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们又不是撒旦的使徒。”蓝狐娴熟说了一番拉丁语,此言效果立竿见影。 教士稍稍放下怯懦:“你们?是会说拉丁语的诺曼人?岂不是……传说的罗斯人?” “我们何时成了传说?你是谁?总不是从拿骚来的?我不认识你。” 蓝狐举来火把好好照一下这个人的脸:“拿骚所有的教士我都认识他们的脸。你莫非是科布伦茨来的?” 提及科布伦茨,教士显得更加惊恐:“不是科布伦茨。我从瓦伦达尔来,但是……” “瓦伦达尔?那是什么?” “是科隆的瓦伦达尔修道院。与……与拿骚不远。但是科布伦茨真的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总不会是着火了?”蓝狐言语变得急切。 “烈火!地狱之火!整个城市在燃烧!有一条火龙钻了出来,可能所有人都被烧死了。神父派我来前往科隆,要告诉大主教那边发生了灾难。”教士瞪大的眼睛似乎眼珠都能弹出来,他被吓坏了。 火龙?撒旦?燃烧的城市? 估计的莫非成了真?这一刻蓝狐没有对自己的直觉判断又任何的高兴,他巴不得自己判断失误。 “难道出现了战争?你可看见战斗?” 惊恐中的教士至此一问三不知,纵使不断逼问也只能说瓦伦达尔修道院虽靠近河流,它只不过是藏匿在森林中的小修道院,所有人过着清贫生活,发现科布伦茨的灾祸纯粹因为天空都被烧红了,除此外的确不知。 此事不能再被忽略,消息很快传达到所有酣睡的战士处。 这一刻蓝狐无比担心自己的弟弟弟媳,还有一众留驻的兄弟们。老三黑狐已经在去年于战场上自证不是懦夫,小子虽胖,与一众狠人住在一起一样会变得凶狠。 那些信仰奥丁的家伙就算皈依天主也是一种“战术性皈依”,他们的好勇斗狠是一贯的,若是敌人袭击科布伦茨,这群家伙不得第一时间带着武器去搏杀。 “小子,我宁可你这次怂了。你可别被砍死!” 但夜间航行风险太大,兄弟们划船一个白天身子颇为疲惫,即便这片区域距离科布伦茨已经不远。 蓝狐执意在拂晓时分行动,他已经在差人立刻熬煮早晨的饭,争取天空深蓝便是大家吃饭,未等太阳升起就继续推进。 他颇为懊恼自己此来就带了一百五十名战士,算是自己和两个年轻崽子,人数也不到一百六十。兄弟们还押运着一批要输送给拿骚的生产工具,最关键的事支付给亟待离开的罗贝尔一家的巨额银币,尤其是后者绝对容不得闪失。 “如果我带着的军队足够多……现在还来得及!” 苏醒后的蓝狐使劲拍拍脸,他做出了一个冒险决定——摇人。 一船战士三十人,他们临时奉命顺流而下,这一去便是直接抵达驻扎在鹿特斯塔德的罗斯大军。 这群兄弟得到这样的任务:带上我口令以及纸质文书,命令常备军第一旗队,步兵第七旗队全员出动!命令红狐继续按兵不动。此事不得告知尼德兰伯爵和弗兰德斯伯爵。 蓝狐在常备的硬纸上写写画画,以最传统的如尼文字写出一番一般教士也看不懂的话语,如此得令人绝对不会产生误解与怀疑。 “如果是俘虏的教士胡说八道?如果事情是真的但并不严重?如果是我误判了?”当一条长船紧急顺流而下,快速消失在视野里,蓝狐纵使仍有疑虑,也只只能坚定坚持自己的判断了。 他给奉命报信的部下三天时间冲到鹿特斯塔德,要求得令的军队在一周时间内全力冲到拿骚,所谓依靠长船利用初夏正快速延长的白昼时间,将所有亮光时间用上,总是疲惫也要快速抵达。 至多十天时间,快的话八天,时间成本不算很高。 他是站在自己多年游历、征战的经验上做出此判断,再思考一番,自己的老伙计们还有亲弟弟一家,乃至来茵高伯爵罗贝尔一家,若科布伦茨发生火灾,他们都会遭受不良影响。还有一糟糕之事,科布伦茨有着大量居民。 拿骚一方不会失心疯烧了自己控制区民众的房舍,民众也不会失心疯破坏自己的家园。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有强大的外在力量制造破坏,此是拿骚驻扎的膨胀到六百之巨的罗斯军队也难以组织。 除了中王国的法兰克军队有能力干出此事,还有谁?保不齐今年那个洛泰尔要从科布伦茨打出优势也说不定。 蓝狐无法洞悉战场,不知敌人的情况,今日只能以自己的推测做出战略调整。 亚琛要偷袭,因为科布伦茨受袭,就更要偷袭亚琛泄愤。拿骚和科布伦茨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是否有敌人?敌人兵力如何? 有人袭击,就召唤援兵直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