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利有了全新的名字——留里克
留里克,这个名字就有着奥托对于孩子的期望,因为这个名字的词根就是后来的词汇rich。
古代诺斯语给予一千年后的英语、德语重大影响,亦是直接演化成了瑞典语、挪威语。
刘利毕竟是懂现代英语了,要短时间内学会英语的先祖语言,并非一件困难的事。
只是现在,他毕竟是一介婴孩。
他太渺小了,就算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名字,他还是必须处于生母的襁褓中。未来的几年时间,他就是想要做些什么,也会限于自己过于弱小,只能作为看客。
刘利,或者说是留里克。他又回到了生母的怀抱中,接下来,是归来的奥托去解决货物与战死者的问题。
所有的死者都被抬下船,他们的亲属纷纷前来认领遗体。
这里,一年稚嫩却又充满活力的十岁少年,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父亲灰白的遗体。
他就这样默默看着,就仿佛与那些因为众多物资的到岸而欢声笑语的族人们隔离开来。
这个孩子就是阿里克,奥托的弟弟,奥吉尔的独子。
被罗马人谓之为“黑暗之地”的斯堪的纳维亚,每一个男孩长到二十岁,都可谓一个伟大的奇迹。
不只是男人,一个健康的女人能够安全的生下孩子,亦是要冒着巨大风险。
阿里克的母亲难产而死,最终,少年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未来的弟弟。
但他至少还有父亲。
罗斯部族处于波罗的海的北部地区,这里更为寒冷,恶劣的生活条件使得部族的人口始终不多,更糟糕的,整个部族男多女少!
如果说环境是对部族男人们的考验,那么对于女人们,就是更为严峻的考验。
时代正在变化!
罗斯部族里已经萌生一种离开的情绪,最尖锐的想法是,所谓每年两次的向斯维格人索贡的船队远行,与其千里迢迢把宝藏运回港口,还不如直接举族搬家,去占有斯维格人的城镇,去占有那些温暖舒适的地区安顿下来。
其实诺夫哥罗德地区的环境是寒冷的,只是比之罗斯堡的位置更为靠南,气候相对温和一些。
至少,那里的土地能够种植麦子。
麦仁和初级研磨的面粉,它对于整个斯堪的纳维亚的居民们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一支满是老茧的大手拍在一副稚嫩的肩膀上。
阿里克扭过那木然的头,看到脸色铁青的叔父。
“叔叔。”
“阿里克。”奥托以浑厚的嗓音安慰道,“你的父亲死在战斗中,你不要为他难过。”
“我……”
怎么可能不难过,看着叔父那酷似生父的脸,泪水从这个维京少年的眼角流出。
“傻孩子,你终将成为勇士,现在你不应该哭泣。”说着,奥托又拍拍少年的肩膀,“你的父亲去了瓦尔哈拉,是布伦希尔德亲自引领他离开的。阿里克,你必须成为勇士,只有那样,你才能在瓦尔哈拉见到他。”
“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对于整个罗斯部族,他们对于奥丁,对于瓦尔哈拉深信不疑。
毕竟他们所有人自出生以来接触的就是这些,战斗与阵亡,人们都认为这就好比吃饭和睡眠,都是人生的一部分。
“阿里克,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你知道我们的传统。”
阿里克深深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言。
其实阿里克非常清楚,成为首领的养子,他将得到更多的照顾,未来在部族的各种事宜中,也将享有更多的权益。
不过这段时间,关于首领妻子诞下一位被誉为“奥丁祝福”的孩子,整个部族已经人尽皆知。
阿里克非常清楚,那个孩子本就是自己的堂弟,而今,就是自己的胞弟了。
长老们都已经确认,那个孩子有着高贵的血统,作为兄长,阿里克早已意识到,在那孩子成长的未来时光,自己有必要尽到兄长的职责。
奥托继续扶着阿里克的肩膀,“你知道我给你的弟弟取了什么名字?”
“是什么?”
“留里克。嘿嘿,是不是很像你的名字?”
“是的。难道是因为我?”
“不仅仅是这样,还因为那个神谕。我也是回来的时候获悉了那个神谕。我的孩子,你的弟弟将带领咱们的族人走向辉煌,作为兄长,你可要好好的帮助他。”
阿里克点点头:“就像你和我父亲那样?”
“对。”奥托笑了笑,再拍拍阿里克的肩膀,“总有一天,你们将并肩作战!”
很快的,所有死者被安葬在部族的公墓中。
奥托在奥吉尔的眼睛上,摆上两枚东罗马银币,之后覆上木板,最后填埋土壤。
至于奥吉尔的佩剑,自然由他的独子阿里克所继承。
现在,时代是公元821年秋季,诺夫哥罗德的斯维格人刚刚收获今年的新麦,就被千里迢迢划船而来的罗斯部族,以贡赋的名义搜刮走一部分。
诺夫哥罗德地区气候还算温和,罗斯堡的地域却已经颇为寒冷。
斯堪的纳维亚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