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确认青幽在房中安稳入睡,月轻轻关上门消失在月色中。
森启城此时已经彻底沦为魔教城市,三大黑色产业林立,原本民生安稳的城市一去不复返,倒是夜晚灯火通明。
红楼就遍布了森启城中心繁华地带四分之一,里面的女子大多数是从奴隶市场购买或者当街强抢来的民女,普通民众自然是敢怒不敢言,魔教肆无忌惮但也没人可以阻拦。
四分之二是奴隶市场,有的是从别的城市运送过来的,有的是从城里现抓的,奴隶大部分是用来当玩物,或者成为血丹用来提高弟子修为,资质好的可能沦为鼎炉直到体内能量被彻底榨干,这个能量不只是修为资质甚至可能是生命力。
关于赌的产业倒是不多,与原城主府共分最后的四分之一。
上次月离开森启城还没这么严重,当时奴隶拍卖会都不超过三家,自己还捣毁一家。
现在回来看到这种景象月是有些心惊的,他很难想象现在的正道到底溃败成什么样子了,才会让魔教如此肆无忌惮。
月先是悄悄出现在城主府内,他要看看城主值不值得自己扶持。
城主府最深处地牢
月神识感知到城主位置,没惊动任何人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城主面前。
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城主的四肢,城主只是抬头看了眼月,随后一言不发的闭上眼沉默不语。
月微微皱眉传音道:“你是这个城城主?”
城主依旧没回应却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属实给月看懵了,有点气愤的化灵气为手抓住城主衣领。
“你怎么回事?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别在这浪费时间,我能等这城市百姓也等不了!”
城主抬头直视月,眼中却没有任何愧疚,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是来救我的?如果你是来救一个废物城主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就算把我救出去,就算你把城里魔教徒全杀掉也没意义,到时候才是百姓遭殃的时候,你总有不在的时候,那时候魔教的报复我们承受不起……”
月有些恨铁不成钢,但他又觉得城主说的有道理。
“难道就因为怕被报复就放弃反抗任人宰割?那和牲畜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想……”
“难道现在的我们和牲畜有区别么?看看我!一城之主现在在地牢里每天吃着猪食,百姓被圈养着,但他们始终还活着!如果反抗了不仅会变得如同牲畜就连命也丢了!”城主直接出声打断月的话。
月只觉得有种无名怒火,亲眼看到魔教的残暴月现在只想灭掉所有魔教。
但月的怒火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不理解为什么城主这样都不反抗。
看到了月眼中的愤怒和怜悯,城主也有些愤怒不顾一切的咆哮道:“你以为我不想反抗么?!所有反抗的力量都搭进去了!我的老婆女儿都被买去了做奴隶,后又被扔到红楼!我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但是我没有力量反抗!正道也没有力量……”
说着说着,这位近五十的城主居然忍不住的流出眼泪嚎啕大哭。
月沉默了,他说的对,月并没想做森启城的守护神,只要月走了魔教一定会再次占领森启城,而且手段会更加邪恶肆无忌惮,甚至会为了报复月把整座森启城变成人间地狱。
“我确实没办法一直在这个地方,我承认我刚才有些冲动。”
月歉意的鞠了一躬,随后眼神变得犀利,他这几年要为青幽铺路,那这条路便从森启城开启好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月解放了城主,将城主府内所有魔教徒清理一遍,将城主按在城主府主殿大座上。
“正道会赢的,我将从这个地方开始,一人拉响全正道反攻号角,你继续当好城主,我希望多年后再次见面,这里已经回归当初的场景。”
说罢消失不见,黑影在月光下闪动,时而与黑夜融为一体。
每次出现都是在魔教建立的黑色组织中,而当他出现那一刻,便已经宣告了这个组织的破灭。
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全都安静无比,没有一丝声响,寂静的黑夜一如往常,不同的是红楼中少了平时女人的喊叫声,奴隶拍卖所也失去了光亮,赌场的喊叫似乎也被黑夜一并吞噬殆尽。
月身着黑袍,此时他已然换做死神,所过之处只留下鲜血遍地,长剑饮血越发妖艳,血灵剑在这场杀戮盛宴中进化着。
仅仅半个时辰,森启城全部魔教徒已经在无声无息间被全灭了,做完这一切他去到红楼。
被逼的和自愿的一目了然,他把所有被迫成为娼妓的女子释放,红楼却没摧毁,有些身家不好的自愿留在此地的也是普通民众中的一种,总要给她们这种人留一条活路。
一直到天亮了,很多民众发现自己家被卖出去的妻子或女儿回到了家中,多数互相拥抱痛哭出声,却也有少数嫌弃对方脏了而破口大骂的。
月此时倒没心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