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和杨建等人也都随身带着钢刀,目光警惕的看着干活的村民。
楚云见状,眉头不由的一皱:“把刀都放回屋里,不必这么麻烦。”
楚云也知道,杨建是信不过外面的村民,生怕他们闯入内院。
毕竟在利益面前,不是每个人都经得起诱惑的。
“你们只需要看着内院的门即可,不要让他们进入内院。”
杨建几人闻言,都点着头,把钢刀放入屋子里。
“昨天捅马的村子,我已经吩咐了人,不收他们的酒了,村里的工人也都赶走了,饿死他们。”
杨建咬牙切齿的说道。
楚云听着也没多说,不是他心狠,而是在这乱世,每天都有无数人饿死,救是救不过来的。尤其是这样贪婪不知感恩的村子,根本就没必要帮。
当然这也要可能是楚云见多了凄惨的场面,变得麻木了。
“杨建,你带人去周边的粮庄问下价格,以后我们自己酿酒。”楚云沉声说道。
“晓得,我这就去。”杨建郑重道。
一场秋雨一场寒,饶是江南的天气也逐渐变得寒冷起来,楚云裹了裹身上的大氅,望着庄外雾蒙蒙的天色不仅皱眉。
“江南的天,怎么都是雾沉沉的?”
一连好几天的阴雨天,压根就看不到日头,惹得人心沉沉的,颇为压抑。
待到晌午的时候,杨建才赶着马车回来。
来不及脱掉身上的蓑衣,便开口道:“问了几个粮庄,这粮食的价格越来越贵了,已经涨到十五文一斤粮了。”
闻言,楚云不禁皱眉,说道:“前几日不是十文吗?怎么涨这么多?”
楚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粮食的价格波动与社会的稳定息息相关,不可能无缘无故涨价的。
现在粮食价格波动这么大,莫不是边关要打仗了?
他们从江州来的时候,北莽大军可是陈兵儋州。
乱世储粮,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先不管粮价,照常买。十五文钱也要,以后恐怕价格只会越来越高。”楚云皱眉说道。
要是真的真正来了,自然是有权势的人先知道,然后大量收购粮食,做空市场。
然后再高价出售。
这就是发战争财。
等到寻常百姓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就如淮城的书生一样,至今都以为边关打了胜仗,根本就不知道江州城外堵着十几万难民。
更不知道,永宁县城破的时候,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想来是北莽的大军又有动静了。”楚云叹声道。
淮城阴雨绵绵的天气,凭空带着一种低落的情绪。
楚云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不由的长叹一声,收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怎么这两日马就被捅了?
“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周广胜干得?”楚云道。
听着楚云的话,杨建眉头微微一凝:“有这个可能,我们的酒在淮城小有名气,周家的主业就是卖酒,他们不可能不查。”
“我觉的前两日的事,很可能是有人挑拨,先是闯内院,然后是捅马。都在一天内发生。”
楚云轻微点头:“周广胜为人阴险,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蒸馏酒虽然只是在淮城小规模的销售,不过却在淮城富贵圈引起不小的轰动。
毕竟好酒首先就是富人先品尝,楚云的酒一经问世,就吸引了富贵公子的胃。谁还喝那种酸涩的浊酒?
由于头一个月的量并不多,这也炒的蒸馏酒的价格一路飙升。
那些权贵公子,官宦子弟,都趋之若鹜。
周家又是做酒水生意起家的,不可能不知道。
“本想着暗中积蓄力量,韬光养晦的,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楚云无奈一笑,眉宇间带着一抹冷意。
当初自己一贫如洗,都不惧怕周广胜,又何况今日。
楚云也不担心,周家在淮城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而且只要他们手里的技术在,即使离开淮城,照样可以做生意。
即便大康不行,他还有别的法子,大不了远渡重洋去美洲玩玩。
这时候的美洲应该还没被低劣的盎格鲁撒克逊人霍霍。
“云哥,要不我们去泰州吧,林涵儿的爹是当官的,或许可以照料我们。”杨建说道。
听着杨建的话,楚云不由的皱眉:“你怎么老是提林涵儿,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杨建听着楚云的话,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看上她,她也得看上我才行,我看的出来,那娘们是看上云哥你了。”
“看上谁了?”林婉走来。
看来林婉,杨建慌忙说道:“没事,我是怕云哥在外面拈花惹草,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