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流氓。
邓子璐在看到曹老头光溜溜的跑到舞池中间时,就吓得魂飞天外了。
皮肤皱巴巴的老男人一脸兴奋,眼神迷离,看到人就扑,活像一只佝偻猥琐的禽兽。
他后面还跟着个惊慌失措,吓得脸都白了的服务生,不停的跟周围人解释:
“我去休息室打扫卫生,结果一开门他就冲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这句解释张洋耳尖的听到了,立马不扒拉萧君陌的手了。
休息室里果然有个老男人等着他上钩。
估计是冯夫人提前把他迷晕了,还下了重手,结果没人来,搞得老男人憋不住了自己冲出来找猎物。
然后好好的一个宴会就这样搞砸了。
曹老头最后是被人绑起来抬走的。
出了这么一档子丢人事,大家都兴味索然,陆续告辞离场。
总部的赵部长看着闹剧没说话。
凌天霁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臊得不行,不停跟许常赔笑:
“意外意外……”
赵常只是道:“我看那位老人家状态不太对,你们最好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可把今天的女眷吓得够呛。”
凌天霁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说一定彻查。
然后扭头就劈头盖脸的问卓尔成怎么回事。
卓尔成比他还懵逼,他一整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喝上,上哪知道怎么回事去。
但他也头疼:“我看刚刚曹老先生那样,似乎是夫人的手笔,只有她能让人为了情欲不顾任何礼义廉耻。”
凌天霁气血翻涌:“把冯夫人叫过来,她不肯就把她老公喊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安全区是不是故意搞砸晚宴的!胆子可真大,今天这事,定南不给个交代,谁也别想离开新都!”
卓尔成为这事跑断腿,谁知定南的人都说大半天没看到冯夫人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
卓尔成一个头十个大,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就在办公室休息了,但刚躺下就被胡菁菁的电话吵醒了:
“尔成,你今天还是不打算来我这里吗?今天的事情可算吓坏我了,我——”
她还没说话,卓尔成就挂了电话,烦躁的恨不得把她的嘴缝上。
气了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女士小外套。
邓子璐轻轻推门进来,见他醒了,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准备一个热好的三明治:
“我看你在宴会上没吃什么东西,给你带了点,饿吗?现在要吃点吗?”
卓尔成心里说不出的妥帖,拉住她的手:“璐璐,过来坐。”
邓子璐坐在他旁边靠着他:“尔成,你辛苦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卓尔成深深的看着她:“你白天跟我说要请末世大酒店的人吃饭,有人看到冯夫人也跟着去了,然后冯夫人就再也没下过三楼,好璐璐,能告诉我,她去了哪吗。”
邓子璐早就猜到他要问关于冯夫人的事。
“冯夫人把末世大酒店张先生的衣服弄脏了,带他去休息室换衣服,结果他自己先不见了,张先生找不到衣服,只能又回来了,后来我试着联系冯夫人,也打不通她的手机。”
卓尔成眼中晦暗不明。
邓子璐紧张的开始冒汗,但她这种人,越是紧张,表现的就越自然淡定。
卓尔成看了她一会儿,转而一笑,拍拍她: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操心我。”
邓子璐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碰到了风风火火的胡菁菁。
看样子也是去找尔成。
她没吭气,绕路没跟她撞上。
胡菁菁自然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得又回去了,回去后就把胡永杰当出气筒,弄的是鸡飞狗跳。
张洋这边也有点鸡飞狗跳,倒不是白天裸奔的事情,而是白猫妈妈把谢凯丽挠了。
手臂上好深一道血口子,搞得凌晨去喊小玉儿过来止血。
谢凯丽自己也吓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委屈极了:
“我、我听到火火在房间里叫,以为没吃的了,就想进去给它们开个罐头,我刚推门,它就扑过来对我又抓又咬。”
张洋关上门想训白猫妈妈,但白猫看到房间里只剩他了,立马从床底下钻出来,围着他叫,还拿大尾巴轻轻的勾着她的脚撒娇。
张洋心里的火被它的大尾巴扫灭了大半。
他把白猫抱起来,拍它的爪子,试图教训它:
“你看你把外面的小姐姐欺负的,把人家挠那大条口子,还被你咬了好几个血窟窿,你咋这么凶呢。”
“以后干脆就叫你玫瑰吧,闻着味都扎人。”
白玫瑰还真像是知道错了,垂着尾巴不敢动。
黑豆站在床上望着她,嘴里叽叽咕咕的不停喵,也不知道是在求情呢,还是在帮着狡辩。
算了算了。
她把玫瑰抱到洗手间,给它洗了个澡,实在是太脏了,有些地方都打结了。
玫瑰起初还很抗拒,挣扎着要爬出盆子,被张洋摁回去训了两句就老实了。
她发现这猫其实听得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