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说法的谢文安,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冷笑,心想要是讲道理的话,那可就是我谢某的强项了。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谢文安先是用这八个钪锵有力的词汇驳斥了秦阳的说法,看起来义正词严,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余副署长,我们家阿凯说了,就是想请郁小姐吃个饭而已,没想到那个秦阳月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出手刺瞎了李海的眼睛!”
谢文安将所谓的“事实”再次对着余江波说了一遍,然后他便是抬起手来,指了指还没有离开的金凯手下小混混。
“他们这几个人都亲眼看到了,这就是最有力的人证!”
谢文安侃侃而谈,然后手臂转动,指向了张成的办公桌,又说道:“张警官那里,也有秦月伤人的凶器,其上血迹的化验结果,也可以证明就是李海的!”
“余副署长,人证物证俱在,你身为楚江警务署的副署长,总不能循私包庇重伤他人的凶手吧?”
不得不说这个凯门集团法务部总监的口才确实非同小可,这最后一句反问,直接就将余江波给架了起来。
这让得余江波的脸色很有些难看,他确实有心想要帮秦阳,可现在证据对秦月极其不利。
作为警务署的副署长,余江波清楚地知道这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代表了什么样的结果。
要不是秦阳身份特殊,像这种简单明了的案子,还当场抓获了犯罪嫌疑人,恐怕早就做完笔录移送拘留所了。
“说完了吗?该轮到我说两句了吧?”
秦阳却依旧脸色平静地坐在那里,等谢文安说完之后才开口出声。
这种冷静的状态,倒是让余江波多了几分期待。
而谢文安则是冷冷地看着秦阳,他倒真想看看,在这人证物证齐全的情况下,你秦阳到底还能说出什么儿来?
现在谢文安倒不会将秦阳当成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毛头小子,这家伙能让余江波如此态度,想必来头不小。
但这也让谢文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若是能将这种来头不小的人物踩在脚下,那也能更多彰显他这个凯门集团法务部总监的本事。
“
秦阳看了一眼那些脸色不太自然的小混混们,这话无疑很有道理,也让刚才录口供的几个警员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据他们所知,那就是一条极其偏僻的巷道,当时根本就没有外人经过,现场的目击者也就只有这几个人。
“其次,那枚指针确实是伤过人,但你却故意没有说这件事情的关键!”
秦阳先是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凶器指针,然后将目光转到谢文安身上,说道:“那到底是故意伤人的凶器,还是正当防卫的武器,可不是由你谢文安说了算!”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谢文安在自说自话,也认定了是秦月伤人在先,但事实到底如何,你们自己清楚!”
秦阳侃侃而谈,只是他这些话太过假大空,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让得谢文安脸上的冷笑再次变得浓郁了几分。
“秦阳,你说了这么多,都不过是空口白牙而已,你又如何证明你那些假设是真的呢?”
谢文安好像化身为一名辩论手,听得他说道:“现在我们这边有人证物证,你又能拿出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知道在那个案发现场,是没有监控设施的。
既然没有现场监控,那李海眼睛瞎了就是事实。
经过血迹对比之后,也确定就是秦月手上那枚指针刺瞎的。
就算金凯那些手下的证词有水分,可结果和凶器对秦月都极其不利,余江波和范田都觉得秦阳想给秦月脱罪,恐怕不会太容易。
“谢文安,你是不是觉得现场没有监控,我就拿你们没有什么办法了?”
秦阳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让得金凯心头有些发毛,但谢文安却是胸有成竹。
事发之后,他是派人去过现场的,确定了现场没有监控设施,甚至附近商户的私有摄像头,也根本拍不到巷道里的情况。
就连两边巷道口外停的车,谢文安也让人检查过,确定那些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没有开启,这才放心赶到警务署。
所以说谢文安信心十足,他相信就算是楚江警务署这官方部门,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拿到现场监控,所以只能从既定事实逆推事情的经过。
只要对方拿不出金凯一方先动手的证据,那秦月就是故意伤人。
李海都瞎掉了一只眼睛,你们要是包庇凶手,那就是渎职。
谢文安没有说话,但他脸上的冷笑无疑是回答了秦阳的问题,可这个时候秦阳脸上的笑容却反而是愈发浓郁了几分。
“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