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听了这是郁宁和的红花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倒在手心盖在肿包上。
他那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郁宁和当时窘迫不知所措的样子反复出现,这种表情太真实,足以证明他成长环境优越,以至于大脑岩机毫无应对的方法。
……
裴怀雨从教务处出来,他在得知郁宁和午休宿舍分配结果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来了。
在这个学校里,谁都可以跟郁宁和睡一个宿舍,但顾在洲不行。
裴怀雨好说歹说,第一次如此寸步不让,管理这块的人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干脆让郁宁和一个人一间宿舍好了。
裴怀雨在宿管阿姨处领了房卡,等郁宁和来了带他去宿舍。
于是出现了以下一幕。
顾在洲在宿舍内苦等,郁宁和脱了外套入睡,裴怀雨喜滋滋入住隔壁。
顾在洲不甘心,发了几条信息,均沉入大海——郁宁和睡觉开静音。
直到下午上课顾在洲在教室门口等郁宁和,才看见他同裴怀雨一起过来。
裴怀雨和顾在洲相视,无形中劈里啪啦的火花炸开,对彼此未宣之于口的事心知肚明。
“我记得你被分到和我一个宿舍,怎么没来?”顾在洲歪着头问。
郁宁和眼底诧异,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学校宿舍空余太多,为了不浪费资源,给同学更好的休息环境,就尽量都让大家把宿舍住满,大概明天下午通知就会出来。”裴怀雨公办公事道。
顾在洲:“这样啊,不过别人是别人,郁同学身体比较差,还是有个舍友比较好,有个照应是不是。”
“我会照顾好他,况且我们又是同桌,这些我还是能及时注意到的。”
上课铃响了。
胡东明在教室后面,目睹了一切,一丝丝难言的情绪从他脚底涌起。
男人了解男人,他又爱八卦,顾在洲不和俞非晚走一起却勾搭上郁宁和的时候,他就有预感,裴怀雨也是,每天上课看他关心郁宁和那样子……
顾在洲就算了,那裴怀雨凭什么?
前脚警告自己不许靠近郁宁和,结果后脚他自个儿就上了,这不是纯纯恶心人么?
胡东明越想越气,盯着裴怀雨的目光闪烁寒光。
班主任拿着打印出来的座位表进入教室,拍拍讲台,让同学们站在后面。
兵荒马乱似的安排完座位,除了两个雷打不动的人,其他同学都换了座位。
“唉,我们又没有换开。”郁宁和小声惊叹一句。
裴怀雨笑了笑,似乎对这件事毫不意外:“这不是很好吗,专心学习,不要在乎别人,有我就够了。”
话音未落,胡东明就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略有些不正经:“老师,你这座位换的不彻底吧。”
班主任双手抱胸:“怎么不彻底,你坐下,要上课了。”
“就是不彻底啊,你看郁宁和跟裴怀雨都做了多久同桌了?我也想和小飞做同桌。”胡东明看向小飞,对小飞抛了个媚眼,“老师我不管,你可不能偏心啊。”
这语气,就像是不给他个结果,他就赖着了。
班主任偶尔可以教训教训学生,但是海深私高的学生发起倔来,她反而讨不到好。
裴怀雨:“我们不换座位是因为郁宁和身体差,学习上面也需要补习,如果换一个不太熟的同学反而会消耗他的精力,再说我和郁宁和家住不远,她的母亲也托我好好照顾他。”
“如果你想换座位,那你的成绩也至少得追上我才有机会。”
鸦雀无声。
班主任瞅了一眼裴怀雨,不管他说的对不对,反正不坏:“是这样的,等你成绩追上裴同学,你想和谁坐我都同意。”
胡东明没有死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晦暗,像是不会就此放弃。
课程继续。
裴怀雨感到自己袖子被拽了拽,遂抬眼看去。
郁宁和靠过来:“我只想和你做同桌,你最好了。”和他做同桌就好似不用操心其他事,水杯永远是热水,每节课的笔记都能及时送到,还有各种小零食,偶尔上课打瞌睡他都会帮自己遮掩。
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好同桌,先天同桌圣体!
他靠近,连空气都变得暖暖热热的。
裴怀雨用鼻子哼笑:“嗯,好好听课。”
郁宁和假意坐直,挨着他那边的手却悄咪咪伸过去,轻轻抓着他放在桌边垂下来的指尖。
一秒,逃跑。
几乎是同时裴怀雨反握,却还是让他跑掉。
郁宁和用双手捂住坏笑的嘴。
裴怀雨深吸一口气,紧绷的下巴暗示他心里并不平静,甚至惊涛骇浪。
郁宁和没料到自己这小小恶作剧带来的连锁反应有多严重,直到他被堵在楼顶不让走。
放学时裴怀雨说楼顶有野生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花,看起来特别漂亮,三言两语将郁宁和骗了上去,谁知道刚踏上天台,身后的铁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看到背靠在贴门上的裴怀雨,郁宁和心脏怦怦跳,防备起来。
“走啊,花在哪儿我们去看花。”郁宁