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大发了,不然怎么还能看到老大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还说话呢。
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就是看起来有点虚,肯定是他喝高了眼睛有点花。
萧君陌见他呆呆的,以为他听不见他说话,一时间心都凉了半截。
“听不到?”
赵老四还是一脸呆滞:
“听到了,老大你是需要我做什么,所以才托梦给我的吗?没关系,你尽管说,我醒了一定去给你办。”
萧君陌放下心来,跟赵老四交代道:“我出去看看。”
赵老四张着嘴,眼睁睁的看见他直接穿墙出去了。
这酒,后劲有点大啊。
夜色下,萧君陌站在楼顶上,感受着这种状态带给他的新奇体验。
很轻,很自由,一阵风来都能将他吹散。
但她又能控制着重新凝聚。
她触摸不到任何物品,没有痛感,闻不见气味,无畏冷暖,感受不到饥饱。
她能与风随行,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与夜行的鸟儿并肩,与月色同辉。
这种放纵与自由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到。
她被使命与责任束缚了半生,他不能哭,不能松懈,不能不自律,不能随性,不能因为所爱之人辜负人民。
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为了自己。
她把自己拘在条条框框里,困在深明大义下,每一次受伤与流血都是在献祭自由与人格。
她抬头看着夜空,从未想过,原来死亡才能让她偷生。
起码在身体恢复重生之前,她不再是身担重任萧队长,无法再冲锋陷阵,不用再没日没夜的做任务,四处颠沛流离。
她笑起来,那畅快与肆意,惹得繁星都侧目……
张洋这个晚上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他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起来四处看了看,只有翎羽咕咕两声,喊了句:“晚上好晚上好。”
其他猫猫狗狗的都睡得很香。
哦还有方源,张洋在他门口停了一会儿,确定他正睡着,还在打小呼噜,没有乱窜,只好纳闷的离开了。
难道是他这几天太忙了,神经衰弱了?
他狐疑的重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继续睡。
次日一早,张洋就把昨晚上的事情抛掷脑后了。
今天得早点出发挖那一批藏匿的武器,再不把武器拿出来,胡婆婆得念叨死他。
他把方源同学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毕竟那批武器还得靠空间运出来。
方源打着哈欠,眼袋很重,一副加班很晚很辛苦的样子,张洋看得心疼:
“今天回来后你给自己放半天假,好好补个觉,另外我再给你招个助理吧?”
方源立马道:“不困,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这话落在张洋耳朵里,那就是强撑,不愿意给他添麻烦,更心疼了。
多好的孩子啊。
张洋摸摸他的头发:“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一定让蓉蓉给你物色个靠谱的。”
方源乖巧脸.
“对了,你昨晚睡的好吗?有没有感觉到家里进人了?”
方源一脸懵。
“我就问问,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们走吧。”
临走前张洋发现黑豆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不是追着玫瑰屁股后面献殷勤,就是去给小火火舔毛。
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
玫瑰依旧怕生怕人,连米粒都怕,因为刚回来的那天晚上,米粒把它揍了一顿。
米粒估计因为新成员的到来有些应激,像变了一个猫似的,看到玫瑰就会炸毛,但凡在一个屋子里,就会去飞过去对着玫瑰的头一阵狂拍。
直到玫瑰抱头鼠窜。
张洋制止了也没什么效果,米粒似乎也很惊慌,不仅食不下咽,最爱的罐头以前能一口气吃完,现在放两天都吃不完。
有时候半夜睡着睡着还会焦躁的叫起来,然后跳到他床上,贴着他才会安静一些。
张洋也心疼,只能把玫瑰和米粒分开在不同的房子养,避免见面,这才勉强好一些。
张洋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人已经到了中转站跟刘涛几人汇合。
一群人开着车,朝着沐念念所说的地方驶去。
距离也不远,开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沐念念下了车,在周围查看起来,最后停在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土坡上,指了指脚下:
“应该是这里,往下挖一挖看。”
安保撸起袖子,举起铁锹就开挖。
他力气大,动作快,几乎不需要其他人动手,前后挖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就碰到一个铁家伙。
沐念念一喜,下到坑中拿手擦了擦灰,又摸索了两下,众人只听到咔哒一声,见她一用力,拉开了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尘封的气息从下面传来,空气中满是灰尘。
聂远迷雾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李宗为可真能瞒啊,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知道,可见当初李宗为并不信任他们。
尤其是迷雾,觉得自己当初认李宗为当当大哥,掏心掏肺的,甚至被抓时还在想着自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