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攻击丹麦,这些渔民闻讯跑了个干干净净。我做王的时候,这些人从不服从安排。留里克,现在你是王,你可以做得很好。”
既然总督白狐也在场,言语已经颇为激动的比约恩更进一步:“杀死同族是无耻,但是那些鱼贩子占据这座港口对我们商人不是好事。如果大王可以把他们全部驱散,我们这些人也就不用担心盗匪问题了。”
比约恩话音刚落,见得有人给自己出头,众多大土地主兼商人的本地贵族们立刻叽叽喳喳大道苦水。
真就是大商人们苦鱼贩子久矣?
“都闭嘴吧!”留里克张开双臂一声吼,压着他们全部安静。
“你们的意思我都懂了!既然我们都反感那些鱼贩子,让他们全部离开你们是否都满意了?”
“你真的要驱逐他们?!”费尽口舌的比约恩还要再问一下。
“那是自然,要不然也不会令你们这么晚集会。我的意思并非真的驱赶他们,我会把他们从你们的眼前全部迁走,会把那些私搭乱建全部拆掉!到时候你们可以在港区建造自己的商铺仓库,还能建造更大的码头。我要还斯德哥尔摩一个和平的贸易环境,此事你们所有人必须配合。”
“配合?我们当如何配合?”当比约恩带头这么问,就代表着所有贵族完全支持的态度。
留里克本有些担心他们不配合,现在顾虑没了。
“你们当然要配合。我知道你们现在手头都养着二十到一百不等的私兵,不少出卖体力的佣兵也在给你们卖命。若不是一直有盗匪为患,你们也犯不着养这么多私兵。我要你们集结私兵,帮着我驱赶那些渔民。听着,我的手段会非常强力,你们必须要配合我完成举措。”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留里克的手段,而这所谓的手段,正是组成一支联军,强力控制盘踞在港区的自由渔村,最后将抓获的渔民押到国王这里后,又国王的船队直接拉走。
他们其实非常清楚,这些年来罗斯人一直在梅拉伦湖地区张罗移民来着。就是这个留里克,甚至自掏腰包帮助欠债的农民家庭还清债务,帮助农奴赎身。留里克断不会真的仁善,他自己成了最大债主,那些被赎身的人只能跟着他走。据说是全体运到东边给罗斯拓荒,被强制移民的人现在日子过得究竟如何,贵族们并不知晓也懒得闻讯。
将被团团围住的渔民,渔民宿命也是被运走,至于留里克会怎么处置这群人,谁会在乎?
贵族看中的是自己利益!
深夜里,国王与梅拉伦本地贵族做了一个约定。
那些渔民把持着的渔村必须从地图上抹去,空下来的空间用于城市的扩建。斯德哥尔摩扩建是一个必然,而当务之急是,庞大的粮食交割需要一个宽大的空间,更是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
贵族们被留里克拿捏得死死的,所谓各部族订购的大船就在湖上抛锚漂浮着,想要得到它就必须完成粮食交割。小小的古尔德岛不适合巨量的粮食贸易,交易场所在之前的商业街,继续进行交易显得过于局促。
所以,那些渔民必须离开。
留里克给贵族们定的计划,便是明日整个白天整顿人手,待到第三天尽可能的将人员集结起来。他又令:“你们多带上木盾和棍棒,我不希望你们真的把他们都杀死。你们要驱赶他们,若是有反抗尽量用绳子捆起来。你们只要在陆路将他们向总督府办事处驱赶即刻,我会在这里守着。”
等于说主要的驱赶任务是本地贵族在做,聪明的贵族意识到这个驱赶渔夫的恶名是要落在自己头上。还能怎么办?驱赶渔民们对大家是有好处的。
留里克这便也不会是做最终的大好人,按照他的计划,将在明日傍晚便开始令整个舰队运动起来,以王命封锁港口,禁止斯德哥尔摩渔夫的夜间捕鱼作业。港区从傍晚便开始封锁,直到一切尘埃落地,港口才会重新开放。
至于这一期间从外地赶来的商船,那就只能被困在封锁圈外。
作为国王的留里克会率先展开行动,如此便是给贵族们的一枚定心丸。
计划已经定下,它立即开始执行。
这一个平静的日子,似乎与别的日子并无差别。广大的梅拉伦农夫还在忙着收割燕麦,一些首先收获完毕的农民,已经是全家上阵举着脸颊夯打麦穗强行脱粒了。
那些渔民还不知将放生在自己头上的倒霉事,他们照常大鱼或是筛网、补王,并没有察觉到罗斯舰队开始了运动,军队正从古尔德岛上源源不断开赴陆地。
渔民也更不知晓那些住在城中的大家族,居然自发在和偏远一些定居的家族联动。甚至是比约恩也从自己祖宅之所在,调来了一些人手。
本土贵族在自己的宅邸整顿人手,但凡可以拿起武器男人都被组织起来。
这些人原则上就是梅拉伦部族的战士,这次他们手持的不再是利刃,而是棍棒与缆绳。虽然很多人觉得驱赶渔民没什么意义,既然雇佣了自己的老爷愿意给粮食报酬,何乐不为。被动员的人也的确不想杀死那些渔民,他们还是顾及彼此都住在梅拉伦湖。既然只是强行让他们搬家,驱赶到大王的营地就算完事,心理负担也没了。
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