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中年人便是周家的掌舵者,周德通。
此时的周德通一脸的怒意,眼眸里带着杀意,酒水可是周家的大生意,楚云竟然和周家抢生意,简直是找死。
“你调查一下这个楚云,务必要把他的底细给我查的一清二楚。”周德通咬牙说道。
“是。”周家管家谄媚的说道。
周德通的脸上浮现一抹冷意,沉声说道:“已经很久没人敢抢周家的生意了,虎口夺食向来是大忌,不管他有什么能耐,也得给我跪着。”
“你去问下李家和秦家,他们打算如何。”
“淮城平静的太久了,许多人都已经忘了我周家是如何发家的了。”
……
“阿嚏。”楚云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不由的皱眉:“最近老是打喷嚏,莫不是有人惦记我?”
在旁的林婉听着楚云的话,不由的莞尔一笑:“莫不是林涵儿,亦或者南宫兰?”
听着林婉的打趣,楚云坏坏的一笑,一把将林婉揽入怀中,一只手不老实的塞入林婉的衣服里。
林婉的脸上瞬间涌现一抹红晕。
“相公别闹。”
楚云坏笑道:“谁让你打趣我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啊……相公。”林婉红着连从楚云的怀里挣脱。
怕被人看到,林婉低着头跑入了屋子里。
就在楚云也想追入屋子里时。
杨建牵着几辆马车进入院子,马车上装满了粮食。
“云哥,这江南的奸商太可恶了,粮价又涨了五文钱。”
五文钱对于楚云而言不算什么,可以对于江南的百姓而言,那就要命了。
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楚云说道:“莫管这些,大不了酒价涨点银子,城里的富贵人又不缺这点酒钱。”
“也是。”杨建憨厚的一笑。
“这几日,淮城的许多酒楼都用了我们楚家庄的酒,周家的酒已经沦为二流酒了,只能在街头的小摊贩卖。”
楚云一脸无奈,既然已经和周家撕破脸皮,他就没打算留余地。要是周家识趣的话,他倒是不介意预支合作,有钱大家赚才长久。
可周家是嚣张跋扈惯的,哪里会和楚云合作。
不过是酒水生意,桑皮纸在淮城也卖的大火。但凡是书画大家,在用过桑皮纸后,就再也回不到用黄麻纸的日子。
这也导致李家和秦家的纸坊生意一落三丈。
“混账,混账,如此打压,还是让他起来了?”周少军气急败坏的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脸上已然没了往日的儒雅。
这次淮城文祭,本是他出头的好日子,为此他特意花了几百两银子,买了十几篇诗词背了下来。
可他没有想到,竟然背诵的十几首诗都被楚云的诗词压了下来。
周广胜看着满脸怒意的周少坤,瑟瑟发抖的站在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也是意外的很,他只晓得楚云是磨豆腐酿酒起家的,何时竟会作诗了?
“你不是说,楚云只是一个地痞暴发户吗?他何时晓得诗文了?”周少坤怒气冲冲的问道。
周广胜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晓得,他在永宁县的时候就是一个地痞,好赌如命,差点把婆娘卖给了我。”
“可是不知怎的,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不止酿成好酒,还磨得一手好豆腐。”
“豆腐,什么是豆腐?”周少坤一脸的懵。
“坤哥不知道,楚云磨得豆腐那叫一个绝,那豆腐白如脂玉,怡红楼柳仙儿的身子都没那么嫩。”
“谁让你说这个了?”周少坤气急败坏。
“你上次花银子雇的杀手呢,怎么还不动手?”
之前买通的三十多个山匪截楚家庄的粮食,可以三十多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周少坤有些担心,周广胜雇的杀手靠不靠谱。
周广胜闻言,急慌的保证道:“坤哥尽管放心,我这次请的是一个顶尖的刺客,极为擅长刺杀,至今无一失手。”
“最好如你说的。”周少坤的眸子带着一抹狠厉:“若是这次杀不了楚云,我就把你阉了。”
听着周少坤的话,周广胜只觉得胯下一凉。
心中愤怒不已,可以却不敢反驳一句。
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在永宁县的时候,那也是人人敬畏的周员外。只是在逃难的路上,带着的银子都被难民抢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投奔周家,在周少坤的面前低声下气。
“坤哥放心,我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滚。”周少坤骂道。
“是,我这就滚。”周广胜红着眼睛,惧怕的退出。
刚一出来就忍不住落泪。
“老子我在永宁县的时候,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儿个竟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