个金銮殿。
尤其是站立百官首位的紫袍老者,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中,阴郁之色大盛,“皇帝老儿身边果然守着这支麒麟军呐!”
李政记忆中根本没这个知识点,但即是如此,他依旧被这两人刚猛无比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