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狂战士当是怎样的?脱掉上衣露出一身夸张的纹身?饮下诡异的蘑菇汤变得狂暴?
格伦德带着他的人作为战术预备队投入作战,他们中绝大部分人身披铁片加固的锁子甲,更有甚者其铁片已经是铁板的厚度。
他们清一色头戴加固铁皮盔,脖子处还有一圈锁甲保护。
最为醒目的当属这些人的头盔,它有着更高级的装饰物——熊颅骨。
棕熊或是百姓的上颌獠牙成了帽檐,熊颅骨成了特制骨盔。
每一名战士如此装扮即意味着一头狂熊被杀死,这样的战士多达三百之巨!而这正是留里克培训的精锐常备兵,他们中老佣兵作为骨干,从公民兵、城市良家子中挑选出的翘楚作为新生力量。老兵赐予军队战魂也约束年轻兵不冒失,年轻兵恰是年轻气盛好勇斗狠,他们渴望立下大大功业。
平日里养尊处优终是为了恐怖鏖战,战士们将一改平常的作战风格,而是奋勇冲入敌阵!
他们多数根本不持盾牌,仗着重甲优势也断然不需要任何的盾。他们一手持剑一手持战斧,嗷嗷叫地冲向敌人。
就在他们的身后,整个第四旗队的战士冲向奋力阻击敌人的第三旗队,这些来自纳尔维克港的战士以战斗证明忠诚。
“都稳住!排好队走!让那些铁人先冲,我们和第三旗队的家伙们会和!”
“不要脱离队列!前排盾跌好,后排顶住前面的兄弟。”
旗队长海拉菲德扯着嗓子指挥,他身边的掌旗官如同劲松般将旗帜举得笔直,整个旗队都必须跟着这面旗帜共进退。
仿佛历史退回到五百年前,一支罗马军团的大队在前进。
事实正是罗斯军队的旗队编制,与罗马军团大队如出一辙。整个大队五百人,排成步兵阵列与大队旗共进退。
罗斯这边是类似的,并根据自身的情况做出一些调整。
就譬如针对乱冲的蛮子,可以使用同等野蛮的打法。
第三旗队正在苦苦支撑,平日里的军事训练在这一刻展示出了很好的防守优势。
战场另一边,即便发动决死反攻的“狂熊”卡尔带着他的披甲兄弟们,仗着自己局部兵力多一些的优势,也是无法阻止那些渔民武装总崩溃的。
卡尔确信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战,既然如此就当死在战场上。
“奥丁!我已我的血向您致敬!”他举斧高呼以此振奋气势。
奈何强劲的冲击硬生生被罗斯军第三旗队顶住,或者说他的人若是再多一些,真的可以拼掉一些部下后在罗斯军阵中撕开一个口子,从而造成一个“溃疡”。
但是,溃疡能造成死亡吗?
驰援第三旗队的何止是常备军的那群“铁人”和第四旗队。
罗斯军无论罗斯人、瑞典诸同盟军和芬兰人都看到了,那些衣衫褴褛的渔民被兄弟们杀得丢盔弃甲。敌人赤足狂奔,根本无视倒地同伴的哀嚎求助。无论是男女战士皆在逃命,以至于罗斯一方的盾墙变得愈发没有意义。毕竟列好了盾墙如何追击呢?
这种时候若是派出一支骑兵部队,定能冲上去乱割韭菜。
骑兵不在这小小的维辛格瑟岛,但留里克和其他贵族们丝毫不慌。
因为正南方的堡垒出现了异样,只要仔细凝视那不算高的木墙,就能看到一些异样的蓝色。蓝色意味着什么,已经不需任何的揣测。
战局成了这个样子便导致“狂熊”卡尔的尴尬处境,他被渔民们抛弃了!或者说渔民从未忠诚于他,渔民不想打仗,现在见得大败亏输只能抱头鼠窜。
渔民在松软湿润的岛上草地下意识难逃,现在能继续让罗斯军队剑斧饮血的就只有卡尔的这些武装者。
追击那些渔民,背后砍死这些懦夫毫不荣耀。不如转道杀死那些敌人的披甲者光荣不能让罗斯的常备军独享。
逊位之王比约恩是迫于罗斯人的强悍实力主动让位的,他承认自己本就是弱者,至少在这战场上,要为自己赢得一些荣光。
战斗已经成了顺风仗,比约恩断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留里克没有给予他新的命令,这位已经四十多岁的老家伙赶紧命令自己的部下:“梅拉伦的孩子们,跟着我向敌人冲击!杀死他们的勇士!夺了他们的锁子甲和剑!”
数百名瑞典梅拉伦同盟军向受袭的左方移动,刺激立刻造成中军大混乱。
所有人都嗅到了刷战绩的机会,大大小小的同盟军紧随梅拉伦人的步伐,加入到围攻中。
但是,想要摘桃子的战士还是晚了一步。
戴熊头披重甲的战士先行和奋力阻敌的第三旗队接头,苦苦坚持的赫立格尔看到这群铁人犹如见到家人。
“是格伦德吗?你这个家伙可算来了!快帮我顶住他们!”
但格伦德无意回答,奔到其面前勒令:“让你的人打开一些缺口,让我的人冲进去。”
“啊?!你……”
“蠢货!就像是攻击丹麦人的那个高德弗雷哈根堡垒!我要和他们拼杀!”
“居然……好的。我知道了……兄弟。保重!”
赫立格尔很清楚前年发生的事情,那场火烧丹麦新王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