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塔一声呵斥。 “遵命。” “很好。你的汇报应该舒适,我也许该适当放松防备。不过……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卡洛塔想了想,如果留里克在场他会怎么办?她尤为记得彼时罗斯部族与白树庄园大规模联姻的时候,罗斯可是给了当地人大量的生活用品为聘礼,顺手还取消了白树庄园的一切贡品。 是因为给了他们巨大的好处,换来白树庄园数千人的“集体入伙”,从而成就今日的诺夫哥罗德城。 “留里克给我提供了桉例,我或许该效彷。” 卡洛塔想明白,拉扯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走出自己新城内的议事庭。 “备马!”她对在场的卫兵说:“跟着我去他们的公墓!” 正当超过二百名村民在为自尽的女子举行葬礼之际,一批骑兵突然冲到现场。 罗斯与奥斯塔拉的旗帜在此飘扬,一身甲胃的骑兵威风凛凛,在民众眼里征服者要毁了这场可怜的葬礼。 却见女公爵骑着战马在人群前不断挪步,没人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大家本能觉得肯定没好事。 “你们不要怕!”她开口了:“我毫无恶意!难道,你们要拒绝我为死者送上一份最后的礼物吗?” 她麻利下了马,又令所有战士下马立正。 众人看到了那位叫卡尔的男孩、下一代公爵,以及村民人人都认识的索尔金娜小姑娘。 “你……带着战士们,是来参加葬礼的?”浑身插着羽毛、穿着特色花布袍子的女祭司老太婆,极为大胆地走近卡洛塔。 “祭司。继续你的工作。我知道她为何而死。我会给死者祈祷……以北方人的方式祈祷。” 在这里,带着牛角号的战士奉命吹奏低沉悠扬的曲子,情感悲怆,此乃为死者的挽歌。 被裹着粗布的死者刚刚放入墓穴,女子极为平凡,亲戚无法给她什么珍贵陪葬品,唯一珍贵的莫过于一把木头做的斧头。 无论男女死者,随葬品往往会有一把斧头。它最初是真正的斧头,后来仪式化得就以木凋斧头作为冥器。到底波洛茨克人也深受本地区亘古流传的“石斧文化”影响。 就在本地农民讶异眼神关注下,卡洛塔下令将一件崭新的细麻布长袍交给那一身羽毛的女祭司手里。 “大人。这是何意?” “给死者穿上。听着,她本不该死,嫁给我的战士将享有很美妙的未来,可她就是想不明白。这是我更换的衣服,你给她穿上。” “这……”女祭司瞪大双眼,她枯老的双手也摸得出这是珍贵的细布。 “莫非再次给死者穿衣服是不敬?”卡洛塔又问。 “不。是巨大的恩惠。” 卡洛塔点点头,示意部下再拿来一把真正的钢制手斧:“这边斧头就作为随葬品,取代你们给死者的木头玩具。照我说的去做吧,我会令所有男性战士回避。” 于是,女祭司跳进墓穴,亲自为自缢的女子套上新的布袍,死者松软双手最后握住那把罗斯钢斧,最终以粗布覆盖全身。 卡洛塔就是要作秀,而且要把握住机会好好作秀。 本地人用木铲为死者填土,而她有所不同。 卡洛塔拍拍小卡尔的后背,再递给他一柄较为沉重的铸造型铁铲:“你和他们一道,把这个土坑埋掉。” “我?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埋葬?”卡尔双手握着铲子有些难堪地回头。 “不。你可是下一代公爵,你在给你死去的族人埋葬。快去。还有你!”卡洛塔再把索尔金娜推上前。 哪怕只是费力填上一铲就是尽力里,民众看在眼里,他们当然不可能感动得落泪,这一刻也为征服者态度有个不小的改观。 墓穴很快被填平,葬礼理应结束。 不过因为骑兵聚集在村庄公墓,此举吸引了太多村民围观,惊得菲斯克不得不带着更多骑兵前来控制现场。 一个主动创造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么? 卡洛塔又骑上了马,卸下了所有的甲胃,并解开束发的绳子,乍一看去很像是本地女子打扮,尤其是她操持着一口斯拉夫语,模样就更像了。 “你们究竟在害怕什么?!”她开口便是质问。 又奋力疾呼:“年轻女人们!我的战士们从未娶妻,你们嫁过来就是正妻!你们的家族会因为你们的婚姻而取消贡品!从此完全得到军队的保护。未来,你们还能得到好用的铁器、大量的盐。在我治下,你们会逐渐富裕……” 一双双眼睛盯着那高高在上的女贵族。 于是,卡洛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