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胜的话明显就是承认周少坤打压楚云,眼前的这些官差和村民都是周少坤买通的。
这让一向好面子的周少坤面色难看了起来。
周少坤的脸上堆着笑意,佯装和煦道:“楚坊主这是何意?我为何会打压你?我周少坤可是遵守法纪的,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能冤枉我。”
周少坤皮笑肉不笑,楚云的所谓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而他却不能生气,不然众人都会以为,他恼羞成怒。
那老官听着楚云的话,愤怒不已,惊堂木猛的一拍,吓得周少坤一哆嗦。
“周……”老官惊慌的看了一眼周公子,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瞪着楚云道:“大胆狂徒,竟敢诬陷周公子,周家何曾打压过你?莫要凭空诬陷周公子。”
楚云却是一脸的惊恐,向着周公子道:“求周公子给一条生路,我同意将酿酒和造纸的法子送给周家。”
楚云此时的模样,触动诸多商户的心,他们当场来淮城的时候,也受到过周家的打压。
此时楚云为了活下去的模样,和他们当初何其相似。
虽说无证据,但周广胜的所言,以及眼前的老官处处都在偏袒周少坤,不用想也知道是周家设下的局。
周少坤脸上难看,此时的他是百口莫辩。
“周公子,楚坊主都如此了,就给他一条生路吧。”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小心谨慎的说了句。
话刚说了一句,就看到周少坤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上嘴巴。
楚云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将手里的图纸高高的举在头顶:“这是酿酒和造纸的方法,还请周公子收下。”
周广胜见状,脸上欣喜不已,这可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满心欢喜的就要接,却被周少坤冷冷的登上一眼。
要是收下楚云的图纸,就相当于承认打压楚云。
周少坤极力的压制愤怒的情绪,脸上挤出一抹笑意,走到楚云面前笑道:“楚坊主可能是误会了,我周少坤绝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小人。”
“这些村民诬陷你的事情,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和我没有任何关心。”
说着,周少坤阴冷的眸子落在几个村民的身上。
老官立刻反应过来,怒声道:“你们这一群刁民,竟敢诬陷楚坊主,以至于周公子被误会。来人,把这几个人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楚云听着,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一百大板?简直就是杀人灭口。
果不其然,几个村民只撑了三十多棍子,就断气了。
就这样,那老官依然不解恨,依旧让官差恨恨的补了七十棍子,生怕对方活过来。
周少坤面带笑意:“楚坊主,这都是误会,是这些村民故意挑拨楚兄与周家的关系,我周少坤可以向众人保证,我绝不会为难楚坊主。”
楚云面带冷笑,几个人就这样被打死了?
可周少坤以及堂上的老官却一脸的平淡,似乎就死了两条狗一样。
“这酿酒的法子?”楚云淡然一笑。
周少坤看着楚云手里的图纸,脸上浮现一抹犹豫,说不想要是不可能的,可若是收了图纸,就做实了自己打压楚云。
他以后是要走仕途的,可不能因为这点小利,坏了自己的名声。
楚云看着左右为难的周少坤,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如此伪君子,他还是头一次见。
“楚兄这是做什么?真把我当场夺人所爱的小人了?”周少坤面色一寒,佯装生气道。
当着这么多乡绅和富商的面,他决不能收楚云的图纸。
不要说周少坤,在场的富商哪一个不想要楚云的图纸。这可是蒸馏酒和桑皮纸的技术,有了这东西,就可以垄断淮城的酒水和造纸生意。
楚云听着周少坤的话,哑然一笑,旋即将手里的图纸打开。
周少坤的面色瞬间一沉。
只见桑皮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傻逼!
看到图纸上的两个字,周少坤和周广胜两人眼神中登时闪过杀意。
紧咬着牙,周少坤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怒意,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楚兄好手段,莫要急着离开淮城,有时间我亲自邀请楚兄,咱们好好的喝一杯。”
楚云面不改色,将手里的桑皮纸撕碎。
“周公子宽宏,不与我等一般见识,我楚云感谢周公子的不杀之恩。”
言罢,楚云带着韩立几人,转身离开。
望着楚云离开的背影,周少坤的眼眸中浮现浓浓的杀意。
若不是怕污了自己的羽毛,他是绝不会让韩立活着离开的。
“楚坊主,淮城没你想的那般简单,虎口夺食,向来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
“官爷说错了,我大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