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马的阿瓦尔人,迫使后者在805年称臣纳贡。 那已经是近乎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四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事! 查理曼治下的法兰克辉煌一时,然其人亡政息,尤他缔造的强大军队正以隼鹰俯冲般的速度滑坡。 彼时战败承认的阿瓦尔人也没有恢复他们曾经的强盛,各路草原竞争者、尤其是远道而来的匈牙利人,已经将其势力蚕食了个七七八八。 再过去的二十年里,遥远北方正酝酿的一种趋势,各路说着诺斯语的人们希望出现一位信仰奥丁的雄主,希望这个男人领着北方人摆脱法兰克的控制、在北方达成一种统一,至少也要消弭纷争。 丹麦首领哈夫根这么做了,此人是大大小小丹麦领主驱逐了他们的「法兰克代理人」后推举的王者,但这一时代不属于哈夫根。 罗斯横空出世,一个全新的北方王国崛起了——一切又仿佛墨洛温王朝时期的法兰克从微小变得巨大。 现在,留里克决定亲率一支大军直达萨克森公国的汉堡,再从此地继续进军,以罗斯王的名义正式介入法兰克内战。 哪怕当前的时代已经与过去的历史进程有很大偏移,留里克依旧看中843年这一时间节点。 他始终觉得这一点一定是法兰克内战的最关键节点。 「如果两个王子大打出手后分出胜负并私自签署了条约弄得内战终止,我还能攫取巨大利益么?如果迟到了,我已经在筹备的远征计划岂不是一场闹剧,引得全国民众抓紧时间储备的军资,巨大的资金投入岂不是打水漂?!」 一 想到这些,强烈的急迫感就令留里克觉得必须抓紧时间。 但在进军之前,斯摩棱斯克战争之后的一些事宜仍需安排。 好在,战略安排早已施行,现在需要的正是留里克做出认证。 就在儒略历的843年一月七日,留里克故意选定这一日子,远征军开始特殊的返程。 此乃俄历的圣诞节,但在当前并不为人看中,它只是一月份再平常的一天罢了,如今它的特别之处仅体现在军队主力的撤军。 一度熙熙攘攘的格涅兹多沃迅速冷清下来,由于当地居民不是被杀就是被掠走为奴,随着占领军的离开,整个祭坛区陷入死寂,唯有斯维涅茨河畔的那些被破坏的坟墓,无数安宁被打破的怨灵在悲惨哀嚎。 「你听,是鬼魂在痛哭呢。」 「我看未必,不过是风声。」 「万一是鬼魂呢?我们可是刨了他们的墓,被陪葬的宝石都拿走了。」 「无所谓,我会杀死敌人,如果有鬼魂站在我面前,我仍会用剑再杀死他一次。这样,该死的鬼魂只能在冥界徘回,永远别想去阿斯加德了……」 骑马的战士们互相闲聊,很多人确实对大规模破坏坟墓的行为心有余季,随着他们离开格涅兹多沃,向着奥尔沙营地的方向进发,这种顾虑随着空间的改变消散了。 一座新城从无到有! 留驻在奥尔沙的人们已经为最初的营地快速拼装出一圈防风为主的木墙,乍一看去真的是滨河雪地屹立起一座坚城。 奥尔沙城本不至于在843年初屹立于大地,她实在是位于琥珀之路的传统路径的南北交通线必经之路上。这条路的存在是的基辅、佩切涅格商人没必要临时绕道斯摩棱斯克,但漫长的旅途实在需要一个中继站,奥尔沙城的拔地而起必将大大改变交通局面。 显而易见的是,押运这一大批战俘的佩切涅格人盟友很欣赏这座城,格查尔和努尔格决意安排人员就在这里驻守。 他们从战俘中选出的尽是青壮年,尤其是年轻的、有生育经验的斯拉夫女俘,这些女人被妥善照顾,在保暖与伙食上并未被亏待,佩切涅格人的态度非常干脆,她们必须安全的抵达遥远伏尔加河入海口的大营地,妥善交到可汗卡甘的手里,再当众拍卖被部民买走。 这些女人就是给予草原客人的重大报酬,归根结底当前时代的佩切涅格人十二部族的人口还是太少,为了得到能安稳生孩子的女人,他们各自心狠手辣的事都敢做,只为避免被其他草原势力消灭。 于是,留里克屹立在冰封的奥尔沙察河口。 向南是冰层下静静流淌的第聂伯河,向北沿着奥尔沙察河最多三天时间即可回到维捷布斯克。 由大量驯鹿雪橇拉运着大量战利品的浩荡队伍,大军已不可能如进军之际保持着高速。战士们变成战利品的押运方,为了保证这些物资的安全,大家不得不谨慎一些。 也在于战士的心态,无论年轻还是人到中年,得胜后的战士并不能持续紧绷着那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