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秦夏走出屋子看到站在雪中的秦汉,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你担心我?”
秦汉没有接话,他确实是担心秦夏,这年头一个外乡的年轻女子在异乡求生是很艰难,也是很危险的。
再加上刘建同的事情对秦汉来说是永远的痛,也许此刻的他有些过度的保护欲,但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好不容易看到姐姐活着,对秦汉来说,这种过度的保护欲至少在此刻也是他无法控制的。
但他又没法直接把这种保护欲说出来,毕竟是个大男人,总感觉矫情。
许久后,秦汉才开口道,“大姐,你就信我一次行不行?”
秦夏伸起手,秦汉见状下意识闭眼缩起脑袋,很快,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秦汉的脑袋,“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见见你说的那群人。”
秦汉睁开眼看着秦夏,秦夏微笑着,“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配合你。”
秦汉也笑了,“我们得先捯饬捯饬自己。”
重新回到屋子里,秦汉拉出角落的一个箱子,翻出了一套压箱底的西服,这是1981年初跟父亲去沪上的时候靠猛男撒娇换来的,现在倒是解决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换上西服后,秦汉梳了一个中规中矩的三七分“知青头”。
站在镜子前面照了一会儿,秦汉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满意的,放在后世当个小白脸问题不大。
“哒哒哒。”
正自恋着,身后传来了秦夏的脚步声。
转过身看去,合身的西服勾勒出秦夏完美的身材,此时的秦夏,知性中带着隐隐的性感,轻熟中带着淡淡的清纯。
秦汉不禁感叹,食物链的顶端果然是姐姐。
有些可惜的是,这是自己的亲姐姐。
...
第二天一早,两人好好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形象便出门去寻找目标。
长暙君子兰事件是一次极具代表性的大规模民间投机事件。
事实上,60年代长暙君子兰还被称为毒草,受到世人唾弃,然而1978年,长暙开始出现买卖君子兰的市场。
经过两年的发展,长暙成为全国最大的君子兰集散地,一时间越来越多长暙人靠着君子兰赚到了钱。
78年几块钱一盆的君子兰,到81年大多都能卖上几十甚至上百,至于那些品相极佳的,价格就更高了,等到85年,市面上已经出现越来越多十几万的君子兰。
不过1981年底,长暙君子兰开始受环境影响,发展遇到了一段时间的停滞。
而君子兰后续能继续向上推进,或多或少是跟这次义展有关的。
而推动这次义展的这批人此时在都是在长暙君子兰界有些名气的,所以很好找。
...
红旗街附近的一家茶馆内,有七人正在一起喝茶。
“老郭啊,这次君子兰义展,你有几成的信心。”一名叫赵建华的男子问坐在自己对面的郭云。
郭云转了转面前的杯子,“能打招呼的朋友我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不管怎么样,靠着跟熊猫挂钩,总算是通过了地方的审批,这就是一个机会。
如果这次义展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或许我们就可以改变一下地方的想法。”
“君子兰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也带动了咱们长暙的经济发展,地方应该也都看在眼里吧。”
郭云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可现在,是冬天啊。”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有些压抑的氛围。
郭云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学徒,“怎么了?”
“外面有个人说想要拜见您。”
“拜见我?什么人?”
“说是外地来的花卉商人,具体情况没有多说。”
郭云跟老友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对郭云说道,“三楼包厢空着。”
“那就带去三楼吧。”
“好。”
五分钟后,秦汉跟秦夏来到了茶馆三楼的包厢,包厢内坐着郭云跟赵建华,他们作为代表跟秦汉见面。
刚把煮茶工具摆好的郭云热情的起身,眼神快速扫了两人的穿着。
“郭总好。”秦汉上前跟郭云握手,秦夏则站在原地没有动。
注意到这一细节的郭云把目光聚焦在了秦汉身上,“你好,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秦。”
“秦先生。”郭云微微点头,“先入座吧。”
秦汉坐在了郭云的对面,赵建华坐在郭云身边,秦夏则找了一个边上的椅子坐下。
四人均入座后,郭云开口问道,“秦先生是花卉商人?”
“事实上,并不是。”秦汉直言道,“只是想着这样说,应该更容易见到郭总。”
“那还烦请说明来意吧。”毕竟从未打过交道,郭云说话也就比较直接。
秦汉端着架子微微点头,“我虽然不是花卉商人,但我确实是奔着君子兰来的长暙。
我听说春节期间会有一场君子兰义展,对吧?”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
“冒昧的问一下,几位计划能有多少人到场,定的票价又是多少?”
郭云有些警惕的看着秦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