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放着的一盆玫瑰,尚未开放,绿色的花苞因为窗外夜晚的微风中吹进来,轻轻起舞,玫瑰枝丫带着刺摇动着。
待微风平静,我轻轻地将眼前的书合上,但心中那团热却并没有随着合着的书而消散。这团热,从胸中直上我的大脑,它想要我寻找什么。
这是我读完《洛丽塔》的很多遍,我逐渐知道这世上的女人,都是洛丽塔,也都不是洛丽塔。
“也许是我受到孤寂的侵蚀,我需要有人陪伴和照料,我的大脑和我的心脏是一个歇斯底里、不大可靠的器官。”我在房间中晃荡着,自语着,也许是我脑中有个人,在不断地对着我说这句话。
我想清醒一点,我心中的空虚折磨着我。
在镜子前,我看向镜中淋过水的脸,我不太喜欢这张大叔脸,虽然看着英俊成熟,但那完美的轮廓上怎么也遮不住沧桑和孤寂。
“你到底喜欢什么?承认吧,你必须投进女人堆里才能快活。”镜子里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说话了,他在责备着我。
“不!不!我要的不是这些世俗的女人,我要的是爱!是爱!只有爱才能弥补我的空虚!”
“爱?我可看得太多了,爱往往带着背叛,你要的不是爱而是占有,不是吗?”我看见那镜中的脸,不断变得扭曲,他想将我淹没!
“嗙!”我听见镜子破碎的声音,再看向手上,鲜血直流。
他终于走了,每次都是这样,在这偌大的别墅,他可能会在每一个角落出现。
每当夜深的时候,我的痛苦便会加剧,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有在我在用最原始的填补空虚的方法之后,我才能伴随着忏悔而入睡。我一次次安慰自己,我还是纯洁的。
一夜无梦,窗外的阳光爬上我的床,初夏的阳光,像是能洗光我所有疲倦一样,火热的感觉催促着我起身。
“唉……”又是一天,或是抱怨失去意识的时间不够长,又或是觉得又将忍受着这一天,总之这一声长长的叹息,将会成为我无聊孤寂一天的开始。
穿衣,洗漱,下楼,肚中的饥饿感袭上心头,这迫使我不断加快脚步。每天早晨都是如此,但今天有些许不同,我并没有穿鞋。
我的听觉很灵敏,在楼上我便能听到楼下的不锈钢器具撞击的声音,说不出这种声音的感觉,早上,中午和晚上都会出现,似乎已经成为我每天的日常了。
把着楼梯的扶手,我不知道这楼梯为什么非要设计成为螺旋式上升的形状,一百年前,我的祖先设计这个楼梯的时候,可能并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
我坐在餐厅的餐桌旁,餐桌旁其他十几张椅子,完全都是摆设,只有我一人在上座。餐桌上的食物,也是像往常一样,摆满了。同时一如既往的,我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抬头看她。
不锈钢器具的撞击的声音还在持续,看了看手表,离我下来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了,按照以前的时间,现在根本不会发出这种声音。
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住了,尝了尝最近的一盘食物,寡然无味,让我难以下咽,吐出用手纸包住。擦了擦嘴,尝试下一盘,这是很普通的煎蛋,但也是我最爱的,我喜欢不加盐的蛋,纯洁的,没有被任何味道所污染,只是没有杂质的油将它们净化,从油中捞出飘香出油钟情的香味,再带着表皮的焦香,一筷子下去,流出的蛋黄能够洗净我的心灵。
太咸了!这纯洁的蛋怎么能够被这肮脏的咸味所污染!我内心的怒火直上大脑,甚至盖过了肚中的饥饿,将这不纯洁的蛋吐出,同时他也像是被吐出来了一样。
“我早就说过,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纯洁的,就连你的一直认为的蛋也是,哈哈!”他突然出现在我的脑中,将我的理智都淹没掉了。
“可恶!”我站起来,使劲拍了一下餐桌,所有的盘子都被我的力量震动,当然她也是。她回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金属器具碰撞的声音消失了。
我第一次仔细看她,这一个月以来我的眼神都是一瞟而过。
回想这一个月,我只在一日三餐的时候下楼,其他的时间便在我的书房或者卧室中,我在两者之间徘徊或是写作看书,或是睡觉梦游。
她是我请过的第三个女佣人,也是最年轻的,在简历上我看见她的岁数只有23岁,原本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便来做四五十岁的女人的事情,我很瞧不起她,在心底认为她是一个能为了钱做任何事情的女人。
每当到了我进食的时候,我或是从卧室中,或是从书房中出来,地板都是铮亮,同时食物也十分美味。这便掩盖了我对她的厌恶之感。
她的长得很漂亮,让我想起一句描写的话“眉如翠羽,肌如凝脂,眼如水杏”,容貌生得丰美,但只注意到那泪光点点的杏眼,直让我心中生气怜惜之意。
但一想到长相如此不俗的女人屈身来这里服侍我,她或许已经同服侍我一般服侍过另一些人了吧,但那些人可不会像我一样,将她只看做为一个仆人。
想到这,我心中刚升起的怜惜,变成愤怒和酸酸的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心生恶意,径直走向她,愤怒地盯着她。
越近,我就看得越清楚,她那张几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