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睛一亮,几天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越翻越崩溃。
什么叫“男方自愿放弃全部共有财产”???
她觉得那行字里每一个笔画都像一把刀子,刺得她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唐家两兄弟还在楼下客厅讲话,她是想避着唐恒,才主动躲上来的,没成想让她发现这么大的“惊喜”。
她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客人,捏着协议冲下楼,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同时看过来。
她有点怕唐恒,小时候就有点怕。
那种怕还带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轻视,圈子里她从不亲近唐恒,不同他做朋友,因为知道没必要浪费时间。
亡妻生的孩子,时刻被续弦太太提防着的、不受宠的长子,溅不起什么水花。
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恺把几串钥匙和几叠文件交给他哥,脸上是权利转移和职务卸任后余留的失落。
她恨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
她以为唐恺卸任是暂时的,唐恒回来也是暂时的,不过就是唐老头子在试炼小儿子,扛过去了,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可唐恒手上那把是行政大楼的保险箱钥匙!是唐家继承人最后的底线!
难道她这一次又选错了?!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神志近乎迷乱崩裂,手已经碰到了茶杯。
几声激越的脆响后,女人目光里恨意滔天——
“唐恺,你真的,想逼死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