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青竹不敢相信的看着蒋濡恒,见他神色如常的望着房梁只觉得心惊。
这明摆着是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心有不甘,想要带个人走。却又不知,那小小的一包毒药能够毒倒几个人。
想到这里,青竹立马跪了下来,开口轻声劝着:“王爷,属下一早就让人在外寻找有能力的大夫。听说有一个人医术了得,要不明日将他带进王府里,让他给你看看呢?”
“何必折腾?”蒋濡恒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死局,所以心如死灰,也不想再去寻什么求生之法。
但他虽是这般想的,青竹却不肯就这样轻易放弃:“为何不试试呢?反正对王爷来说,横竖都没有了更坏的结局,不是吗?”
“你去安排便好,本王有些累了。”蒋濡恒摆摆手,说着便转身面向墙壁,不知不觉之间竟睡了过去。
因为毒素的原因,他现在醒着的时间变得越发的少。或许,能够睡着也不是件坏事,至少是在梦中,能少去不少病痛。
见状,青竹自然不敢耽误。贴心帮人掖好被角之后,便立马出了京城,去了一个离京城数十里远的孤山上。
那座山十分的荒凉,别说人烟了,就连树木都长得歪七扭八,一点都不像是适合人或者动物居住的地方。
可偏偏这样荒凉的山上,竟然有一座小木屋矗立在山顶之上。那木屋周边还种了不少的药材和蔬菜,虽看来的确有人居住,却还是难掩荒凉之意。
青竹熟轻熟路的来到了木屋前,他深吸了口气后敲响了房门。可惜屋内静悄悄的,一点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可青竹并未因此离去,反而耐心的站在木屋门口,没有再去敲门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是在等待着木屋的主人归来。
只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青竹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位身着朴素的人回了木屋,见到门口站着的青竹,一个身姿较矮的男子不满的蹙紧了双眉。
“你是何人?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难不成你与那些登徒子一般,特地跑到我家来骚扰我家娘子的?”
男子不满的,将比他还要高大的女子护在自己身后,眼中满是警惕之意,好似生怕自家娘子同青竹离开了一般。
对此,青竹立马低着头毕恭毕敬道:“松烟先生误会了,在下乃是翊王的侍卫,今日来叨扰先生,是想请先生去王府为我家王爷诊治。若是能够治好我家王爷,王爷一定有重赏!”
“相公,你不要跑去京城嘛。那里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烟云可不想看到你与他们混在一处。若是你见过了繁华世界,嫌弃烟云粗鄙不堪的话,烟云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过呀?”
烟云不满的拉着松烟的衣袖,明明她生的同男子一般高大,五官也是英气偏多。可她同人撒起娇来,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娇俏感。
看着眼前之人的身段,青竹只觉得有些气血上涌。一股子腥甜自口腔蔓延,竟在此情形之下流了鼻血。
见到青竹这副模样,烟云立马不满的鼓起了腮帮子,指着他同松烟控诉着:“你瞧瞧!这人一看就是个登徒子,你难道要随这样的登徒子走吗?”
“娘子,你生的如此艳丽,举手头足间又格外的勾人。不少留恋花丛的男子都为你倾倒,更何况这样的青瓜蛋子?你若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定人品性,那莫不是你家相公我,也是个登徒浪子呀?”
无奈的摇了摇头,松烟说着还不忘在烟云的臀部狠狠的掐了一把。见人因吃痛,而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后,笑的越发得意。
而青竹听着松烟的话,瞬间黑了张脸。即便对方说的不错,可在这种情形下被人调戏,她自然笑不出来。
“先生不要说笑了,此番手下可是有要事想要请先生入京。先生还是要想清楚,能够为王爷诊治,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对于松烟的本事,青竹也只是听一些人粗略的提起过。若不是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他也不会上山来寻。
可看人如此轻浮,青山如何都无法将它与神医画上对等。既如此,此刻的态度自然无法再像刚开始一般的恭敬。
“是吗?可行医者从来都不问患者身份如何的,他就算是王爷,与我又有何关系?难不成他能给我个官当当?”
松烟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见青竹突然改变了态度,竟开始不满起来:“还有,若是公子没有耐心请我下山,就还请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夫妻二人的生活。我家娘子不喜欢见外人,更不喜欢被人打扰!”
“功名利禄,钱财,人生在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些东西。只可惜我家相公并不是喜欢这些凡俗之物之人,若想请他出山,你总得拿出些诚意来的。”
烟云见松烟好似有些生气,立马安抚一般的拍了拍自家相公的手,而后看向青竹耐心的开口道。
“这样吧,我们后山有一株千年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